少年笑意清淺,不卑不亢的將兩人引進去,為他們斟了酒後,便輕手輕腳的退出去,帶上了包廂的門。
少年一走,黎昭迫不及待的上前兩步拉開二樓的窗子,探頭往下去看。窗戶正對著大堂之上的高台,視線絲毫不受阻礙。
黎昭滿意的笑了笑,這才有機會打量包廂內的裝飾,當看到屏風時,他呼吸明顯一滯,指著畫上的人像道:「寧遠兄你快看,這等畫工,當真是將人物描繪的活靈活現,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我倒真想與之一見!」
撇開屏風上男子的姿態不說,單看畫工,倒是一流。一筆一劃,線條簡單,卻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了人物的神韻,那媚態,仿佛瞬間從畫上流瀉出來,傾瀉了整個包廂。
「絕頂的畫工卻用在這上面,不俗也俗了,我倒是沒甚興趣,坐吧。」寧遠收回眼,順帶收回眸子里的贊賞,淡淡道。
黎昭不贊同,「雅俗共賞,我就喜歡!」他坐下抿了口酒,便扒著窗台往下看。
不知看到什么,驚呼出聲,「哎呀,真有趣兒!寧遠兄,你快看!」
寧遠抿唇,腦仁不住發疼,深覺一時松口答應和他來這種地方就是個錯誤。
他不動,黎昭便來拉,就是非叫他看到不可。寧遠無法,側頭向樓下看,眼神一滯,濃黑的劍眉便緊緊皺了起來。
「當真是——」
他欲言又止,忽然想到這是什么地方。樓下的少年們一個個身穿華服,樣式干凈,紋路簡單。也不知是用什么方法,個個披散著長發,腦袋上頂著兩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