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沐斯年挪到輪椅上，親自去洗手間弄了熱毛巾，給她擦拭。幾趟下來，額頭冒起一層細密的汗珠。

最後一次將毛巾丟進洗手池里，沐斯年脫力的靠近椅背，雙目失神的望向明亮的白熾燈。

滿足之後，是良久的空茫。

那股無力感再次找上了他，而沐斯年，無能為力。他用最後一絲力氣撐著身體，從輪椅上滑下來，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到冰涼的地板上。

地板很涼，在冬天，隔著襯衫，刺激著他的皮膚。

最先開始的是手指，而後手臂，最後——

全身向不屬於自己一般，除了腦袋，脖子以下的位置，全部失去了知覺和控制。

滴答、滴答、滴答——

沒有關牢的洗手池上，水滴聲在寂靜的洗手間內，尤其明顯。他失神的眨著眼睛，緊緊咬著牙關，無論如何，他不能在這個日子里，出事——

沐斯年知道，自己還是自私了。第一次對於女孩子而言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可，他終究太貪心了。

他想如果上天終有一天要帶走他，沐斯年想徹底的，擁抱女孩一次。據說，女孩對於拿走她第一次的人印象深刻，沐斯年想做那個刻在她靈魂上的人。

真自私——

沐斯年諷笑，連他都覺得自己很過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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