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隨意一掃，茶盞噼里啪啦的落到地上，水漬濺上了陶婉姝華貴的衣裙。

她眼皮都沒抬一下，「我再重復一遍，道歉，哪個動的手，哪個自己站出來，陶婉姝，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

蘇葵那張臉五官略顯寡淡，然而偏偏一雙眼睛及其出挑，眼尾上挑，不算極大，眼瞳漆黑如墨，此時眼底仿佛蒙上了一層令人看不透的濃霧，深的要將人吸進去似得。

此刻被她的眸子盯著，陶婉姝只覺得從頭涼到腳，血液都凝固在一起似得，身體僵硬的不像自己的。心底生起一股恐慌，然而，隨著恐慌落下，涌上去的便是滿滿的羞惱與怒火。

「池盞，我叫你一聲姐姐，你別給臉不要臉！」陶婉姝猛地站起身，她冷笑，「我原本念你在冷宮時對我多加照料，有心報恩，沒成想，你反倒不識好歹，跟一個低賤的宮人合起伙來下我面子！」

「好、好、好！」她一連說了幾個好，氣極反笑，「既然如此，你我姐妹二人的感情從現在徹底了斷，我也不必顧忌你的面子了！」

流螢痛的幾乎直不起腰，她握著不斷流血的手，小臉因為失血過多，蒼白的嚇人。然而，聽到陶婉姝的這句話，她猛地直起身，撲向陶婉姝，「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了！你要是敢傷害主子一根汗毛，我就殺了你！」

主子是世上對她最好的，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可惜，她受傷了，四個宮女和兩個小太監也不是吃素的，眼見她撲上去，從後面快速鉗制住了她。

「賤婢，你還敢以下犯上，掌嘴！」陶婉姝怒到了極致，以前也就罷了，現在今非昔比，主仆二人還是拿她不當一回事，讓她怎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