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不知道兄妹兩人心中計較。
原本,她已經將拓跋軒當做透明人一樣對待了,他來便來。自己不阻止,也不再對他說什么會惹怒他的話,就當他不存在。
幾天下來,反而拓跋軒先忍不住了,不被蘇葵說幾句,好像就渾身不舒服,仿佛少了點兒什么似得。
這日,拓跋軒又來了。
她窩在書房的軟塌里看書,拓跋軒則在書桌前批改奏折,偶爾抬眼,能看到冬日里並不熱烈的陽光溫柔的灑在她素白的小臉上,只覺得現世安好。
沒有亭台樓閣,九曲回廊,有的,只是最淳朴的擺設,簡單的屋子。
這副畫面,讓拓跋軒,找到了作為普通人的感覺。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笑有多么滿足。垂下眸子,再次將心神落在一行行的百官奏折上。
然,拓跋軒注定要一廂情願了。
從早上起,蘇葵保持這個姿勢已經許久了。手里雖然拿著書,但一行字都沒看進去,心中有塊地方惴惴不安,像千百只螞蟻在撕咬。
她有種感覺,孟知安,大概出事了。
否則,以他醋壇子的性格,怎么會眼睜睜看著拓跋軒一天天進出長歡院,而不作為?
那么很顯然,結果就剩下了一種。
擰眉,自己是不是,該出去看看他?
可——
余光掃到不遠處的拓跋軒,她眉頭緊蹙,這個人,倒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