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阿嫵，你當真打算離開我？」

申屠此非垂眸，輕聲問出一句。

蘇葵兩只赤裸的小腳動了動，她表情緊綳，眼睫卻快速顫動。

申屠此非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那雙銀色妖異眼瞳中掠過一抹笑意，非常快速，「如果你確定的話，我不會攔著你，但是阿嫵，你得清楚，當初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曾經說過要生生世世跟隨於我。所以，哪怕離開，也得你親口說才行。」

蘇葵心臟砰砰直跳，她不太高興，一對黛眉都皺成了波浪似得。眼神里帶著不虞，小嘴更是因為生氣而緊抿。

「我不想說！本來就是你不要我！」

小女人氣呼呼的，一口咬定了是他的錯。

語調嬌媚，帶著一點懶洋洋的媚態。

哪怕生氣，也更像是在撒嬌。

申屠此非驀地就想到了在她離開前的那一天早晨，他曾經不是沒有看到過她的酮體，只不過，女色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並非必需品。

尤其活了上萬年，什么沒有看到過？

申屠此非的一顆心，早就心如止水。

然，他無法否認，在見識過那樣的美麗之後，申屠此非平靜的心湖被攪亂了，在她離開之後，他不止一夜，翻來覆去睡不著。

在閉上眼的時候，腦海里全都是她笑靨如花的模樣。

或是愛嬌，或是橫眉冷對，或是小意溫柔——

總而言之，每一種，在他的眼里，都是人間至美。

可，每次一睜開眼，看到空盪盪的房間，他才意識到，那個小女人，因為他拒絕她的獻身，早就氣呼呼的離開了。

一連好幾天沒有回來。

所以，才有了之前那一幕，實在忍不住，帶著原子頤他們去悄悄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