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無法,這位主子,向來為所欲為,除了老皇帝的話能聽兩句之外,便我行我素,誰也不能讓她改變主意。
而且,在雨竹的心里,再沒有比郡主更重要的了。
蕭然不過一介男寵,等一等也無妨。
於是,她將紗帳放下,取了把絹扇,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床榻邊,輕輕給床上又酣然睡去的美人打扇。
蕭然這一等,果然等到了日頭高高掛起,已是晌午。
好在郡主的起居室里,一直備著干冰,所以他也不至於太難受。只覺得有些難堪,他低頭苦笑,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沒什么可抱怨的。
原本,他心里還在暗暗期待,他是不一樣的,郡主待他,總跟其他人有差別。
現在看來,並無不同。
心情不好,說晾著,也就晾著了。
而他,沒有得到允許,只能帶著畫具,站在前廳等著。
唯一讓蕭然得到心理安慰的,就是蘇葵沒有食言,說允許他把妹妹接進來,今天就派了太醫過來了。
在普通大夫那里的疑難雜症,在太醫眼里,竟變成了小病,說是只要精心調養,便能下床走路。
可——
精心調養。
他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仰仗這府里主子的垂憐。哪里有能力,去弄那些珍貴葯材。
最後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一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