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燙,好燙……!!」
楊媽媽被燙的臉上起了好幾個燎泡,她顧不得求饒,忙沖到剛剛蘇葵洗手後,還沒來得及倒掉的水盆前,將臉直接埋了進去。
當一切回復,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楊媽媽無力的癱軟在地,這一晚,大概是她這輩子,過得最恐怖的一晚了。
猶如置身人間地獄,無法逃脫——
蘇葵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靠在桌子上,懶洋洋的眯著眼兒,「真奇怪啊,我的匣子里怎會空盪盪了呢?我明明記得它是滿的呀……」
少女像是一只吃飽喝足後,饜足的貓兒。說話黏糊糊的,好像裹了一層蜂蜜。
卻根本沒人覺得她可愛,只覺得無比可怕。
怎么會有人,可以用這副姿態,這樣的語調,去面對凄厲無比的慘狀呢?
小荷第一個回神,她什么也沒說,快速從自己里衣里,取出荷包。
下人們的錢財,全都是貼身保管的。
因為下人可沒有單獨的房間,若是被人偷了,便是找也找不到頭。
她跪在地上,膝行至蘇葵跟前兒,將荷包直接放到蘇葵面前的桌子上,笑道:「姑娘說的是,都是奴婢手賤,不該偷拿姑娘您的東西,現在奴婢便物歸原主。只求姑娘能饒奴婢一命!」
說完,她重重磕頭。
卻被一只腳尖挑起了下巴,桌上的荷包,被少女輕巧的拿起來顛了顛,很快,她勾了勾櫻唇,「既然你誠心悔過,我自然不會與你計較,一邊候著罷。」
這便通過了。
小荷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忙不迭的站到蘇葵身後,小心謹慎的伺候著。
等反應過來,才發覺,她早已經被嚇出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