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2)

</br>他的聲音干澀嘶啞,卻因為氣弱而帶著一種孩子氣的軟糯和故作強硬。

馮錫知道他現在身體還無法動彈,撐著手臂俯在清境上方,道,「是這樣的,我對你有些興趣,跟著我一段時間,如何?」

清境最開始簡直無法理解他這話的意思,腦子打了結,慢慢才消化掉了,不由在心里大罵馮錫,面上綳著,嘴里說道,「你指被包養那種意思?」

馮錫笑著點頭,「嗯,是的,你挺爽快的。」

清境想要是他能夠動彈的話,一定抬手就給他一拳,去他媽的!

清境因為從小受母親的優雅溫柔的耳濡目染,而且被母親嚴格教養不能爆粗口,所以一直是一個說話懂文明講禮貌的好孩子,此時卻在心里連連罵馮錫,心里不忿極了,嘴里卻說得比較溫和,「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以馮先生這樣好的條件,我想有更好的人選供你選擇。」

他之前一直沒搞懂馮錫為什么讓人綁架他來這里,現在明白他居然是這個意思,對馮錫就更是看不上了,只覺得這個人仗勢欺人,淫亂無度,估計自己也沒什么本事,靠著家里蔭庇為惡,欺男霸男之類。

馮錫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清境貼上了這樣的標簽,繼續好言說道,「有更好的選擇,那是我要去選擇才行,現在,我就是看上你了,別的選擇,以後再說。你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如何?」

清境心想不如何,滾你娘的,有多遠滾多遠。嘴里卻說道,「我沒什么好,不值得馮先生這樣對待,再說,我不是同性戀,沒有辦法接受和男人在一起,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

馮錫看好說清境根本不聽,便也不大耐煩了,道,「你現在沒有過多的選擇,只能聽我的。我上次就說過,你壞我好事的賬還沒有算呢,你現在,就當是對我的補償。」

清境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瞪著他,「沒有你這樣的高利貸,我不會答應的。」

馮錫道,「我和你好言相說,只是覺得之後你要陪我一段時間,把關系弄得很差沒有意思,要是你一味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清境咬了咬牙,身體已經稍微能動,但是還是沒有過多的力氣和馮錫對抗,只好說,「你這樣,不是完全逼迫人嗎?你總要讓我好好想一想才行。」

馮錫道,「沒什么好想的。這段時間,你跟著我就是了。也不用想我會一直束著你,你不用想那么多,等一段時間,我心思淡了,自然放你走,你到時候是同性戀,是異性戀,都隨你。」

清境心想你把別人當成隨意個物事呢,供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一切看你的喜好,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

清境平常是個軟性子,其實骨子里堅硬無比。

此時說道,「我要是還是不願意,你能把我怎么樣?」

馮錫對著他的眼睛,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又用手指去勾畫他的唇形,因為突然用力,讓清境感受到了疼痛,不由皺起眉頭來。

馮錫這時候才說,「你不會想知道我會怎么做的。我總有辦法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清境被他惹起了執拗脾氣,說,「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嘴里的東西,要是你是個東西的話,請便。」

馮錫被他說得笑了,道,「上一次倒不知道你嘴這么利。」

清境不再理他,他頭偏到了一邊去。

馮錫直起了身,道,「我事情很多,沒有多余的時間和你磨,希望你能夠盡快適應我。」

清境在心里徹底蔑視他,心想他把自己當成皇帝呢。自己上次雖然吃了他的苦頭,但是痛也痛了,現在才不怕他了。

他能把自己怎么樣,殺了分屍砌進水泥牆,滾他的吧。他現在是要命一條,絕對不會服從他的。

被他包養?

被包養?

想到這個詞,清境就覺得好笑,好像自己遇到了一個外星人在和自己說外星文,根本就是在他理解范圍之外的,既然在理解范圍之外,那就不理解好了。

清境沒有想過馮錫到底會有多無恥,多沒有道德,多喪盡天良,所以,他此時還處在精神大義凜然的狀態,最主要是被氣得大義凜然的。

因為生氣,腦子里也不願意去想細致的東西,自然就完全沒有服軟的可能性。

沒過兩分鍾,房間里進來了兩個身體強壯的女人。

清境眼睜睜看著她們,不知道她們要做什么,直到他被她們扶起身來,清境才茫茫然問,「你們……要做什么?」

女人什么也不說,只把清境扶到一邊的一扇門里去。

清境開始有點著慌了,心想她們這是要做什么呢?

當被人扒衣服的時候,他就徹底受不了,大叫起來,「你們做什么?」

雖然在他想來是大叫,但因身體還沒有恢復,其實聲音很小。

無論他說什么,叫什么,露出多么不能適應不能接受的表情,無論多么瘋狂地要掙扎開,兩個壯婦人都毫不所動,好像他清境就是一塊石頭而已,她們哪里能夠在乎一塊石頭是怎么想的,一塊石頭在說什么,有什么反應呢。

清境被脫得光溜溜地放進了浴缸里,被人幫著洗刷的時候,他簡直要抓狂了,從五六歲起,他就自己洗澡了,而且身體從來沒有被女人摸過的。

現在卻被兩個女人用毛巾擦來擦去,一點也不顧及他的男性自尊,連私密的地方也毫不猶豫地像是對待隨意一個東西一般洗起來。

清境真的要哭了,在心里大罵馮錫的祖宗十八代,他太做孽了,怎么能夠讓人來這樣對他。

他現在已經受不了了,之後被強制性灌腸的時候,他眼眶都發紅了,像只可憐又憤怒的兔子,惶惶然地哀求婦人不要這樣對他。

但是兩個婦人卻毫無所動,像是本身就耳聾聽不到他的話。

而在很多次之後,清境才知道,人家的確是耳聾的。

此時他悲憤無比,羞恥得想去撞牆死了,偏偏身體里力氣還沒有恢復,他甚至懷疑,自己這樣子,真的只是吸入了迷葯?沒有在昏迷時被注射其他葯物?

等他總算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洗好,又被光溜溜地抬上大床,清境甚至起了去死的心。

奈何死並不那么容易。

他被放上床後,把他洗好的兩個婦人就出去了。

清境艱難地翻了個身,趴著要爬下床去找衣服穿,這時候,也已經洗了澡裹著一件睡袍的馮錫就進來了。

入眼是清境白生生的身子,因他是趴著的,只見一個漂亮的背脊,流暢優美的脊柱曲線,向下是一截細腰,然後是個翹屁股,因為他一拱一拱要爬下床,就正好撅著屁股對著他。

馮錫一向是個嚴肅而缺少表情的人,但對著清境,無論是什么樣的清境,他偏偏就有想笑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