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1 / 2)

</br>馮錫對著這樣的他沒法發火,於是就直接起身來,要把清境抱起來,清境這時候才開始掙扎,嗓子完全是啞的,「別動我。」

馮錫依然要把他抱著,「和我回去。再如何,你現在和我是戀人關系。」

清境開始大力掙扎,對馮錫又踢又打,「你好意思說,都是你逼我而已,你這個強奸犯,你以為你有錢有權了不起,你就威脅我吧,我不和你走,你自己滾就是了,以後我和你兩不相干,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和你掙個魚死網破,我才不管別的……」

馮錫要抓住他,說,「好,以前是我不對,但我之後沒有哪里對不住你,你說我們是戀人般地相處,我也處處站在你的角度易地而處,你還要怎么樣?」

清境要打他,「你滾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馮錫抓住他,「不想看到我是不可能的,我們現在算是戀人關系吧,我這么順著你,你還不滿意嗎?」

清境道,「只是被你逼的而已,我為什么要滿意。」

兩人拉拉扯扯,田埂上路並不太寬,清境差點就掉下高坎掉到溪下去,馮錫趕緊拉住了他,卻又因為清境的推攘,兩人一起栽進了路里面的油菜花田里。

田里有細細絨絨的小草,草上全是昨夜下的雨水,撞到油菜枝上,搖落滿枝水珠和花瓣。

冰涼的水珠落到兩人身上,都被冰得顫了顫。

清境要從馮錫身上爬起來,卻被馮錫抱住了不放。

清境惱怒地說,「你把我放開。」

馮錫坐起身來,將清境抱得更緊,「不放,肖喬生有老婆,你想著他也是無用的。我們再重新開始好不好,談戀愛地重新開始。」

清境因為他這話愣了一下,側過臉看馮錫,被馮錫托著後腦親了上來。

34、第三十四章

清境要避開馮錫的親吻,卻避無可避,被馮錫熱切地吻在他的唇上,清境心里很難過,抬手把馮錫推開,馮錫不得不退開了一點,但是依然視線熱烈地膠著在他的臉上。

清境抬手給了馮錫一巴掌,啪地一聲拍在馮錫的臉上。

馮錫並沒有避開,由著他打了一巴掌。

清境眼睛還是紅紅的,嬰兒肥的娃娃臉帶上了悲戚難過的神色,就像是突然成熟長大了一樣。

馮錫看著他,在這時候,能夠從清境的眼睛看進他的心里。

他明白了他的疼痛。

馮錫又把清境抱緊了,將他的頭捧著,吻上他的唇,熱烈而凶狠,清境掙扎著,「你放開我……」

馮錫從他的唇吻到他的耳朵,聲音里壓抑著比欲望更深沉的占有,「不放,我不會放的。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肖喬生已經有老婆了,但是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

清境被他這句話一說,突然崩潰一般地又哭了起來,眼淚劃過臉頰,他那么絕望,朝馮錫大罵,「你這個混蛋,流氓,強奸犯,都是你,你故意的,你故意這樣,你故意這樣……」

馮錫將他摟在懷里,手拍撫著他的背脊,說,「我之前是很生氣的,你背著我和肖喬生好,我的確是想讓你明明白白地放棄他,才讓我堂姐過來帶走了肖喬生。但是,這也是事實不是嗎?你難道要和一個結了婚的男人有關系。」

清境嗚嗚地哭,「別說得你多高尚,你難道不是毫無道德嗎?當初都是你的錯,你毫無道德,而且威脅我……」

馮錫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說,「好,之前的確是我的錯,我毫無道德,我威脅了你,但是現在我請求你的原諒了,我們重新來過,從戀人做起,好不好。」

清境要把他推開,卻哭得淚眼朦朧,推不開,恨恨地又委屈地說,「不好,我不要,憑什么都要你說了算。再說,我根本不喜歡你,都是你逼我。」

馮錫被他說得心里發苦,清境是很喜歡流淚的,每次在床上疼了都要哭一場,馮錫已經很熟悉他的眼淚,熟悉他的哭泣,但是現在的清境,他是在因別人而哭,這樣彷徨無依又心酸難過,讓馮錫不能接受,「不管怎么樣,我不會放開你,你和我回去,你慢慢了解我,就知道我比肖喬生好很多。」

清境的手推著他的肩膀,「我不想了解你,我不要了解你。我再不想看到你。」

馮錫被他惹生氣了,將他壓在了草上,居高臨下地逼視著他,「不要太過分了,清境。」

清境被他這一句冷冷話語說得背脊發涼,而且草里也的確很冷,他的臉上還有淚痕,說道,「你就是個流氓,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

馮錫逼視著他,「那你想怎么樣?」

清境道,「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你不要再來找我。」

馮錫道,「我說了這是不可能的。」

清境像個委屈不已的孩子,「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把你對我做的事情告訴我爸,他不會看著他的孩子受人這樣的欺負。」

馮錫深吸了口氣,自己坐起了身,把清境也拉了起來,拍掉他頭發上染上的水珠,「你去告訴你爸,我還是不會放了你。我正正經經追求你,誰也不能阻了別人的姻緣。」

清境撇了撇嘴,從地上爬了起來,道,「說得你自己多高尚,其實只是個淫棍而已。」

他說著,甚至想踢馮錫一腳再離開,剛把腳抬起來,就被馮錫拉住了,一下子又摔倒在地上,撞得旁邊的一株油菜花嘩啦啦掉下水珠和花瓣,澆得他滿頭滿臉,他被冰涼的水珠刺激得一聲驚叫,馮錫突然之間覆在了他身上,水全都被馮錫擋住了,閉上眼睛的清境睜開眼來,對上馮錫幽深的黑眸,心里不知為何突然惴惴的,又緊張起來。

馮錫道,「你不要因為我心軟就不斷挑戰我的底線。」

清境被他這句話說得心里一弱,卻又被馮錫頭發上,肩膀上沾染上的油菜花花瓣給吸引了注意力,弱弱說道,「你身上都是花瓣。」

馮錫,「……」

清境看馮錫沒有反應,就又提醒了他一聲,「你身上很多花瓣。」

這時候,太陽露出了一點臉來,陽光灑過來,一邊的溪水里,岸邊的桑樹上,田埂上的草上,油菜花上,都染上了金黃色。

陽光也從側面染在了清境的臉上,讓他的面孔一半明媚得熠熠生光,一半掩在昏暗里,還有淚痕染在上面。

馮錫站起了身來,拍了拍自己頭上身上的花瓣,又把清境拉了起來,說,「走,回去吧。」

是啊,他干嘛要和清境討論這些問題呢,以清境的腦子,是根本沒辦法和他說清楚的。

清境由著馮錫拉著他的手,馮錫走在前面,清境走在後面,走在被晨光染色的帶著水意的石板路上。

左邊是薄霧彌漫的小溪,右邊是似乎一望無際的油菜花。

清境走得東倒西歪,目光被油菜花上面的蜜蜂吸引了注意,突然對馮錫說道,「上面有蜜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