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1 / 2)

</br>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是清境在兩人的關系里占據著決定性的主導地位了。

飛機沖上雲霄,清境從窗戶看著飛機之下,只見漆黑的大地海洋之上,城市的燈火,組成絢爛美妙的圖畫,而馮錫則在這些燈火闌珊之處。

他想起這個來,心里就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曾經也來k城玩過幾次,但是每次離開,都從來沒有對這座城市有過留戀,現在卻對他有了留戀之情,只不過是因為馮錫在這里而已。

因為人,才讓一座城市變得不同起來。

清境想到這里,就愣愣地發起呆來,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臉頰上傷處的紗布,因為一時不查,又把傷處摸痛了,以至於齜牙咧嘴地一通吸氣。

到了s城,已經有安常隨著司機在等他,接到他往住處去。

安常坐在副駕駛座,對坐在後座的清境說,「清境小公子,馮先生已經對我說了你臉上有傷的事情,讓我一定要保證你這些天住在我們這邊,讓你不要回學校去。」

清境道,「我知道。」

剛才已經和馮錫打過電話說自己到了的事情,只要他不在,馮錫就跑去和人交際應酬去了,背景里有音樂聲,女人說話的聲音。

想到這個,清境心里就有點疙瘩,問安常,「馮錫以前有過女伴嗎?」

安常因為他這話愣了一下,「小公子是問馮先生曾經有過女性情人嗎?」

清境點頭。

安常似乎是不大好說主人的性向問題,只說道,「我從沒見過馮先生帶女性情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喜歡男人。」

「哦。」清境淡淡應了一聲,放下了些心,不過馬上又問安常,「那他以後結婚怎么辦?」畢竟完全不喜歡女人。

安常笑著道,「這個就不是我們這些做佣人的能夠知道的了。」

清境悶悶不樂地把臉轉向車窗,看著城市里一閃而過的霓虹和路燈光,他突然覺得有點冷,不由縮了縮肩膀,心想,無論現在和馮錫關系多好,因為太過甜美而保質期很短的愛情,總歸要變質的,他又不可能和馮錫結婚,想這些問題做什么呢?能在一起多久,就先在一起多久吧。

清境臉上貼著紗布去學校,被一堆人問來問去,清境只好胡亂撒謊,畢竟不好說是和人打架被抓傷的,就說是被貓咪抓了臉,有一道口子。

別人就對他很無語,「你干嘛去逗貓?」

「居然被貓抓,可見你人品多不好!」

「被貓抓了啊,嘿嘿,讓哥哥看看你臉上的傷。」

「啊,師兄的臉居然被貓抓了,不會從此破相了吧!」

……

無論大家說什么,似乎都帶著調侃,清境對他們也很無語,而且他也是現在才真正想到破相的問題。

再過幾天,醫生說他不必再貼紗布,臉頰上的傷已經好了的時候,清境對著鏡子仔細看自己的臉,左邊臉頰上,有淡淡的粉紅色的痕跡,不過因為他臉本就白嫩,所以痕跡並不明顯。

不過,他在電話里,依然這樣和馮錫說,「我臉上留疤了,破相了,難看了。」

馮錫聽後,反應並不大,說,「醫生已經向我匯報過了,說臉上留了一點痕跡,雖然已經用了最不會留疤的葯,但是留了痕跡也沒辦法,你不要太擔心,等再過一陣,痕跡一直不消,我讓整容醫生去為你檢查,看怎么消除痕跡。」

清境不滿意地道,「你真討厭。」

馮錫被他說得一愣,聲音里帶了一點笑意,「我怎么就討厭了?」

清境道,「我心里不高興你,就這樣而已。」

馮錫頓了一下,才說,「那要怎樣,你才高興。」

溫柔的帶著哄勸寵溺的聲音,完全和他平常威嚴而冷硬的聲音大相徑庭。

清境悶悶地也說不出什么來,又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道,「我變很丑了,你就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清境對著鏡子,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好看,真不明白馮錫怎么會看上自己,以前想到這個問題,他只是覺得奇怪,現在想到這個問題,再拿長得俊俏漂亮的仇人施繁比一比自己,他就感覺有點難受了。

馮錫只當他是在使小性子,而清境使小性子的時候並不多,他便把這個當成了甜蜜的情趣,道,「為什么要說自己變丑呢?何必想這個問題。」

清境道,「因為你就是一個色魔,淫棍,你就很在乎人的外表啊。沒內涵的家伙。」

清境罵完將手機掛了。

馮錫被他罵得愣愣然,心想自己怎么色魔淫棍了,他自己並不覺得自己是那樣的人。

馮錫之後並沒有再給清境打電話,清境就以為馮錫是生了氣,不理睬他了,他心里忐忑了一陣,但是想到自己居然因為這樣的事忐忑,太不對勁了,而且,要是馮錫真是一個因為他破相不好看了就把他甩掉的人,那他清境也不必浪費一點時間在他身上左思右想,要是他不是這種人的話,那自己也沒什么可以擔心的。

最後,也就豁達地解開了心結。

想,馮錫不先聯系他,他是不會先聯系馮錫的。

清境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一個人上床來,從他身後抱住他,在他的耳朵頸子上親吻,清境翻了個身,和馮錫面對面了。迷迷糊糊地叫他,「馮錫……」

馮錫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又含著他的嘴唇淺吻起來,清境微啟唇瓣,感受著他侵略進來的舌尖,溫柔而親昵的親吻,並不激烈,像是溫柔的水,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身體。

清境覺得無比舒服,從鼻子里發出嘆息一般的鼻音,由著馮錫撫摸他親吻他,根本沒有徹底醒過來。

第二天早晨,清境是在一個人的親吻里醒過來的,因為被不斷親著臉頰耳朵和頸子,他覺得發癢,不得不醒過來了。

早上本就血氣沸騰,他睜開眼看到馮錫的臉近在咫尺,被熱硬的器官抵著,不由愣了一下,「你……你怎么在這里?」

馮錫又親上他的唇,「我不能在這里了?」

清境蹙眉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晚,你一點也不記得了嗎?」馮錫問。

清境想了想,「模模糊糊記得一些,還以為是做夢。」

馮錫在他的耳朵邊吻著,手伸下去撫摸他也同樣有反應的器官,低沉的聲音里帶著欲望的嘶啞,「夢到什么,這里這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