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1 / 2)

</br>清境轉頭咬著牙冷瞥了他一眼,「我是說真的。」

馮錫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進電梯,「你不回家,那行,你住這里,我也住到這里來。直到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家為止。」

清境道,「這是我的房子,你有什么資格住進來。」

馮錫說,「那我住在過道里好了。」

清境,「……」

清境不知道馮錫是這樣一個厚臉皮,不過想到他能夠在這么多年里腳踏兩只船,也可見他的確可以完全做到沒臉沒皮的,所以不用詫異。

清境自己回自己的屋里去了,並且將門嘭一聲關上,把馮錫關在門外。

馮錫嘆了口氣,站在門外開始抽煙,保鏢們一言不發,而且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在不遠處陪著他。

馮錫這時候才稍微冷靜了一些,開始細想剛才清境說的話,清境說他最大的罪名是腳踏兩只船,但是,他哪里有腳踏兩只船?

和清境在一起了之後,別說別的漂亮男人了,就是漂亮的女人他也沒有多瞄一眼,他這腳踏兩只船的罪名從何而來。

馮錫完全想不通,只好給家里管家打電話,詢問清境離開前,有誰在他面前亂說話造成了清境的誤會嗎?

管家去問了之後回馮錫,很是肯定地說沒有誰有亂說話,而且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供說的。

馮錫也覺得是這樣,所以更是想不通清境這樣和他大鬧的原因。

清境進了房子,因為身體太難受,而且哭得太多,身體缺水,去喝了兩大杯水之後,就去浴室里放了水,在浴室里泡澡。

他不斷打嗝,越想越覺得馮錫氣人,當然,能夠被馮錫騙這么多年的自己更是值得氣惱。

想到這么多年里,馮錫一直對著另外一個女人求婚,卻還在自己面前表現得情深意重,難道那些對自己的感情都是裝出來的嗎?

想到這些年,自己居然在和另外一個女人共用一個男人,清境就有種犯惡心的感覺,於是更加不能原諒馮錫。

雖然他此時這么厭惡馮錫,卻也只是想默默轉身,以後不和他來往了,沒有想過要馮錫難堪。

這也算是他用對馮錫的感情,最後放他一馬,以後再不相干了。

清境如此想著,精神過度透支,此時就昏昏欲睡,在溫暖的水流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當整個人往水下滑的時候,他也知道這樣會出事,但是,卻完全沒有力氣支撐身體爬起來,似乎靈魂已經從身體里出竅,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身體。

如天崩地裂一般的恐懼向他壓來,但是他無能為力,想著難道會死嗎,之後馮錫會看到一個被水泡得發脹的恐怖屍體,那樣,即使在最初對他有些愛情的他,也不會再愛他了吧,甚至會想,幸好在中途就腳踏兩只船了……

馮錫雖然說不會進清境的房子,但是,抽了兩支煙後,他還是去開了清境的房門。

房門很容易打開了,馮錫進屋時就在心里搖頭,心說,這個小傻瓜,進屋了也不知道修改密碼和刪除他的指紋存檔,其實還是希望他能夠進屋去找他的吧。

客廳里的燈開著,房間里光線明亮,更襯得秋雨纏綿的天空的陰沉。

馮錫尋找著清境,客廳里沒有,卧室里沒有,書房里沒有,正是這時候,他心里一陣心悸,這種心悸讓他恐懼起來,像有心靈感應一樣,他往清境的卧室里沖去,一把推開卧室里附帶的浴室,浴室里水蒸汽繚繞,浴缸中水正在向外溢出來,馮錫一怔,飛快沖過去,清境果真掉進水里去了,他心里從沒有過的害怕,將清境從水里撈出來時,他的手臂多次因為恐懼而僵硬,清境被撈起來又滑了下去。

馮錫抱著濕淋淋的清境沖回卧室,將他放到床上,就開始為他做急救,清境被倒放在枕頭上,不斷的擠壓讓他肚子里的水吐了出來,馮錫把他翻過來,又聽他的心跳,發現還有心跳時,差點淚盈眼眶。

馮錫拉過被子將光溜溜的清境一裹,就沖出門讓保鏢叫救護車,保鏢們怔了一下才行動,大約是想不到這么一會兒就發展到了要叫救護車的地步。

清境是在醫院里病床上醒過來的,沒有什么大事,只是身體非常虛弱。

馮錫一臉憔悴,滿眼血絲,坐在床頭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清境睜開眼,朦朦朧朧看到一個人坐在自己床邊,努力看了,才看清楚是馮錫。

他腦子運轉非常慢,把馮錫盯著看了好一陣,才想明白一點事情,抬了抬手,馮錫本在發呆,感受到清境的動作馬上回過神來,眼露欣喜地看向清境,握住他的手,道,「你醒過來了嗎?」

清境嗓子干啞,「這是哪里?」

馮錫聽他這樣說,想到自己擔驚受怕,這個罪魁禍首居然毫無知覺,他就說道,「你說這里是哪里,這是醫院。你忘了嗎,你洗澡的時候掉進水里去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說……你說……」

說到這里,馮錫喉嚨發哽,再說不出話來,只是狠狠地盯著清境。

清境道,「我沒死嗎?」

馮錫怒道,「難道你是想死嗎?」

清境自然是沒想過要死的,但是此時心里實在難受,嘀咕道,「我死了又怎么樣呢。」

馮錫這下怒火完全被點燃了,道,「難道你是想自殺嗎?」

清境抿著唇不說話。

馮錫道,「怎么不說了。反正我是不會再放你回去了,你和我一起回家。不管你掉進浴缸里是無意還是有意,我都不會再放你一個人了。你是要嚇死我嗎?准備讓我回去之後,被通知你已經死在你那房子里了,是不是?」

清境也是很後怕,但是卻不想在馮錫面前示弱,雖然身體非常虛弱,卻努力說道,「我死不死與你有什么相干,我們不十是分手了嗎?你不是要去結婚?到時候你自然有你的老婆陪著你,你管我做什么?」

清境聲音並不大,但馮錫的確是聽清楚了,且是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完全不能理解清境這話里面的意思,說道,「你死了,我哪里來的老婆。你到底什么意思,之前也說我腳踏兩只船,你到底從哪里聽到別人胡言亂語亂搬事非。」

清境冷著臉瞪他,本就臉色難看,此時就更難看,一張臉白成了紙,披一頭長發就直接可以去扮演怨鬼,「現在還要來騙我嗎?我看著就那么像傻瓜,你可以隨意幾句話就騙住我,而且一騙就是好幾年。」

馮錫眉頭緊皺,「你本來就是個傻瓜,不知道到底在相信誰的話。我們在一起這么久,難道你還不信我。你把話說清楚,我在什么地方騙了你。」

清境說,「你去看xx財經這一期的雜志,上面說了什么。難道xx財經是會騙人的。」

馮錫一愣,想到他在前一陣心情很好,而且一個朋友和這份雜志的主編關系非常好,他就勉為其難接受了采訪,雜志把稿子寫出來了,也拿給他看過,問了他的意見才發的,他沒覺得其中有問題。

甚至,他還為自己在里面說了自己的婚期而感覺很歡喜,難道就是這個出了問題。

馮錫道,「我的確是接受了這份雜志的采訪,但是,我不知道里面會有什么話讓你這樣想我,認為我腳踏兩只船,而且騙你。」

清境把腦袋轉到另一邊,和馮錫生氣不理睬他了。

馮錫疑惑又有怒氣,心想難道是雜志發稿子的時候故意加了什么不能加的東西,這份雜志是業界最有名的雜志,里面應該不會出這種問題來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