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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賽羅苦笑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蘇欣然的腦袋上等同寫著『惹不起』三個字,她偏要去惹,只有自認倒楣。」

龍琦雖然袒護欣然,但也覺得這樣偷偷把人放走了實在無法向水鏡交代。想來想去,還是把氣撒到了欣然頭上,心想這混蛋膽敢在我眼皮底下玩女人,而且對方還是我的侍衛隊長,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實在可恨!於是又在信中加了一句,該信使系帶罪之身,公爵閣下不必對他客氣,但凡有苦、累差使,盡管吩咐他去辦理,切記切記。

老龍奧賽羅還在替水鏡難過,自我解嘲似的說:「也許水鏡將軍會因為今次的遭遇改變做人的方式,甚至愛上蘇欣然,那就兩全其美了。」

龍琦聞言大怒,居然不自覺的模仿欣然的口氣罵出了「三字經」。

「這算他媽的什么狗屁主意!水鏡愛上蘇欣然?他倆兩全其美了,老子丟了男友又沒了侍衛長,豈不是禍不單行?這種話往後千萬不要再說了。」話一出口奧賽羅固然大驚失色,龍琦自己也羞笑起來,吐吐粉舌,扮了個鬼臉。

「老師,我不該說臟話,這都是跟欣然哥哥學的,唉,你是不知道,跟他在一起再好的人也會學壞呢。」

奧賽羅詫異的看著小女王,心中暗嘆:「老夫辛苦教育了她十六年才好不容易培養出一點淑女形象,不到一個月就被蘇欣然給摧毀了,這算他媽的什么事兒啊!」

龍琦心情也很惡劣。本來對欣然滋生出的一點感情,全被他的丑惡行為抵消了。寫罷信後傳令欣然見駕,苦等了半個小時他才出現。龍琦強忍怒氣,問他干什么去了,為何違抗聖喻不肯速來見駕。

欣然好整以暇的說:「我剛才去探望水鏡將軍了,她病得不輕,必須細心調養才行。陛下有急事為什么不能來找我?」

龍琦沒想到他會反將一軍,拍案怒斥道:「放肆!朕乃一國之君,憑什么主動去找你?」

欣然笑道:「就在兩天前,你這個一國之君還像跟屁蟲似的追著我,口口聲聲的叫少爺呢。」

龍琦羞窘難當,然而欣然所說的全是事實,一時無從辯駁。改口道:「你把水鏡將軍害得那么慘,這筆賬怎么算?」

欣然不以為然的說:「她欺負我在先,我只是用自己的方法還擊而已。」

龍琦冷笑道:「所謂你自己的方法,就是……就是玷污女兒家的清白?」

欣然不耐煩的說:「陛下如果親眼看到水鏡將軍在床上放浪的表現就不會這

么想了。「

龍琦氣得發抖,強忍怒火道:「這件事到此為止,朕不想再提,這里有一封信,你馬上出發,把信送到艾爾曼城邦羅蘭公爵手中,國家大事不可怠慢,你盡快准備罷。」

欣然嘆了口氣,低聲發牢騷:「怎么又是送信,我都是聖騎士了,也該干點體面的工作了呀。」

龍琦揮揮手,有氣無力的說:「朕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你馬上滾出去,在水鏡將軍蘇醒之前跑得越遠越好。」

欣然將信收好,畢恭畢敬的跪拜行禮,低聲說:「陛下,還有別的話要對我說嗎?」

龍琦想到此地一別,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它日物是人非,也不曉得欣然會否掛念自己。越想越難過,不由得柔腸百結,險些落下淚來。

然而畢竟是一國女主,不能輕易在人前開啟心扉,強忍著的離情告誡:「欣然哥哥,你從前只是貿易都市富家之子,不論做了什么荒唐事,都可以用年少輕狂做辯解,今天的你,卻是堂堂正正的聖騎士,是聖女王的代言人,無論身在何處,與何人打交道,一定要切記你的一言一行都將直接影響國家的威信和榮譽,須知作惡太多終要遭到天譴,與人為善才能贏得他人的愛戴,望你切記在心。」

欣然不置可否的笑笑,突然大步上前來到龍琦面前,伸手抱住小女王的腰肢在她額頭印下深深一吻。

龍琦又羞又驚,臉兒臊的通紅,一時竟不知所措。

欣然退到帳下,屈膝跪地,畢恭畢敬的向她叩首行君臣之禮,沉聲道:「陛下,後會有期!」說罷退出營帳,揚長而去。

欣然一走,龍琦的怒氣也隨之不翼而飛,代之以滿腔的留戀。回想多日來兩人朝夕相伴、親密無間,欣然一走自己好像不完整了,心里空落落的難受極了。

「唉,龍琦,你真是個自甘下賤的笨蛋……」龍琦自怨自艾,望著欣然漸漸遠去的背影,潸然淚下。

「陛下,您一定很傷心吧。」聖龍奧賽羅送來心電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