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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精神抖擻的走上甲板,與欣然並肩站立,告訴他:「這里是獵物的必經之地,且是偷襲的好地方。」

果然不出半個時辰,一艘龐大的游艇龜穿透濃霧出現在礁石島左翼。

珍放下了望鏡,揮手示意全軍出擊!

南斗號悄無聲息的掉轉方向,突然出現在游艇龜後方,船首長矛般的精鋼沖撞板刺穿了游艇龜的腹部,與之首尾相接,連在一起。

負傷的巨龜發出垂死悲鳴,澄藍的海面上浮起大團污濁的血沫。

號角聲撕破靜寂的蒼穹,珍喝令落下船帆,升起骷髏旗!

女戰士們齊聲吶喊,拋出錨索,勾住游艇龜的舷板,櫻桃小口咬著細劍,手握纖細的繩索,順著繩索靈貓似的滑到敵方的甲板上,展開肉搏戰,殺得猝不及防的走私犯狼哭鬼嚎,紛紛跳海逃生。

欣然嘆為觀止,心想,這些女孩子簡直比當年的黑獄海盜更專業,轉念又一想,珍能夠訓練出如此專業的女海盜兵團,也與亞馬遜的國情有關,若不是手段夠硬,豈能滿足國內姊妹對健康精子的飢渴需要?

正出神的當兒,忽聽見游艇龜上槍聲四起,數十名紅衣佣兵手持長槍簇擁在船主周圍,以盛滿香料的木桶垛為掩體,頻頻開槍射擊,數名沖在最前頭的女戰士應聲倒下,鮮血染紅了甲板。

欣然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他並非沒見過死人,可是中洲的戰爭從來與年輕女孩無關,直到這一刻,他才懂得戰爭比自己向來的體驗更加殘酷,女人也罷,男人也罷,只要踏上修羅場就得面對死亡。男人的血,女人的血一樣的鮮紅刺目。

珍沒料到對方有火槍隊護航,表情漸漸嚴肅起來,高聲喝令登上敵艦的女戰士尋找掩體,不要與火槍隊正面交鋒,隨後轉身面向欣然,故作輕松地說:「出了點小小的麻煩,我不得不親自出手,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大副吹響海螺號角,一隊穿著打扮與先發進攻的那批人全然不同的女戰士沖出艙門,手持弩弓架在舷板上,朝著火槍隊躲藏的掩體開火。箭矢釘在木桶上,登時爆炸,香料與火葯混合的刺鼻氣息彌漫在海面上。

欣然認出來那是他賣給珍的爆裂弓,經過亞馬遜軍火專家的改良,由長弓變成了弩弓,射程更遠,威力也更強。

「不愧是弓箭的故鄉……亞馬遜姑娘在這方面的確心靈手巧。」欣然不禁贊嘆。

掩體被爆裂弩摧毀,火槍隊立刻失去了屏障,在濃霧般的香料粉末包圍下嗆得咳嗽連連,眼睛刺痛難當。

方才采取守勢的女戰士趁機進行反攻,自背後摘下火龍槍,凶猛地撲向火槍隊。

短促而激烈的肉搏戰過後,火槍隊成員半數橫屍當場,余下的也繳械投降。

火槍隊的首領,一位航海大師,保護著船主人登上救生艇後,自行留下來阻擋女戰士的追擊。

航海大師,即精通航海知識,能夠預測天氣的魔法師。為安全起見,走私商船往往會雇佣一位航海大師,遭遇海盜的時候,魔法力量也是相當可觀的戰力。

他先對自己用了一個「浮空術」,飄上船頂,高舉魔杖怒唱道:「愚蠢的海盜,你們將為今天的暴行付出血的代價!」說罷,舉起綠寶石法杖,射出一道犀利的風刃,刺穿了一名弓箭手的心臟。

而女戰士們失去准頭的箭矢在他身前兩米處遇到了看不見的屏障,「錚」的一聲彈開了「別再浪費弓箭……航海大師有『大氣之盾』護身!」珍高聲唱道:「全軍待機,我來對付他!」

「大氣之盾」是一種能夠抵擋飛射武器的魔法結界,魔法師遭遇弓箭手時一定會使用這個魔法護身。

如果是平時,珍可以下令弓箭手繼續射擊,直到耗盡「大氣之盾」的魔力,屆時便可輕松干掉對手。不過今次她不打算這么做,為了一個航海大師浪費珍貴的爆裂箭,實在劃不來。況且船上還有貴客觀戰,她巴不得有此機會在欣然面前大出風頭呢!

身為亞馬遜最強的女戰士,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打動珍的芳心,直到那次在海上遇見欣然,她的想法徹底改變了。

珍不得不承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這點本事在那位神秘的美少年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剛強的女兒心在挫折的打擊下不再無懈可擊,反而滋生出嬌柔的情感。從那以後,她對欣然念念不忘,甚至情愫暗生,不知道多少次夢見他那冷傲俊美的容顏。直到宮廷舞會再次邂逅,她當時簡直激動的想哭,她渴望得到欣然的寵愛,這渴望甚至超過了對王位的野心。

「我要讓你知道,亞馬遜最強的女戰士不是紅鷹……而是我珍。索倫!」懷著取悅意中人的念頭,珍排眾而出,大步走向居高臨下的航海大師。

航海大師發覺對方的陣營里出現了一位與眾不同的人物,她的自信與殺氣透過鎧甲,化為震懾人心的魔力波動,輕而易舉的擊潰了他的鎮定。「大氣之盾」

失去平衡,仿佛一個在風中瑟瑟發抖的肥皂泡,時而壓縮時而膨脹,岌岌可危。

珍騰空躍起,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射向艙頂。

航海大師雙手緊握法杖,怒吼著射出一道巨大的風刃……他把全部魔力集中在這一擊,誓要消滅面前這可怕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