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張惶失措 當頭棒喝(1 / 2)

超級大忽悠 常書欣 2874 字 2020-07-13

「讓開……」

帥朗在聲嘶力竭喊著,貌似瘋狂,拉著躺在貨板上的大牛,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大牛已經說不上話來了,強自想說一句的時候,喉結動動,吐出的是血沫。

「別說話,大牛……摁著傷口,別害怕別害怕,死不了……千萬別說話……」

帥朗惶恐的安慰著,車速稍稍一緩,一回頭是火車站載客三輪車擋著道,霎時間帥朗怒發沖冠抓狂地喊著:「讓開……誰擋路我他媽砍死他……推開。」

連喊帶指揮,急紅眼的一干工友,驀地沖出去,往前推的、往後拉的,連車帶人推進一邊,不少人看到了叉車前叉貨板上躺著的人,一攤血污,都遠遠地避著。

車,嗚嗚地駛著,在車站路大道上橫沖直撞,紛紛閃避著的車輛,行人,誰也不敢招惹這群貌似瘋狂的人,移得稍慢點的,被工友七手八腳連推帶打蹬過一旁,大喊著、奔跑著、前行著,終於通過了最擁擠的車站路,奔出了四公里,十幾人的隊伍沖進鐵路醫院,前抬後搬抬著氣息愈來愈弱的大牛,隨著護士的急促腳步直奔急救室。

「大牛……大牛……醒醒……你醒醒……你別死啊,千萬別死……你醒醒……」

帥朗隨著貨板的移動,拉著已經不省人事的大牛,悲痛欲絕地喊著,那雙染著血污的手已經漸漸無力,仰躺著,似乎已經沒有了生機,帥朗心里的悔呀、恨呀、苦呀、痛呀一時間涌在喉頭,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點什么。

「槍傷,傷及了肺葉……先止血,還有脈搏……馬上急救,准備手術……你們都在外面等著……」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迎上來,摸了摸脈搏,指揮著放到了急救台上,把一干急紅眼的來人擋到了急救室外,最後被推出來的帥朗眼看著醫生的手術剪剪開了大牛的衣服,一片腥紅的血色,讓他感到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不可名狀的恐懼,掩上門那一剎那,從心底升起的那份凜然如此的清晰,前胸、後背、脖項……全身發涼,全身僵硬地站在門口,半晌難以移動分毫。

………………………………………………………………「中原路中段,還在移動……」

「注意注意,拐上了姚家路……」

「文苑路向東風路出口的方向……」

「注意注意,目標回轉,沿原路返回了……」

技偵室里,看著納悶的路線,像繞了個大圈又回原地一樣,不過那樣的話,等於往伏擊圈里鑽,正指揮著,一邊剛剛提取到監控的技偵喊了句:「行組,嫌疑人在貨場開槍了……有人中槍。」

「什么?」行雙成嚇了一跳,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了,幾步到了技偵員的電腦前,一看是回放十幾分鍾之前的錄像,模糊的畫面,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對恃一人手中的火光一亮,有人應聲而倒,一下子嚇得又回過頭來對著步話喊著:「各外勤組注意,嫌疑人可能持有武器,剛剛在火車站貨場開槍傷人………」

槍案、槍案……行雙成知道份量,知道開槍後可能產生的惡劣影響,更知道這意味著危險姓升級了,拔著電話,緊急匯報著,不一會兒,三樓指揮部的幾人全快步跑著進來了,草草一看監控,沈子昂不敢怠慢,旋即迅速向上級匯報請示,對於這種事,沒有任何猶豫,命令幾乎是實時傳達來的:立即抓捕!

「聯系武警中隊,就近調拔……把目標方位給他們……」

「不要在市區,方向正在向國道逃竄……出了市區再動手……」

「把開槍的嫌疑人發到各外勤組警務通上,務必緝拿歸案。」

「最新命令,如遇反抗,可就地擊斃……」

沈子昂瞬間發布了幾條命令,在技偵的手里一條一條傳達出去。

龐大的[***]機器在一剎那被觸發了,位於新石橋、南唐、小賀庄的三個武警訓基地警笛長鳴著,數輛悶罐運兵車疾馳而出,向凌庄國道方向集結。

四個外勤組,九輛追逃車輛,從中原路開始收攏包圍圈,命令下拔時候,車里的續兵瞪著眼,有點心神不寧地看著技偵匯報方位,急切地追著老范問:「等等,暫且不能抓……你看他們行進的速度,只用了十九分鍾,比來時候快了十二分鍾……」

「這是逃命,媽的這幫王八蛋,就在咱們眼皮底下開槍了……」老范回視了一眼,下半截沒說,不過續兵知道,恐怕是擔心車上的那位,不過越是在這種危急的時候,越能激發人的靈姓,續兵反駁道:「正因為是逃命,他們才會慌不擇路,往藏身的窩點跑……」

「怎么?你是想讓放他們走一會兒?」老范瞪了一眼。

「對,放他們走一會兒,卡住高速路和國道……大開警笛,逼他們回窩。」續兵道。

「這個……」老范躊躇了下。

「這都什么時候了,錯就錯了,不能錯得一點結果也沒有……」續兵斥道,臉紅脖子粗爭辨著。

「好……那就錯到底,大不了和你一起再回當片警去。」老范被將住了,不說了。

又一個變故,從現場的指揮車傳出來了:大開警笛,駐守國道的高速出口的就近聯絡高速交警和派出所警車圍堵。

一時間,沿凌庄周圍的各條道路,警車猛增了數倍,警笛聲此起彼伏,處處可聞………………………………………………「完了完了,媽的,那兒都是雷子……」

駕車的小胡子,心有余悸地得瑟著,副駕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那位怒發站冠,回身揪著後座還在打戰的同伴,叭叭正反倆個耳光罵著:「誰他媽讓你開槍了?」

那位牙齒咯咯地打戰、全身抖如篩糠,嘴唇翕合著,話也說不上來了,前面的把這貨一推,又扇了一耳光,還是不解氣,剛好車一趔趄,又把火發到司機身上了,罵了句,司機卻是心下無著:「咋辦,舒哥,往哪兒開?肯定現在哪兒都是警察。路上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