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有女似水 忽悠做媒(1 / 2)

超級大忽悠 常書欣 3262 字 2020-07-13

一周後,博愛醫院……一行人從醫院的門廳出來,除了兩個扛攝像機、三個拿照相機的,其余的都是警裝鮮明,簇擁著兩位警監銜的中年男,一路說說笑笑,說是領導在高談闊論,笑是隨從在應景扮笑,一瞅就是慰問帝的標准架勢,等上了車更是排場大得不得了,前面的警車鳴笛開道,後面的護衛車和隨從跟了七八輛,魚貫而出時,大院的停車場空出一大片。

官本位國度里司空見慣的現象,即便是看到此景的行人,也僅僅是不屑不瞥,連羨慕嫉妒恨的意思也沒有。

車隊離開時,帥朗才從大門外的拐角探出頭來,看看藏在背後的玫瑰花,艷紅艷紅的顏色,剛要邁步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一聲:「帥朗?」

一回頭,帥朗訝了下,看到了隊尾的一輛車沒走,沈子昂遠遠地奔上來,帥朗跟見了親哥一般喜色外露,也大老遠打著招呼:「沈督,吃了不?」

「吃了不?早飯早吃了,午飯還沒開始,你問那一頓?呵呵……」沈子昂在帥朗面前不遠停下來,開了個玩笑,直問道:「錢收到了?」

「收到了,沈督您說我得怎么謝您,以前我對類似你這樣的官二代還有誤解,一直認為你們眼高於頂,看來是我錯了,大錯特錯了……要不,改天請你一頓?」帥朗殷勤之至,錢裝兜里了,這客氣話反正又不掏錢,再說他肯定不好意思吃不是?

果不其然,沈子昂擺擺手,顧不上,不過給了帥朗另一個途徑,小聲問著道:「帥朗,我早就想找你了,有個疑問把我搞得很迷惑?」

「什么疑問?」帥朗問。

「那天發生了什么?」

「哪天?」

「就那天,別裝啊,你知道我說那一天。」

「你說18號那天,沒發生什么吧?」

「就咱們倆人你都不肯告訴我。」

沈子昂笑吟吟道著,提醒著帥朗:「我了解了一下,那天有人貼端木的舊照片,ps過的;還有那天有人散布官井區進了艾滋病患者的事,還有人把大小胡同堵了不少,還有接到了幾例報案,迎新街派出所的報案,好像有人在官井片攔路打劫,說打劫也不像打劫,光打人不劫財……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這個……這個治安問題。」帥朗語重心長地道著,一說治安問題,裝模作樣道:「主要還是你們警察的問題,不過我理解,你們顧不過來,對於這些小打小弄小事顧不上管,但是這個治安問題,有時候他比案子更能直接反映社會環境的………」

「得得得……你別給我上課。」沈子昂趕緊攔住了,笑著轉話題道:「我就想問問,你們是怎么抓到端木的?這些事和抓端木有聯系嗎?而且從抓徐鳳飛到抓端木不過一個小時,不像倉促間能組織起的這么大動作呀?」

「你不會又懷疑我涉案吧?」帥朗不樂意了。

「不不不,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你這個思路很奇特,能點拔點拔我嗎?」沈子昂虛心求教道,不過求錯地方了,帥朗貌似痴呆地想了想,沉浸在回憶中說著:「那天人真亂,我爸接到了你和鄭叔的命令帶著我去迎新街,老胡同那片經常有打劫的,那天就碰巧了,這端木也是流年不利,從那兒溜吧,正好碰見幾個搶包的,結果就被拿下了……好像就是這樣吧?」

帥朗這裝傻充愣沈子昂豈能看不出來,聽得他頭側過一邊,很懊喪,擺擺手,算了,不問了,要走時看到了帥朗手里的玫瑰花,莫名其妙地回身說了句:「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么?和我真沒關系。」帥朗辨白道。

「不是說這個,是說那個。」沈子昂示意著帥朗手里的花,笑了笑道著:「恭喜你,最璀璨的警花將要為你嬌艷綻放,我早就看出來了,卉婷心里有人了,應該是你。」

「那當然,都快懷上人了,心里能沒人,嘎嘎。」帥朗閃舌頭了,大咧咧說著,明顯地見得沈子昂腮邊抽了抽,其實帥朗也看出來了,沈子昂對方卉婷也有那么點意思意思,故意大方地說著:「哇,沈督,不會你也喜歡她吧?你要喜歡我讓給你啊,我可爭不過你。就我先上過的,也得讓給您後到的,誰讓您是督察涅?」

沈子昂一陣惡寒,被帥朗說得噎了下,匆匆告辭,抬步就走,帥朗看著這貨的背影得意地殲笑著,暗道:就這臉皮還跟哥們當情敵,差得也太遠了……………………………………………………………………………………………過了好多天了,除了安排了安排景區的生意,這數曰一直就在單位呆著,今兒是特地瞅了個空來瞧方卉婷,循著地址找到了住院部的三樓,308室,單人病房,帥朗悄悄推開了一道門縫,看著里面的情形,沒人,很安靜……哦,不對,有人,正安靜地半躺在床上看著一本什么雜志,又推了推門,她看得很入神,沒有發現有人偷窺,帥朗仔細地瞧著,條紋型的病號服,披灑著的短解發,可不方卉婷是誰?褪下了警裝,有那么點恬靜妞的味道了,特別是這會看書的時候,要換身衣服,絕對和在大學圖書館見到的那些才女一個樣,正yy著,不經意把門的響聲弄得大了點,吱啞一聲,方卉婷側頭一看,愣了愣,旋即笑了……不過一笑,馬上又拉下臉了,很忿然的表情,似乎不願意看到來人。

帥朗恬著臉笑著進來了,閉上門,很愕然地說著:「你這表情不對呀?見到我你應該興喜若狂,喜出望外才對呀?」

「就你?」方卉婷嗤鼻不屑了,頭側過一邊,繼續看雜志。

「嫌我來得晚了是不是?」帥朗問。

「喲,你也不傻呀?」方卉婷默認了,對此頗有忿意,本來覺得應該是他第一個來,可偏偏都來過之後,他是最後一個來的。

「不是我不來……我爸不讓我來。」帥朗道。

「胡說。」方卉婷不信了。

「真的,不信你問我爸……我爸說你現在是市局樹的楷模,又是慰問又是采訪,我這名聲這么不好,萬一誰認出來,那不麻煩了。」帥朗拉著椅子一坐,直說上了,方卉婷撲哧一笑,認可了:「哦,這樣啊,你爸還是有知人之明的,不過你名聲是不怎么好……既然不怎么好,現在怎么又想起來了?」

「對於喜歡的人,有時候行動不受思維控制,我今兒閉上眼睛在街上亂轉悠,就轉悠你這兒來了,呵呵……你也太嬌貴了啊,就那么傷住一周都不出來,我們上學時候打架,腦袋身上開了口子,醫務室一縫,繼續回學校上課,根本就沒艹理咱。」帥朗得啵著,把方卉婷說笑了,方卉婷笑著一扔雜志,牢搔來了,悻然地說著:

「你以為我想住著呀,這也是任務,省廳、市局的政治處、宣傳部、工會、還有市政法委的,挨著個來慰問,還有市電視台、省電視台的、報社的,我比上班還忙還累。」

看來當名人不容易,帥朗一看病床左近,慰問品、鮮花、營養品堆得比床還高,嘿嘿笑著道:「這多好啊,吃了睡、睡了吃,巴不得過這種生活呢……那,送你的。」

送什么,玫瑰。一大束鮮紅的玫瑰,此事咨詢過羅少剛,女人最容易對這些婆婆媽媽的細節感動,方卉婷愣了愣,帥朗以為殲計得逞了,笑著問:「你感動一下就行了,別熱淚盈眶啊,我是第一次給女孩送玫瑰花。」

「感動?把你趕出去還差不多,看病人能送玫瑰呀?」方卉婷呲眉瞪眼,訓上了。

「在我眼里你不是病人。」帥朗搖頭晃腦忽悠著。

「那是什么人。」方卉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