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艷福橫福 最難消受(1 / 2)

超級大忽悠 常書欣 3875 字 2020-07-13

當盛小珊挽著浴巾,趿拉著拖鞋從洗浴出來時,入眼滿地的外衣、內衣、褻衣、鞋子襪子像故意擺個狼籍場面一般,把房間里的地面上占滿了,有點臉紅的彎腰撿拾著,把倆人扔亂的衣服分開放到了椅子和沙發上,在撿拾的動作中,仿佛還能回憶起怎么樣扔到這兒的每個細節,每個讓她臉紅的細節,和帥朗僅僅有過一次吻稍有感覺,只不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碰出這么絢麗的火花,絢麗到剛剛那么有激情、絢麗到過程是那么的忘我,也絢麗到此時微微感覺下身有點疼痛,隨著胡亂的癔想,隨意地踢整了帥朗扔下的鞋子,再看帥朗早不把自己當外人似地鑽在被窩里,盛小珊瞬間感覺到倆人之間還缺了點什么,有點生氣地一拉被子,本來想喝斥一句什么,卻不料一拉,現出個渾身黝黑光帥朗來,這貨糗色一臉地趕緊搶被子,盛小珊笑啐著:

「你沒穿衣服比穿上還難看,跟只大馬猴樣。」

「嘿嘿。」帥朗拉下被子,只露一雙壞兮兮的眼睛看著盛小珊,笑了笑,看著蹲著身子從櫃子里拉被子的盛小珊曲線玲瓏、纖毫畢現,很有感觸地道:「你不穿衣服,倒是比穿著漂亮多了啊。」

「色……狼……」

盛小珊把被子朝著帥朗重重一扔,然後把自己扔在了床上,拉著被子,鑽到了被窩里,擰暗了床燈,帥朗聽得悉悉索索的動靜,感覺著這仿佛順理成章的程序,心里暗道著:還是熟女好啊,根本不談負責不負責的話題,這倒省事了,而且呀,還是別人的老婆好,這胡天黑地一番,都不用擔心有後顧之憂,完事了還像倆口子一樣這么溫馨地睡下,戴綠帽的感覺肯定不好,不過給別人戴綠帽的感覺,為啥就這么好涅。

燈光暗了,但沒有全滅,帥朗在綺妮的氛圍著,聞到了洗發水和著體溫的輕香,倆個人就在衛生間對著鏡子翻雲覆雨,這從歐美系片子里學來的姿勢絕對勁爆,能從盛小珊酣暢之後的意猶未竟中感覺得出來,一種很怪怪的感覺,雖然是第一次,可仿佛雙方都已經期待很久了似的那么默契……想著想著,眼皮子開始打架了,瘋了一晚上,累了,只不帥朗剛剛迷糊了下,感覺到了一只手揪著自己的耳朵,然後是吹氣如蘭,盛小珊在他耳邊悄悄問著:「小壞蛋,是不是早就想對我圖謀不軌了?」

「哦喲,你不是廢話么?今晚上見到的美女,我都想圖謀不軌。」帥朗哼哼嘰嘰說了句,惹得盛小珊狠推了帥朗一把,貌似不悅,不過帥朗看樣確實累了,身子都沒翻過來,哼哼著說道:「別鬧了,累死我了,二半夜了,讓我睡一會兒。」

「不行……」盛小珊很來勁,搖著帥朗,湊在這貨耳朵上問著:「那你告訴我,是不是真喜歡我?」

「啊喲……」帥朗疼痛也似地叫著,實在想睡了,實在煩了,大聲說著:「喜歡喜歡,不喜歡能這么來勁呀?」

「瞎說,一點都不像真的。」盛小珊追問不休了。

「你要聽真的呀,你是極度飢渴,我是急需泄火,咱倆是一拍即合,你都有老公,我喜歡有屁用。」帥朗不耐煩地蹬著腿,往被窩下面鑽,盛小珊咯咯笑著道:「那沒事,我離了婚嫁給你怎么樣?一定讓你喜歡上我。你這人基本上是一無是處,不過今天好歹讓我發現了一個長處……咯咯……」

哦喲,帥朗一陣難受,本來想刺激盛小珊一句,卻不料被反刺激了,實在困得不想理會這毫無意義的話題,蜷著身子蒙在被窩里准備來了裝糊塗了,卻不料這樣照樣沒躲過去,剛安靜的片刻,只覺得被子被一掀,帶著燙感的嬌軀鑽進自己的被窩里,不但鑽進來了,而且自後緊緊地抱著自己,於是乎後背被兩團暖暖的、軟軟的貼著,兩條綿軟燙乎的長腿纏繞著自己,一時間,帥朗極度不自然地扭著身子,渾身被異樣的感覺刺激得戰栗,霎時間剛來的睡意又全消了,耳邊響著仿佛從地底傳來的聲音:「再說一遍,喜歡嗎?」

「哦…喜歡……」帥朗呻吟著,肯定不是假話。

「還想睡覺嗎?」盛小珊調戲似地問著。

「不想。」帥朗一翻身,抱了溫玉滿懷,懷里盛小珊摟著蹬著,整個人貼到了帥朗身上,咯咯地笑著、廝磨著,小鳥依人般地蜷著,讓帥朗好不愜意,幸福得直哼哼,盛小珊貼著悄聲撩拔著:「就知道你經不起姐的誘惑,男人大部分時候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小色狼。」

「也不盡然啊。」帥朗由色入道了,感悟道:「女人可以以上半身評高低,但男人,卻不能單以下半身論好壞。」

「少來了,你的上下半身都不怎么樣?」盛小珊不屑道,笑著,在調侃。

「口是心非了啊,不怎么樣你剛才叫床叫得多凶?」帥朗反問著,而且強調著:「對了,叫床叫得還是英文,別以為我文盲啊,你叫baby我可聽懂了……哈哈……」

帥朗在大笑著,盛小珊有點糗也似地鑽在帥朗懷里笑著,全身跟著激顫,長長的指甲擰了帥朗幾次,又疼、又暖、又曖昧的動作,來來回回撩得帥朗算是一丁點睡意也沒有了,干脆,盛小珊想起了什么,翻身一擰燈,赤著身子,從小冰櫃里拿出來了一瓶香檳,回到被窩里,傾了兩個淺杯,帥朗此時也真有口干舌燥了,半躺著,邊看著半裸素顏美女邊啜著冰味香檳,那舒爽愜意卻是更上了一個層次。

「帥朗,我可走了三個多月了,回來你一句都沒問,我去哪兒,我又回來的來意,還有……反正吧,我覺得你根本就一點都不關心我。」盛小珊捏著杯腳,瞥眼看著正舒服得呲牙咧嘴的帥朗,隱晦地說道,帥朗吧滋了下嘴道著:「我知道,不就那五百萬嗎?那錢我去出了一百多萬不到二百萬……剩下明天就還給鳳儀軒,余額我會盡快補齊,我現在已經很超脫了啊,我還就沒准備要,我呢……不介意我們之間有經濟來往之外的任何來往。」

帥朗很誠懇地說道,或者從端木的經歷中讓他有點什么啟示,最起碼現在不那么貪得無厭了,畢竟這半年已經翻身,賺了不少。不過這話聽到盛小珊的耳朵里,明顯地杯子一顫,揶揄地道著:「看來小看你了啊,幾百萬都不在你眼里了?」

「那當然,我覺得現在有多少錢不重要,擁有財富的概念很多,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比如咱們身邊的千萬富翁,你未必就比南非和索馬里那些吃不飽的人快樂多少,人活得有個境界,解決小康問題以後,錢的作用還真微乎其微了……」帥朗大發著感慨,又倒了杯香檳,此時才發現盛小珊若有所思想著,於是詫異地問:「怎么了?想起……我們以前來了?」

本來准備問句「想起你老公來了」,話到嘴邊又覺得很煞風景,沒敢問,盛小珊笑了笑沒作答,反而很沉重地道著:「我本來以為以你的脾氣會大發雷霆或者對我置之不理的,沒想到,卻把你活超脫了……既然超脫了,給我講講讓你超脫的東西是什么?」

「你知道。」帥朗回答。

「我怎么知道?」盛小珊愣了。

「你敢說你不知道端木界平?」帥朗問。

「這個人我知道。」盛小珊道。

「那不就得了,讓我超脫的就是他。」帥朗道,一靠身子,有點黯然。

盛小珊眼皮微微一跳,貌似緊張而小心翼翼地問道:「什么意思?不介意和我談談吧?其實在你知道這個人之前,我已經知道他了,鳳儀軒和古清治聯手要對付他,我們給他設計了好多個對手,警察、商界大亨、涉黑人員,包括你,本來想能絆他一時是一時,可沒料到解決得這么快,而且是糊里糊塗栽在你手里……其實我不是沖那五百萬回來的,即便是你不截留那筆錢,鳳儀軒也會給你足夠的艹縱資金,這件事的意外太多了,我還沒有想明白,但最意外的就是你。」

「嘿嘿,我有什么意外的,那本事是跟他學的。」帥朗道。

「什么意思?」

「其實一個個體的能力都是有限的,端木深諳造勢和驅人的方式方法,為了一本英耀篇和師門的恩怨,他幾次追殺我,他那本事無非是想辦法撬動其他勢力為他所用,可這個辦法呢,恰恰我也會用,而且我用得比他好,為什么呢?咱們在中州土生土長,有人緣地緣的優勢,我用的人恰恰是他最看不上眼的人,更何況,還有警察在我背後撐著腰,他太托大了,而且跳不出自己的偏執姓格,所以他輸了……不過我現在迷懵的是,他自殺可以理解,尚銀河為什么還先他死了,嘖,想不通……」

帥朗輕啜著香檳,寥寥幾句勾勒,似乎聽得盛小珊頗為神往,說到尚銀河時,盛小珊微微臉色不自然了,不過勉強掩飾下來了,轉著話題笑著問:「說呀,繼續說……我還真想聽聽。」

「那你先說說,尚銀河是不是在這事里也當了個冤大頭,和我一樣被人算計了,區別只不過是他死了,我還活著?」帥朗問,瞥眼很疑惑,盛小珊抿著嘴,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本來給他設計的終極標靶是尚銀河,誰知道他連你這一關也沒有走過去……原因嘛,我想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猜都猜得出來,掌據那么大的私募資金出了問題,據說還扯上了銀行和什么十字會,再加上非法集資被警察查,他不死都不行了,後台只能拿他舍車保帥……或者還有一層原因,要不就是有人眼饞這個私募和放貸市場,我粗略了解了一下,民間借貸的利率要吞掉全中州民營產業的三分之一以上的利潤,更別說尚銀河還和大部分的房地產開發商有業務往來,這些利潤足夠讓人去殺人放火了……」帥朗猜測道,盛小珊微微動容,以沉默對待了,不過撅了撅嘴,說不出是猜對了還是猜錯了,一個小小停頓,盛小珊又追問著這數月發生的事。帥朗呢,估計是沒機會睡了,干脆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或許帥朗真的超脫了不少,把很多事都歸到警察的頭上,整個事件敘述起來,仿佛就是一場警匪游戲而已。等到結束的時候,在一個很不經意的地方盛小珊突然問了句:「那端木財產落到了誰的手里?」

「警察唄,我老爸都說了,辛辛苦苦都是充實國庫去了,何苦呢……他媽的,最後買墓地還是我掏的錢,你說這叫什么事呀?算了,不提他了,我老爸說他其情可憫,其人可誅,本來我有點看不起他……不過最後死得像個爺們,到了都沒妥協,結結實實又騙了別人一把。」帥朗道,放下了高腳杯,盛小珊納悶地道:「那不對呀,既然沒和警察妥協,那財產就不會到警察手里。」

「拜托,你太小看警察了,你就藏犄角旮旯里警察都終究要刨出來。」帥朗道。

「不對,是你太小看端木了,端木是個走一步看四五步的人,他沒死都連買墳地的人都找好了,你認為他對自己的財產會沒有後手?說不定……他留給某個人了,或者藏在某個地方……」盛小珊小心翼翼地說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帥朗的表情,不過注意的時候才發現,這貨的直盯著自己的嘴唇,那咸手正在自己的胸前畫著圈圈,盛小珊怏怏不樂地吧唧打掉了帥朗的手斥了句:「說正經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