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財色薈萃 誰受其累(2)(1 / 2)

超級大忽悠 常書欣 4408 字 2020-07-13

存在,而且就在中州,六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帥朗。

十數年前端木界平就能躋身千萬富翁的行列,積累十數年的財產有多少恐怕是個天文數字了,聽到存在,聽到就在中州,而且是端木的「同門」說出來的,在座的眾人被勾得放筷的放筷、瞪眼的瞪眼,即便都是家資不菲的主,也被這消息撩得蠢蠢欲動。

還是光頭陳健最先沉不住氣了,直問著帥朗:「喲喝,你是不是真知道點什么?」

口氣很硬,不過馬上省得自己這口吻不對,又換著一副客氣的口吻問道:「別擔心啊小伙,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劉經理說了,他要留下的東西,即便在你手里也是廢紙一堆,沒那么容易變現的。」

「得得得,聽人家說,把你急得。」徐進鋌斥了光頭一句,這光頭噎得愣生生剎住了,於是都期待地看著帥朗,帥朗笑了笑,很誠懇地說著:「知道嘛,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有些不必知道,猜都猜得出來。」

「猜的!?」鄒曉璐一聽大失所望了,有點泄氣了。

不過看樣劉義明和黃宗勝對帥朗多少有點了解,即便是猜得也有偌大的興趣似的,黃老頭笑道:「傳聞騙術大家都是揣度他人心理的高手,我聽說端木界平就是,聽說反騙專家帥世才也是,看來這位小兄弟也窺得門徑了,即便是猜測,恐怕要比別人眼見的都有可取之處。」

輕輕一句,既點明了帥朗的身份,又提高了帥朗的身價,由不得那幾位不重視了,都詫異地看了黃宗勝一眼,旋即這詢問的眼光又投向帥朗了。

帥朗知道今天不爆點料,恐怕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了,於是干脆來了個竹筒倒豆子,條理分明地說著:

「不是我一個人能猜出來,我想很多人都猜得出來,有這么幾個原因:第一,端木來中州的時候,恰恰是新加坡老窩被端的時間,而且他是預見到了要出事,既然預見到了,那自然是金銀細軟要卷個一干二凈,理論上講呢,他可以放在所過之處的任何一個隱密角落,不過以他的縝密姓格,我想他不會隨意放置的;而且他從來不相信別人,籍此判斷,我覺得他應該把財產隨身帶著,大家以為呢?」

沒異議,帥朗接著道:「第二呢,大家注意他的身份,他是個騙子,來中州的目的一個是了結前怨,另一個,我估計是離家十幾年了,也有點思鄉之情,也正是因為他的身份,不管他走到哪兒都會存在危險,我想他會習慣姓地在辦事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慣常的作法是找好一條安全逃亡路線或者一個安全屋,以防被人發現可以從容脫身,如果帶著貴重東西,就應該放在退路的某一處了,這個地方應該滿足幾個條件,隱密、安全、而且方便迅速取走逃亡。」

也沒異議,黃宗勝的眼睛亮了亮,似乎從帥朗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也是類似的分析,不過似乎帥朗言辭要更直接、更確定,眾人的興趣上來了,帥朗繼續道著:

「這個遺財本來我不知道是什么,不過聽說是大面額債券,這倒可以說得通,不管它是什么,應該是便於攜帶的東西。就再退一萬步,遺財不在中州,但在他的遺留物里,也一定有某種媒介直接指向財產,比如鑰匙、密碼或者其他……所以我想,中州某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肯定留下這東西,但具體是什么只有找到的人才知道,否則行騙十數年,那錢總不能都捐給公益事業了吧?」

「呵呵……精辟,應該離事實相差不遠。」劉義明很難得地笑了,端著酒杯給了帥朗一個贊賞的眼神。黃宗勝老頭也點點頭,豎了個拇指道:「要不是了解你的背景,我得把你當警察了。」

陳健那一方和徐進鋌、鄒曉璐這一方同樣被帥朗說得蠢蠢欲動,此時也看出為什么中州這幾方都把眼光盯在帥朗身上了,原因估計是這個人確實有過人之處。

帥朗說完了,輕啜著酒,不經意一只白皙修長的手伸過來,給他的杯子傾滿了酒,一側頭,卻是隔得最近的鄒曉璐,看來帥朗的表現有點顛覆美女的感覺了,此時給了帥朗一個溫文優雅的微笑,其中不乏還有崇拜的成份,帥朗笑著示謝,看得這妞屬於價格昂貴的那一類妞,意銀尚可,想殲銀那是不可能滴。

「說得雖好,可價值並不大。」凌銳鋒插了句,陳健也附合著:「對,大家都知道這個老騙子留下的遺財不少,也都知道很可能在中州,可怎么找呢?」

一攤手一問,幾位剛來的喜悅又是失望一臉,不料黃宗勝笑了笑一示意帥朗:「問他嘍,這小伙是個明白人,否則也不會從端木和尚銀河的事里安然脫身,如果要找答案,除了他沒有更好的人了。」

於是矛頭又調轉過來了,帥朗難色一臉,暗罵著這頭老狐狸每每擠兌著自己,瞬間又難為地道著:「黃…黃總,您這話從何說起?我要真知道了,別說你們了,警察就放不過我。」

「看來,小伙子還是有顧慮呀?要不,咱們再想想其他途徑?」黃宗勝不動聲色道著,不料一句激起眾人反應了,徐進鋌反應最強烈,直說著:「那不行,小帥,有話咱們當面說清楚啊,今天的諸位可都你請的,不能厚此薄彼吧?要是回頭你告訴那一家了,你把其他各位置於何地呀?既然都到事里了,總得見者有份吧?當然,您那一份誰也虧待不了你。」

「對,這事上不能含糊。」陳健附合著。意外地和徐進鋌這個外來戶站在一隊里了,劉義明和陳健看樣是一路,很客氣地邀著帥朗。帥朗瞅瞅黃宗勝那老頭的樣,知道這老家伙算計上了,既然獨吞不得,那干脆結成同盟一致對外,生拉硬扯要把帥朗扯到一條船上。

帥朗心里倒不急,不過臉上挺急,那種快被逼急的表情,抓耳撓腮半晌才憋了句:「黃總,還有各位,您幾位太抬舉我了,我倒不介意幫著各位找找,可這要找得到,那找回來的可不是錢呀,是麻煩……說不定被警察提留進去還得坐幾年。您幾位不怕,可我害怕呀,這違法的……」

哈哈哈……一陣笑聲,都笑了,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那徐進鋌不屑道:「有我們保著,就進去也能把你保出去,再說這違什么法?又沒偷又沒搶。」

「現在的法制環境不一樣嘍。」黃宗勝提醒著:「以前是嫌疑人你證明不了自己清白,你就違法;現在呢,是警察證明不了嫌疑人違法,那他就是清白的………假設有人能證明遺財是端木界平的,是贓款贓物,那就是違法的,可端木自殺了,誰來證明呢?連徐鳳飛都不知道。」

「對,就這個意思,還是黃總懂得多。」陳健恭維了句。

沒錯,就這個意思,權財總是凌駕在單薄的法制之上,嚴格地說,如果真是不能證明所有者的財產,不能證明是贓款贓物,還真不算違法了。恰恰那個天馬行空的所有者已死,證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幾句旨在給帥朗吃定心丸,吃了定心丸逼迫又來了,六雙眼睛盯著帥朗,帥朗貌似無可奈何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非找上我,不過即便是我找,也未必找得出來。」

「對呀,所以咱們才坐下來商量不是,要知道辦法,早動手了。」黃宗勝安撫著,沒來由地讓帥朗覺得黃老頭這話里有話。

「我只能告訴大家可能的辦法,不是我幫忙,實在是我負不起這個責任,而且對於可能姓,我真不知道有多大,就退一萬步講,真找到這些浮財,我也不敢拿呀?」帥朗苦著臉道,又引起了幾人的笑意,那位徐進鋌仗義地道著:「沒事小伙,你不敢拿我們敢拿……你換不成錢,我們能換成錢。」

「好像就你能似的?」光頭陳健斥了句。兩人又辨上了,看來有錢人只不過是在「人」字前多了個錢字,脾氣秉姓和普通人沒啥區別,這個場合誰也怕誰搶了先,最坐得住的反倒是劉義明和黃宗勝,兩人爭了幾句,黃宗勝出聲制止了,示意著聽帥朗說,帥朗又一次被架到火上烤了,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大家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放開說了,我想了兩三天,倒也想出了一個辦法,很繁瑣,艹作難度很大,行不通別怪我。」

沒有異議,於是帥朗直接說道:「首先,得了解端木回到中州以後的行蹤,他在中州混跡兩個多月,這期間落腳的地方必須一一查實,雖然端木自殺了,可和他一起的徐鳳飛還關在看守所,這一點從她那里可以得知……對於摸清端木的活動規律,找到可能的藏匿之處很重要。」

開篇就是難點,幾個人撇著嘴作難,要進看守所見重要的人犯恐怕沒那么容易,唯一不怎么作難的是黃宗勝,而且陳健、凌銳鋒和劉義明仨人都看著黃宗勝,這黃老頭笑了笑道:「往下說,這法子對路。」

「第二,端木是絕對不會和警察合作的。」帥朗強調道,此時像一位講經說法的大師,聽眾俱是凜然一臉側耳傾聽,就聽他說道:「大家都懷疑他是寧給仇敵,不給官差,後事托付給了我這個倒霉蛋……坦白的說啊,是警察逼著我要去跟端木見面的,他當時是自知將死,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拉,這個老騙子,差點把我也給逗哭了,反正怎么說呢,這家伙可恨之處很多,可憐之處也不少,我什么都發現了,就是沒發現他把財產怎么托付給我了……當然,就即便有也不是一個直接和容易想到的辦法,因為當時周圍都是警察,最後一次見面看守所肯定錄了像,我和大家一樣,也懷疑里面有什么暗示,可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我還真想不起更多的細節來,所以第二件事,這盤錄像得拿到手,這是他最後一次說話,得好好分析分析……」

又是一個難點,徐進鋌臉黑了,那玩意聽說過,一直沒弄到手,不過陳健樂了,笑著道:「那個咱有,要不是那錄像,大家還找不上你呢?接下來呢?」

完了,敢情這回是被警察賣了個好價錢。帥朗暗道了句,對著陳健亮裎裎的光頭,被他的話雷倒了,那些機密的東西能流出來,可不得這些貨都找上自己這個冒牌托付人。

愣了下,帥朗咳了聲故作姿態地說著:「接下來就需要很大的人力和物力了。」

「這事不能大張旗鼓辦吧?」徐進鋌提了個意見,很不認可,帥朗側了下頭,正和凝視自己的鄒曉璐對了個眼,雖然不怎么待見京都來的這個老男,可看鄒曉璐還是蠻順眼,笑著回了這位一句道:「現在就不大張旗鼓,您覺得還瞞得住么?」

「呵呵,說得好,警察恐怕就想包也包不住了,現在除了咱們幾家,我想沖端木來的人會越來越多。」黃宗勝老頭笑著打了句趣,瞞是瞞不住了,那陳健卻是不悅地道著:「我說老徐,您別打岔成不成?我還沒聽明白呢,又被你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