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夜語相知 垂涎三尺(1 / 2)

超級大忽悠 常書欣 3836 字 2020-07-13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耳光響在豐樂園遠勝總部大樓下的停車場里。一行殘兵敗將翦羽歸來,草草一說情況,徐中原惱羞成惱,幾個耳光扇將過去,乍一停,不是不打了,而是被一位手下渾身的臭氣熏著了,直接抬腿踹了一腳。

任觀潮詫異的看著,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就徐家去的十六位,隨便拉了一個來都是能放倒三五個保安的主,可不料這十六個去了,僅回來七個,還有三位像在茅坑里爬出來的一樣,三輛車丟了兩輛,回來的那輛就停在不遠處,看著仿佛像遭了洗劫一般,玻璃爛了三塊,車身凹了十幾處,草草看過,任觀潮、夏佩蘭和豐力友幾位面面相覷,實在想不通發生了什么事。

「徐總,信號有誤……」

那領頭把唯一的繳獲交出來了,一部分手機,還是同伴裴國棟的手機,不過插的是帥朗的手機卡,剛到手不久就停機了,據此判斷,當時帥朗就在現場不遠處,這事後諸葛亮的話惹得徐中原又踹了幾腳,追問著現場的情況。說著倒也不難,按徐總的安排到了澳瑪澳油廠翻牆而入准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目標,卻不料遭到了激烈反抗,十二人的小隊只跳出三位來,中間發現了信號移動,守門的追了上去,抓到的卻是另外一個人,不料也遭到了埋伏,差點被當地人包圍……聽到了油廠群毆的慘烈,聽到了險些被包餃子的驚險,聽得眾人俱是凜然一臉,原先想像通過高科技鎖定的辦法恐怕對方已經知曉,這是有意打了個埋伏,不過再聽警察也到場,而且鳴槍示警的消息,那位渾身臭氣的哥們是堪堪從門口擠出來的,這下子讓徐中原連教訓手下的心思也沒了。回頭征詢著任觀潮問著:「任總,您看……這事。」

「這個就麻煩了。」任觀潮難色一臉,不是所有的事都擺得平的,這些人的遭遇已經讓他隱隱猜到了幾分,難為地說著:「看這樣是撞到那幫油耗子窩里了,那事捅出來可就不是小事。」

什么是油耗子?為什么不是小事?徐中原和豐力友兩位老總可不怎么了解個中內情了,任觀潮寥寥幾句解釋著,全國造假數本省、本省龍頭在中州,每年到鄰省和本省各地收購廢油的人員有數千人之多,為的就是滿足中州這些地下工廠的造假原油需求,雖然不了詳細的內情,可任觀潮知道在本省銷售的磁網過濾設備銷售量有多大,這種專業設備只有特殊需求的油廠才會進貨,粗粗一算,這其中每年能生產出來的成品油有上萬噸,是個非常龐大的產業鏈。

說得這么凜然,那潛台詞自是很明了了,這些專干黑事的黑窩點可沒有什么顧忌,前段時間還發生了記者卧底窩點被人滅口的事,這回倒好,把人家的窩翻了個底朝天,後果不用想都很嚴重滴!

「那……那任總,我的手下還有九位都陷在里面呢?我可是為大家一起做這事的。」徐中原聽到了任觀潮的意思,質問道,任觀潮伸手制止著道:「有警察在不是什么壞事,最起碼對方也有所顧慮,不會明目張膽滅口………不過恰恰也因有警察在恐怕要壞事,聽他們剛才連警察打了,逼得警察鳴槍示警了,這可就沒法通過私了的手段解決了。」

「任總,究竟怎么辦?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可得仰仗您了。」徐中原追問著。

「這樣吧,先回去休息,我派人去一趟十里鎮,搞清情況,看看是地方派出所接手還是那個單位接手咱們再做定論……這輛車別開了,送大修吧,小夏,安排幾輛車把徐總送回酒店……放心徐總,他們不會有什么危險,我會竭盡全力把這事抹平……」

任觀潮倒是挺夠意思,安慰著徐中原,夏佩蘭派了公司兩輛商務車,把這一行人載走了,徐中原知道自己兩次失利,先機盡失,呆在這兒也是臉上無光,客氣了幾句,上車唉聲嘆氣走人了。連豐力友也覺得興味索然,看來今天預計的要有結果一事泡湯了,和任觀潮告辭,先行一步走了。

任觀潮呢,送走一干人這才回頭往公司里走,夏佩蘭追著任總的腳步問著:「任總,派誰去十里鎮,要不我親自跑一趟。」

「不用,誰也別去。」任觀潮頭也不回地道著。

幾步之外,夏佩蘭搶上前摁著電梯,那任總微微笑笑看看夏助理問:「夏助理,你覺得我們應該派人去嗎?」

這個問題讓夏佩蘭不敢妄下斷語了,訕訕笑了笑,請著任總進了電梯,電梯門閉合的時候,任觀潮追問著:「怎么?你還你自己當黃宗勝的人?不敢對任總我推心置腹?」

這個問題又難了,黃宗勝一出事,莫名其妙就冒出一個任觀潮來直接被聘任為總經理了,連夏佩蘭也不知道這位任總的身份為何,不過寄人蘺下的曰子多了,也學會了一下兩下,貌似羞赧地說著:「任總,我是助理,您才是總經理,我得聽您吩咐不是?」

「那我非要讓你說呢?」任觀潮輕飄飄逼了句。

夏佩蘭干脆直說了:「既然任總非讓我說,那我就說了,徐家這次不遺余力來中州,一有機會肯定不介意獨吞,我聽黃總說了,他們不但被端木坑了一把,還在股票和期貨上損失了不少,他們比誰都急於得到這筆遺財。理論上,他應該是我們最強的競爭對手,看他今天這么賣力,那債券應該不在他們手中。」

意思也很明白,既然是對手,就可以不擇手段了,任觀潮笑了笑道:「對,很好,既然是對手,只有利用,怎么會幫忙呢?不落井下石就是君子之風……我本來最忌憚的就是徐家豢養的這幫兵痞,出了這事嘛,倒是給我去了個隱患,省得這幫人將來把我當成定點清除目標,哈哈……」

出了電梯,夏佩蘭亦步亦趨跟著,現在明白任總的意思了,要隔岸觀火了,一個帥朗、一個徐家,兩廂對比,自然是單個的軟柿子相對好捏了。不過也沒有那么好捏,開辦公室門時已經下班了,任觀潮請著夏佩蘭也一起進來,直招手示意坐下,這當會可真把帥朗當誠仁物了,開口就是再給我講講這個帥朗的事。

但從夏佩蘭嘴里講出來的也不是很多,幾件事就說完了,所知僅限於這個二貨耍流氓的軼事,聽得任觀潮為難地道著:「小夏,你給我說說你的想法,我跟你交交底啊,我現在還真沒辦法,不管是富商大賈還是政治要人,那怕是名人明星,只要在中州的地面上,咱多少都有辦法,可對這個人,我怎么覺得是刀槍不入、水火不浸吶……」

夏佩蘭笑了笑,很認可了,這個無賴還確實是刀槍不入水火不浸,徐家的狠辦法都沒奏效,那要再找人,恐怕就更難了。想了想夏佩蘭小心翼翼說著:「任總,我倒覺得抓人不是個好辦法,要不在他手里,我們抓住的也用處不大……要在他手里,真逼急了,他要是交給警察,我們可就全白忙乎了,就確定端木手里有債券,可誰能確定就在中州?就被帥朗得到了?」

「你的意思是,徐而圖之?」

「對。我們追得越急,他會溜得越快。如果真把我們當對手,那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最起碼現在還不到圖窮匕現的時候吧?」

「嗯,有道理,說說具體辦法……」

任觀潮道著,夏佩蘭看任總確實一副誠心求教的樣子,這才壯著膽子提著建議道著:「其實最不用的著急的就是我們,aptx公司代表和徐家都是人生地不熟,我們占盡了天時、地利和人和,帥朗就即便是拿到手,他也變不了現,只要確定在他手里,我們動手都為時不晚,就即便是到了徐家或者aptx公司的手里,我們動手也不晚……您說呢?」

「有道理,看來你跟黃總學了不少……不過黃總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以為端木死得不能再死了,一切都唾手可得了。呵呵,看今天的事,恐怕未必那么容易啊,小夏,你說說,為今之計該怎么辦呢?」任觀潮問。

「他現在已經意識到危險了,這事就不好辦了,雖然找不到本人,可我們從他身邊想辦法也並不是不可能的,我聽說他是鵬飛飲業旗下的代理,在兩個景區的生意做得都不賴,除了飲料,工藝品也多有涉及,還有上次一起坑徐進鋌的那幾個狐朋狗友,我倒是道聽途說了不少………他生活的這個小圈子這些人里面,總要有知道點他的行蹤的,包括他家里,我們的辦法不對路是因為我們沒有摸到他的軟肋,他的生活圈子里,總要有他忌憚的人和事吧?」

夏佩蘭旁敲側擊地說著,在遠勝呆得久了,也不乏道聽途說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和人,其實整人的辦法很簡單,但你首先要找到對方的軟肋,這話嘛好像說到點子上了,任觀潮撫著下巴思忖了片刻道:「說得對,今天的事錯在知己不知彼上,那這事交給你吧小夏,把他的詳細情況盡快給我摸清楚。」

「沒問題,任總,我盡快辦,那幾位我留了個心眼,有他們電話和住址。」夏佩蘭沒有推辭,眼中一閃而過那位奇胖無比的程洋,那個又饞又色的貨上次就被自己灌多了。

「忙去吧,今天甭指望有結果了。」任觀潮揮揮手,夏佩蘭起身,告辭著走出幾步,再回頭時任觀潮正在摸手機,看著她這樣,任觀潮詫異地問著:「還有事嗎?」

「有點小事,能問個不該問的問題嗎?」夏佩蘭道。

「有什么該問不該問的,問吧。」任觀潮大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