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冷冷地瞥過去一眼,牧羨光看著他冷漠的臉,目光變了變,把臉轉向一旁,並不說話。
「夏汐還沒來嗎?」
林宜問道。
「是啊,可能昨晚沒睡好,今早睡遲了吧。」白書雅正想說上去看看,忽然手機震了下,她低頭看一眼便蹙起眉來,「怎么會這樣?」
「怎么了?」
牧羨光看她。「是夏汐發來的短信,她說不想承受離別的傷感,所以她騙了大家,其實她訂的機票是凌晨的,這會兒都准備登機了,只有父親在那送她呢。」白書雅嘆了一口氣,隨後看
向應寒年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啊,二哥、林宜,你們都來送她,她卻走了,真是個孩子心性。」
姜祈星站在一旁,聞言,目光一滯,一抹落寞滑過眼底,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
林宜站在應寒年的身旁,微微蹙眉,「我怎么覺得夏汐不是做事這么沒交待的人。」
自從家族大會之後,牧夏汐對她莫名親近了許多,有時候還總拿一種特別崇拜的眼神看她,這次,還是牧夏汐再三和她確認她會來送機。
怎么突然就變成不想承受離別傷感了?
應寒年站在一旁,眸色幽深。
「……」
白書雅有些尷尬,更覺歉意。
林宜也不好多說什么,只道,「沒事,只要她一路平安就好。」
「嗯。」
白書雅點頭,然後同牧羨光一道離去。
林宜站在那里,抬眸看向應寒年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好了,原本的行程擱至。」
「那就陪我去集團工作。」應寒年道。
林宜搖頭,「我准備做點吃的送到醫院里去。」
牧華弘這么不吃不喝也不是個辦法。
「別再往醫院跑了。」應寒年一把握住她的手,拉著她邊往外走邊道,「幕後真凶隨時可能出手。」
「行凶也不可能大白天光明正大地沖進病房吧,沒事的。」林宜不覺得有什么。
「我讓你別去就別去。」
「可是三爺……」
「他自己答應的,與人無尤。」應寒年知道她問的是什么,黑眸深沉地瞥她一眼,低沉的嗓音近乎無情,薄唇抿成一線,「再說,他何德何能,吃你做的飯?」
「……」
林宜無奈地看著他,其實她會往醫院跑,會想著送飯過去,還不是因為他自己每日一早會過去一趟?
別說只是為了布局。
那可不需要他一天跑一次,他雖然還在掙扎,但其實心思已經變了,就像當初在生死街上,他那么恨牧子良,可最後卻是他親自跳下臭湖將人救上來的。
「好了,陪我去集團,哪都不准去。」
應寒年霸道地落下話,不讓她再拒絕。
她一張口,應寒年就將她抱了起來,不讓她有反抗的機會。
將人抱到車上,應寒年關上車門,轉身,只見姜祈星這才從大門跑過來,不知道在想什么。
「寒哥。」
姜祈星正要上前替他開車門。
「你不用跟著我了。」應寒年看向他,冷聲吩咐,「從現在開始,你24小時盯著醫院的動靜,這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