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3 抹得很黑很黑 二(1 / 2)

鐵血大民國 大羅羅 2716 字 2020-07-13

「日本南下……」

托洛茨基一口一口吸著雪茄,直到將整支雪茄吸完,才喃喃地道:「我也知道常瑞青對南洋是有野心的,他將暹羅變成中國的保護國就說明了這一點。但是常瑞青不是傻瓜,他同樣知道下一次世界大戰的重心在哪里,他會先幫助德國打敗我們,然後再南下打敗日本……與其讓日本南下去招惹英美,還不如讓他們西進攻擊滿洲。」托洛茨基沒有再理會契切林,而是扭頭望著辦公室里的紅軍總參謀長圖哈切夫斯基,微笑道:「圖哈切夫斯基同志,我們能不能幫助日本建立一支足以牽制中國陸上力量的陸軍呢?」

「不能!」圖哈切夫斯基似乎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托洛茨基的問題才出來,他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為日本是一個島國,作為島國的日本必須要維持一支超過中國海軍的強大的艦隊,否則日本陸軍再強大也登不上亞洲大陸的土地。以日本的國力,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同時維持大海軍和大陸軍的,哪怕有我們幫助也不行!而且在上一次中日戰爭慘敗後,日本上下都患上了恐華症,我們與其武裝數百萬恐華的日軍去牽制中國,還不如直接往遠東派遣更多的蘇聯紅軍。」

「難道我們就只能兩線作戰了嗎?」

「不,日本南下一定可以牽制中國的力量。」圖哈切夫斯基神『色』嚴肅地道:「總參謀部做過這方面的研究,我們發現。日本如果集中全力秘密發展海軍,還是可以在未來10年里積累出一支強大的海軍力量。」[]鐵血大民國523

「能比英美海軍還要強大嗎?」托洛茨基追問。

「可以打敗英國海軍,但是不可能打敗美國。」圖哈切夫斯基回答道:「英國是一個千瘡百孔的世界帝國,一推就倒,日本很適合來完成這個任務。而且美國將在10年後放棄菲律賓的宗主權,實際上美國人是在給日本南下提菇便。」

托洛茨基冷哼了一聲:「我知道美國人的居心,一但日本打碎大英帝國在東方的霸權,美國佬就會找個借口參戰利用他們強大的工業實力把日本收拾了。」

「可是那樣一來,整個南洋和日本本土都會變成美國的地盤,托洛茨基同志。如果您坐在常瑞青的位子上,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嗎?」

托洛茨基沉『吟』片刻,才緩緩搖頭道:「不,不願意,但是常瑞青更不願意看到一個打敗了德國,赤化了整個歐洲大陸的蘇聯!」

「如果……我們沒有對德國發起進攻呢?」

聽圖哈切夫斯基這么一說,托洛茨基又是好半晌的思索。「圖哈切夫斯基同志,的意思是……讓日本單獨同整個資本主義世界開戰?」

「是的,我們可以讓日本單獨投入戰爭!」圖哈切夫斯基道:「如果發生這樣的情況。中國會怎么選擇?是立即南下去和日本爭奪南洋的統治權,還是眼睜睜看著美國打敗日本呢?」

「這是一場賭博!」托洛茨基苦笑道。

「所有的戰爭都有賭博的成分。」圖哈切夫斯基聳聳肩。笑道。

「我明白了。」托洛茨基頓了下又將目光投向gc國際執行委員會『主席』斯克良斯基:「有辦法讓日本去打這么一場必敗的戰爭嗎?」

斯克良斯基心中搖頭,雖然日本現在是gcd領導下的蘇維埃國家,但是也不等於他們能為世界革命的事業去粉身碎骨,日g畢竟是日本人的gcd啊。就在他琢磨著該怎么向托洛茨基解釋的時候,托洛茨基卻冷笑一聲,似乎是自言自語地道:「片山潛同志和野坂參三同志一定不會同意的,但是武田亨同志的覺悟是非常高的,他一定知道世界革命對於全人類的偉大意義,為了贏得世界革命的勝利。哪怕付出3000萬日本人的生命,他也一定會同意的!」

武田亨?斯克良斯基一怔,隨即就想起這位日本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的真實身份了。當下就笑道:「我明白了,武田亨同志才是全日本最傑出馬克思主義者!」

托洛茨基滿意地笑了笑,沒有再討論日本問題,而是將話鋒轉到了中國人民革命黨和gc國際的被俘人員上了。他苦笑道:「現在全中國最傑出的馬克思主義者已經很快就要被反動派的法庭審判了,我們有什么辦法向他們提供幫助嗎?」

這下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說話了。中國人已經拒絕了用10個意大利戰俘交換1個被俘的人民革命黨骨干或gc國際人員了。蘇聯還能怎么幫助他們?難不成用100個意大利佬換1個?就算蘇聯開出這樣的條件。估計中國人也不會放過這個用法庭公開審判這些托派戰士的機會了——現在中國人可已經將金塔事變定『性』為蘇聯對中國的侵略了!審判這些所謂的侵略者,可是妖魔化蘇聯的最佳手段。

……

就在世界革命的先知為拯救在金塔事變中被俘的人民革命黨骨干和gc國際人員一籌莫展的時候。中國最傑出的馬克思主義托派戰士任輔成同志,正在南京陸軍監獄的一間還算干凈的牢房里和自己的代理律師章士釗先生見面。

和別人想象中不同,這位眼下中國的頭號欽犯。讓國共兩黨一致喊打喊殺的人物。現在神『色』坦然,衣服依然穿得整潔,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苟,坐在那里甚至還很有些悠閑自得的樣子,在這里似乎就和在家里一樣。倒是坐在他對面的那位章大律師是一臉的忐忑,不住地嘆氣,還不停用一條白手絹抹著腦門上的汗珠子。

這位在歷史上曾經給周佛海當過辯護律師的章士釗,這一回卻是「被迫」來給這個「蘇聯間諜集團」辯護的。據說是湯山官邸里的那位大獨裁者覺得應該要給十惡不赦的間諜們找幾個律師。好讓審判看上去更像那么回事兒,於是就鬼使神差地點了章大律師的名兒。於是千般不願,萬分不肯的章士釗只好退掉一宗報酬豐厚的商業糾紛,接了這個既燙手又賺不到什么錢的法律援助。[]鐵血大民國523

不過既然接了案子,總要想辦法打好才是。想到這里,章大律師嘆了口氣,說道:「任先生,您的這個案子很不好辦啊,證據確鑿的判國罪加判『亂』罪,而且情節特別嚴重。槍斃十次都夠了,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轉作污點證人,揭發蘇聯和gc國際的陰謀……」

任輔成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淡淡笑道:「行嚴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人不能只為自己活著,身為一個gc主義者,本來就應該時刻准備著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人類的解放事業,我任輔成能夠作為一個烈士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章士釗苦苦一笑:「任先生,你這個gc主義者。本來是應該死在盧比楊卡廣場2號樓里面的吧?你本人因為『m左分子』、『斯大林——捷爾任斯基分子』和中國特務三項罪名被判處死刑,你的家人在你被捕後也被投入了勞改營,直到你被托洛茨基啟用來給我們國家搗『亂』,你的家人才重獲自由,而現在他們都還在蘇聯……」

「這些都是誰跟你說的?」任輔成臉上頓時浮現出警惕的表情,目光陰冷地看著章士釗。

章士釗似乎苦笑了一下:「我是從報紙上看到的,任先生,你在蘇聯的遭遇知道的人不少,德國人奧托.布勞恩。你的那個副手陳紹禹,還有前一陣子被捕的米夫都是這樣說的,想必錯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