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沒答理韓氏,怒目看向姚心蘿,大聲罵道:「姚心蘿,你個惹禍的死丫頭。」
「老太太,這件事怎么能怪心蘿?」韓氏皺眉道。
「不怪她,怪誰?要不是她得罪馬家的人,馬家人會攔馬車,害得愛蓮受這無妄之災嗎?」祝氏振振有詞地詰問道。
「閉嘴!」國公爺從外大步走了進來,姚訓錚兄弟三個以及醫女跟在後面。
「國公爺。」祝氏沒想到國公爺在府上,驚恐地松開了祝愛蓮,站了起來。
「父親。」韓氏妯娌三人行禮道。
「祖父。」姚家姐妹齊聲道。
祝愛蓮哭喊道:「外祖父。」
「愛蓮別哭了,去里面,讓醫女為你看看有沒有受傷。」國公爺在椅子上坐下。
醫女陪著祝愛蓮去了內室。
國公爺看著五個孫女都安然無恙,露出一抹淺笑,道:「囡囡,臨危不懼,處理得當,保得大家平安無事,祖父十分的欣慰。」
祝氏撇了撇嘴,國公爺真是偏心偏到天邊去了,明明是姚心蘿惹出來的禍事,他還這么說,要大家承她的情。
「是祖父教得好,囡囡才能做得好。」姚心蘿笑道。
國公爺笑道:「好了,都別站了,坐下吧。」
眾人在椅子上坐下。
「這件事,錯在馬家。」國公爺目光從二房、三房的人身上掃過。
姚訓鍶和姚訓鏜亦覺得這事怪不得姚心蘿。
過了一會,醫女出來稟報道:「國公爺,老太太,表姑娘只是手腿上有些擦傷,並無大礙,養上半個月就好了。」
「可會留疤?」祝氏關心地問道。雖然傷在手腿上,有衣物遮攔,可是出嫁後,總不能穿著衣裳燕好吧?
「擦玉容膏,不會留疤的。」醫女道。
祝愛蓮沒事,眾人皆松了口氣,雖然厭惡她,但還沒有厭惡到讓她丟掉性命。祝愛蓮被甩出馬車,卻沒受重傷的原因,是因為有人做了她的肉墊,而這個倒霉做了肉墊的人是李悅。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姑娘整個人趴在一個男子身上,這事實在是有失體統。
兩人都已滿了七歲,不過年紀相差五六歲,借嫂溺叔援這由頭,勉強可以遮掩的過去,可祝愛蓮掉到他身上的位置,卻過於微妙。兩人面面相貼,唇齒相連。
有了這樣的肌膚之親,這門親事勢在必行。韓氏備了謝禮,讓人送去定遠侯府,並借此向定遠侯府的人做了暗示。
祝愛蓮只是梁國公的外孫女,姓祝不姓姚,她還有一個被罷官免職的貪官祖父,一個三十出頭還只是秀才的父親。
鄭氏不願結這門親事,可是上頭有李弼、李老夫人和李宕在,由不得她不同意,回到持省院,擂著桌子對心腹婆子牛嬤嬤道:「怎么摔下來的不是昭和縣主呢?要是昭和縣主該有多好。」
牛嬤嬤陪笑著,不敢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