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雖然只受了點小傷,可是驚嚇不小,宮里的探子說,陛下打從玉霞觀中回宮之後,就一直噩夢連連,無法安寢。」
「陛下尋了欽天監的人觀星之後得出結論,大安國祚不穩,才會滋生邪氣驚擾陛下安寧,陛下便起了立儲的心思。」
欽天監?
司徒宴不屑的撇撇嘴:「怕不是欽天監的人,而是老九的人吧。」
許一聞言沒說話。
這朝中如今雖然還剩下幾個皇子,可是最有可能爭奪儲君之位的就只有那么三四個人。
這其中能做到這一步的,也就只有九皇子了。
司徒宴對著許一問道:「父皇眼下中意誰?」
許一低聲道:「暫時還不知曉,太傅只說陛下已生了立儲的念頭,但是儲君人選卻還未定下。」
「太傅的意思是讓殿下早日回京,無論陛下屬意於誰,殿下都要早做准備的好。」
許一的話雖然沒說的太清楚,可是司徒宴卻是明白,太傅借此話告訴他是想提醒他,無論他那位父皇心中的儲君人選是不是他,他們都要先行做好應對的准備。
如果最後儲君落在他頭上那自然是最好,他需要跟手下之人先行准備接管太子權勢,防備司徒釗等人反撲。
可如果儲君最後落在旁人手上,他們也要提前准備好應對新任太子的趕盡殺絕。
無論如何,他身後站著不只他一人。
他總要想辦法保全了他們。
司徒宴聞言緊抿著嘴唇片刻,沉聲道:「我知道了,你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啟程回京。」
「那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