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傅驚鴻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入屋。
他吃完了手里的棗泥糕,彈了彈落在衣袖上的渣子,推門而出。
昨晚發生了那么大一件事,慕容麟決計不會毫無動作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他現在貿貿然行動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一來他不知道慕容麟是否看清他是誰,二來就算慕容麟並未察覺到是他但是也必定會對他們這些人起疑心溫如玉的話,慕容麟應該是不會去懷疑他的,但是他傅驚鴻的話,就很難說了。
傅驚鴻也不知道他現在能做些什么,便退後一步,先探查一番慕容府的地形,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地道暗道,若是以後一旦被慕容麟懷疑到了頭上來也方便逃跑。
慕容府里的仆人仍然一副萬年行色匆匆的模樣。
傅驚鴻屏氣凝神躲在柱子之後,待那一行仆人走過後,便閃身向前。
他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去尋,這偌大一個慕容府,若不是那黃色身影領著他他還真的不可能發現湖心亭的密道。
想起那個黃色身影,傅驚鴻又陷入了沉思。
若那個人是慕容思,而且她想將自己引到那個密道里,暫且不去想她為何要這么做,為什么她引著自己的時候不偽裝一番
慕容府之中除了婢女清一色的著裝外,幾個慕容小姐的衣衫顏色似乎都各有各的喜好。
慕容舞喜穿紅,這慕容府中的人自然不會和她爭,其他兩位小姐的衣服便沒有一套是紅的。
至於慕容思和慕容柳,她們對彼此沒有像對慕容舞那樣的顧忌,但是她們似乎也不會穿和對方一個顏色的衣服。
慕容思喜穿黃,慕容柳喜穿綠
傅驚鴻悄悄潛入慕容柳的房間。
與那日慕容宴上給他的印象不同,慕容柳的房間十分素雅。
翠綠帳,流蘇擺。
黑木桌,小紗窗。
牆上掛著一幅仕女圖,牆角擺著一個焚著椒蘭的香爐。
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一股淡雅香味。
倒是和那日與慕容舞爭風吃醋的景象完全不符呢。
傅驚鴻想起慕容柳的模樣來,也算是眉目如畫,只可惜被慕容舞咄咄逼人的美貌壓抑了下去不過慕容柳也算一位清秀佳人。
不過依那日慕容府里的人表現來看,這個慕容六小姐大概也不怎么受待見,不僅是慕容柳,慕容思大概也不受慕容麟喜歡不過慕容思似乎比慕容柳要聰明不少,知道收斂鋒芒,但也不顯得刻意,而是恰到好處的輕描淡寫。而慕容柳則不然,她不滿永遠被慕容舞壓一
個頭,一心想抬頭,僅僅只是一個家宴也要施妝打扮,言行之間也似乎有欲攀上溫如玉之意。
不過那慕容柳想來也不過十四五,竟然也會學得這些心計了還是說這些世家大家族,個個如此
不過若論心計,慕容柳果然還是比不上慕容思。
傅驚鴻仔細端詳了一番那牆上的仕女圖,只見那仕女圖下還題著幾個字,下面的署名赫然就是慕容柳傅驚鴻再往里頭走,又在里屋牆上發現了一張琴,擺在里頭的桌子上也擺放著幾本詩書史著,看來這慕容柳也算是琴棋書畫樣樣通了。
傅驚鴻越發替慕容柳不值了起來,慕容舞雖是長著一張花容月貌的臉,可是看她那嬌生慣養的樣子便知她定然不通庖廚之事,琴棋書畫之類的雅事也肯定不如慕容柳,可是慕容舞卻憑著嫡女的身份得到了慕容柳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
傅驚鴻打開了慕容柳的衣櫃,目光掠過,發現慕容柳的衣服果然是清一色的翠綠。
傅驚鴻又在角落里翻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物。
雖然此時慕容柳看來一時半會回不來,可是傅驚鴻也不想在這女子閨房里逗留,便將自己翻查看過的東西放回原位,確定沒有留下什么痕跡,便悄悄從窗戶里翻身而出。
離開慕容柳的房間之後,傅驚鴻轉身向慕容思的房間走去。
雖然慕容柳的房間里並沒有什么可疑的跡象,但是也不能排除她就是黃衣人的嫌疑,畢竟她也有可能將證據悄悄銷毀掉不過依傅驚鴻覺得,慕容柳應該不會是黃衣人。
慕容柳絕對不會那種深藏之人除非他看走眼。
那么,那黃衣人果然是慕容思
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傅驚鴻苦笑一聲,嘆息。
若慕容思果真是黃衣人,那么她該如何深藏不露
傅驚鴻走了幾步,忽然聽到似乎從前廳傳來了喧嘩聲。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離前廳有一段距離,不過他聽力極好,驟然在平日死氣沉沉的慕容府里聽到一陣熱鬧喧嘩,自然馬上就留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