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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驚鴻愣了愣。
他細細想來,發現慕容思和那畫中女子,似乎頗有幾分相似。
雖則慕容思的容貌比之佛心琉璃來要差之甚遠,五官眉眼並無一處相似,但是笑起來的神態,卻和那畫中女子真的頗有幾分相似。
與容貌無關,只與氣質有關。
傅驚鴻陷入深思,慕容思那般諾諾弱弱之人,會和二十年前腥風血雨的魔教聖女有什么關系慕容思這般弱不禁風之人,會和那個輕功卓絕的黃衣人有什么關系
莫非
這個慕容思,一直在深藏不露
但是,又不似。
雖然在初見慕容思之時,她便在藏拙,但是那個時候他也看出慕容思腳步虛浮,完全不像內力深厚的樣子,所以後來看到疑似慕容思的黃衣人,他心里的驚駭自然是不容分說的。
如果不是慕容思果然到了返璞歸真武功臻於大成,便是大器不露善刀而藏亦或者,這個慕容思,是別人假扮的。
但這個別人又能是誰
傅驚鴻莫名想起那個纏綿病榻的慕容三公子。
他曾經和那三公子近身,也曾同榻共眠,卻不曾感覺到慕容商身懷武功。
更何況,他一眼便知,慕容商五脈俱損,真氣滯澀,這樣的身體本不可能習武。
而且慕容商面色蒼白,虛弱更勝常人,更不可能內力深厚。
雖然他是佛心琉璃之子那個曾經血雨腥風的魔教聖女,想必也是武功卓絕,但是那慕容商的體質一看便知不可能習武,又怎么可能是那個黃衣人
傅驚鴻陷入惘然。
卻在這時,溫如玉忽然開口道:傅兄,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傅驚鴻回過神來,緩緩搖搖頭,道:不曾。
溫如玉道:武林盟會便是過幾日了恐怕又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傅驚鴻點點頭,前世便是如此,雖然他不曾親臨現場,不知具體發生了什么,不過估計,也是死傷無數。
溫如玉微微皺眉,似在嘆息。
傅驚鴻見溫如玉的模樣,不由挑眉而笑:溫兄果然心系武林,慈悲為懷。
溫如玉便苦笑,也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傅驚鴻繼續道:溫兄為了蒼生大事,甚至不惜犧牲自身,以色相誘
溫如玉頓了頓。
雖然慕容舞也非蒲柳之質,但是格卻略略有些刁蠻,傅驚鴻挑眉而笑,道,辛苦你了,溫兄不過若是溫兄果然傾心於慕容五小姐,
我還是要恭喜一番的。
溫如玉的面色終於沉了下來。
他頓了頓,道:你明知我對她,沒有那樣的心思。
傅驚鴻笑著搖了搖頭:當局者迷,說不定溫兄你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溫如玉皺了皺眉。
若是慕容舞這樣的美人,你也看不上眼那桃之華這般絕世美人,總該成了吧他雖非女兒身,姿色卻不下於任何一個江湖美人,傅驚鴻調笑道,我也不是那種墨守成規之人,若是溫兄你果然和桃之華斷了袖,我自然也會衷心恭喜的。
溫如玉先是皺了皺眉,隨後又忽然定定的看著傅驚鴻。
他定定的看著傅驚鴻,許久,他道:你不厭惡男男之事
傅驚鴻笑道:不過是兩個男人在一起罷,有什么可厭惡的還是溫兄你,不喜
溫如玉沉默許久,半晌,他緩緩道:可是兩個男子在一起似乎卻也有些不大妥,畢竟,男女結合陽協調,乃是天經地義,兩個男子在一起,終究不大妥。
傅驚鴻嗤笑出聲:什么男女結合天經地義,這是誰規定男子與男子又如何了,礙著誰的眼了么不過是些世俗偏見。
溫如玉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才道:傅兄,果然不是那種為世俗所縛之人。
傅驚鴻道:我們一派,門風開放,自然如此。
那傅兄你自己對於斷袖之事,卻如何看待溫如玉頓了頓,看著傅驚鴻道,目光卻有些灼灼。
傅驚鴻笑道:若然我命定的那個人果然是個男子,大不了斷子絕孫。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溫如玉皺了皺眉道。
我自小無父無母,也不知道何為孝,何為不孝。
傅驚鴻轉身,慢慢道。
溫如玉頓了頓,卻也不再言語。
天色不早了,溫兄也該回房了。傅驚鴻見天色已晚,便回身催促。
他回頭卻見溫如玉皺著眉頭,似在深思。
溫兄
溫如玉皺著眉頭,許久,緩緩舒展。
他再抬頭時,眸里已是一片清明。
雖然,已然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
溫兄
傅驚鴻遲疑道。
傅兄,其實我早已溫如玉看著傅驚鴻,眸里一片灼灼。
傅驚鴻退後了半步,忽然覺得有些不大妥。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