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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紅衣女子正是傅驚鴻在客棧中所見之人。
只見那紅衣女子氣定若閑,微微一笑,走上了比武台。
比武台下頓時傳來了驚艷的贊嘆聲。
任江流初初看到那紅衣女子之時,眼中亦不可免俗的閃過了一抹驚艷,待回過神來,他便微笑著,勾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這位姑娘也是來參加比武的么姑娘不若再考慮一番所謂刀劍無眼,若是任某不小心傷著姑娘你
少說廢話。紅衣女子冷冷一哼,卻是挑著眉毛笑了起來,還是說,你不敢與我一戰
任江流頓了頓,又笑道:不是任某不敢,只是刀劍無眼,若是任某不小心傷到了姑娘
傅驚鴻在台下看得暗暗好笑,若是個長得一般的女子,只怕任江流也不會這般謹慎吧
台上的紅衣女子並不再聽任江流廢話,冷冷一笑,便從腰帶里抽出了一把軟劍,直直朝著任江流刺去。
那把軟劍彈極佳,甫一抽出,便發出了一聲清鳴。
任江流連忙往旁一躲,那把軟劍卻已經擦著他的臉頰而過,在他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台下逍遙門的女弟子頓時驚呼起來。
任江流慌慌躲過那一劍,還沒來得及架起劍來阻擋,紅衣女子舉起劍又是勢如破竹的一刺。
任江流連忙側身躲過,舉起劍來格擋。
台上頓時只剩下一片刀光劍影。
傅驚鴻看著台上驚慌失措的任江流,心下大快,他最看不過眼的,便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了。
他本以為台上會是一陣死斗,沒想到竟很快分出勝負來。
只見紅衣女子閃身躲過任江流刺向她喉嚨的一劍,一個輕靈的回身便一劍打掉了任江流手里的劍,旋即又是一腳,重重踢在任江流身上,一腳將任江流踹下了比武台。
台下頓時一片默然。
方才才意氣風發的任江流,轉眼便被人以這種方式請下了舞台實在是
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傅驚鴻看著倒栽蔥狼狽滾落地面的任江流,只覺得十分暢快。
前世他並沒有見過此人,但是今世一見,卻是十分厭惡,任江流大約是除了慕容麟之外,他所見過最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了。
紅衣女子看著台下的任江流冷冷一笑,將手里的軟劍隱於袖中,立於台上悠悠道:可還有人,願與我比比
台下那些逍遙門的女弟子反應過來,紛紛恨恨的盯著台上的女子。
其他人卻並無反應,台下一片靜寂。
傅驚鴻轉過臉看了看溫如玉,見他並無反應,皺了皺眉。
莫非溫如玉看著台上是個女子,出於君子風范,便不願上台
他再看看沈碧水桃之華等人,見他們也似乎沒有上台的意思,便只好收回了目光。
台上的紅衣女子見台下眾人並無反應,先是冷冷一哼,隨機卻是挑眉笑了起來,道:既然如此那么接下來,便輪到我向你們討債了。
紅衣女子微微一笑,眉心那一株泣血紅蓮愈發妖艷,她緩緩道:二十年前,你們九大門派共同圍攻我聖教,誅我滿門,盜我聖葯,今日,便是你們還債的日子
台下頓時一片喧嘩。
逍遙門掌門最先反應過來,他看著台上的紅衣女子威嚴道:你是魔教余孽
紅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乃現任魔教教主,佛心蓮。
台下眾人頓時炸開了鍋,眼前的女子竟然是魔教教主他們本想選出武林盟主引領他們共同剿滅魔教,卻沒想到魔教教主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了他們之中
逍遙門掌門連海平頓時站起來道:既然如此各位,今日我們便共同聯手剿滅魔教余孽維護武林和平
他身後的逍遙門弟子頓時應和起來,紛紛站了起來,抓起了手邊的武器。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
紅衣女子看著台下的眾人,卻不驚不怒,只微微一笑道:且讓我看看你們可有這份能耐滅我聖教。
連海平皺了皺眉,正要運功,卻忽然感覺到丹田內一片空虛,隨之一片無力感襲來,他頓時軟倒在座位上。
你這個卑鄙小人
其他人紛紛變了臉色,他們也嘗試著運氣,卻紛紛軟倒在地。
你居然下葯卑鄙小人
紅衣女子卻是笑道: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二十年前若不是你們在我聖教的水源處下了軟筋散,我大聖教怎么可能敗在你們手中
一派胡言我們正道武林怎么可能
妖言惑眾
傅驚鴻也變了臉色,他試著運起內功,卻也感覺到一陣無力感襲來。
魔教那些人,是什么時候下的葯
傅驚鴻感覺手腳愈發乏力,卻忽然聽到華清流的聲音。
蒻壽草本為尋常草葯,磨泡沖茶無色無味,常人不亦察覺,若單單只有蒻壽草本無大礙,但若輔之以羌蚣草,兩種草葯相結合,便可化為軟筋散
他淡淡說完,語氣里卻是微微的嘆服。
恐怕你們早在我到達的前一天里在茶里放了羌蚣草,隨後又放了蒻壽草這種軟筋散的配方,可謂高明,即便是極擅歧黃之術的人亦不易察覺,發作起來雖需半天卻讓人無知無覺
傅驚鴻也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