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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居樺轉身離開了。
傅驚鴻倒在地上,心下焦急,卻只能等著軟骨散的葯效消散。
他大意了,看到采居樺出現在司徒山庄的時候,他就應該和溫如玉他們說一聲的。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傅驚鴻閉上眼,努力想對策。
如果采居樺說的是真的,恐怕等他軟骨散葯效退去了,一切都晚了。
但是他又能如何
傅驚鴻閉上眼睛,忽然聽見有人來了。
他心里猛的一驚,方才他選擇在這里對采居樺出手也是因為這里是荒郊僻野人跡罕至,但是為什么
他睜開眼睛,然後愣住了。
眼前之人一襲白衣,懷抱素琴。
那人神情淡漠,濃墨如眸,輕描絲眉,宛如水墨畫般,眉眼流韻,水暈墨章。
傅驚鴻一頓,萬萬沒有想到,此時出現在他面前的,竟然會是柳閑琴。
你怎么會在這里傅驚鴻開口便問。
柳閑琴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在司徒山庄看見你出來,便跟了上來。
傅驚鴻了然。
柳閑琴已經走上前來。
傅驚鴻道:那你應該聽到方才那人說的了,司徒山庄現在很危險,你還不快點回去
雖然他想設法解開軟骨散,但是想來柳閑琴應該也束手無措,與其在這里耗費時間,倒不如讓柳閑琴回去通風報信。
柳閑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幫你解開。
傅驚鴻一頓,柳閑琴又不是醫者,如何解
他正疑惑著,卻見柳閑琴拉起袖子,露出一只素白的手。
柳閑琴的五指修長白皙,傅驚鴻一時不解其意,卻見柳閑琴低下頭在手腕上咬了一口。
他在抬起頭來時,手腕上已經多出一個深深的牙印。
牙印深已見血,在那白瓷般的肌膚上顯得突兀,猶如白梅之上一點胭脂。
隨後柳閑琴便將他那只手遞到傅驚鴻嘴邊。
傅驚鴻怔住了,只看著那只手,不知該作何反應。
張嘴,柳閑琴淡淡道,我的血可御百毒。
傅驚鴻頓了頓,只好張開了嘴,當他嘗到滿口鐵銹味,差點被嗆住,只好狼狽的咳了咳。
柳閑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手收了回去,拉下衣袖。
傅驚鴻閉上眼睛,慢慢緩過勁來。
他站起來,雙腿還有些發軟,但還是站直了身體。
他緩了口氣,轉頭對柳閑琴道:我們快點趕回去吧。
柳閑琴看了他一眼,道:不必擔心。
傅驚鴻看柳閑琴似乎雲淡風輕的模樣,奇道莫非他們早有准備,但他到底還是沒有開口問。
回到司徒山庄之時,司徒山庄有些混亂,但並沒有傅驚鴻想象中的慘狀。
司徒山庄比武台下灑落著密密麻麻的蟲子的屍體,那些蟲子約有一指紅色肥大的身體上布滿了黑色的斑痕,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傅驚鴻皺著眉看著那些蟲子,有些被斬斷了半截,流出深綠色的體。
有些人躺倒在地面上,已經陷入了昏迷。
還有些人明顯剛剛經歷了一番殊死搏斗,癱坐在地面者有之,有的人勉強站著,身上也有血痕,環視四周,還好生生的站著的似乎只有站在中央的那幾個人了。
溫如玉站在比武台中央,手里一把驚風劍劍氣四溢,寒光奪目。
那把劍上有血痕,明顯方才已經祭過劍了。
傅驚鴻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的溫如玉。
平時溫文爾雅的模樣已經消失不見,此時,他的眸里只有凜凜的寒光,那寒光宛如一把劍,戰意凜然,輕世傲物。
上一世清城武林會,溫如玉似乎也是這般,持劍凌風,縱劍猖狂。
沈碧水站在他身側,桃花眸微沉,亦是一派認真之色。
他手持桃花扇,黑金為骨,鋼為面的扇子宛如開了刃的劍般寒光四溢。
桃之華則站在溫如玉另一側,手里拿著九尺軟鞭。
蕭枕寒亦手持一玉簫,站在桃之華一側。
站在他們對面的人正是上次在高稷山出現的,慕容商身後的那四個人。
那四個人亦站在比武台之上,看來方才他們並未出手,只是指使那些蠱蟲去偷襲九大門派之人,看時候差不多了,才現身。
兩相對峙,大戰即發。
那個手持重劍的魔教之人首先發難,朝著溫如玉一劍劈來。
溫如玉眸里寒光一閃,手持凌雲劍迎了上去。
采居樺也朝著沈碧水沖了上去,只見他手一翻,一個猶如琉璃球般大小的紅色小球彈了出來。
沈碧水手持桃花扇五指一翻,便以內力將那顆紅色小球擊出幾丈遠。
那顆紅色小球在空中忽然爆炸開來,噴出一股一股紅色的煙霧,不幸被紅色煙霧波及到的人頓時兩眼一翻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