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太幼稚了(1 / 2)

</br>更奇怪了,這么說下去,她和戴正黎又是什么親屬關系?這事就是隨口一講,不能細想。

「敷衍人的話,你那么往心里去干什么。」薛鈺寧的後腦勺靠在頭枕上,向戴瑜確認,「你爸今兒是要晚回家吧?」

戴正黎和薛鈺寧說過,要去參加什么城市環境專家研討會,事後還得招待,等到家估計又是凌晨。

「嗯。」戴瑜也是這么聽說的,兩人對上信息。

所以她放心地把車開向他家。和戴瑜的每次,幾乎都是在他的房間進行的,包括初夜——當然是他的初夜。

這孩子對這事還挺看重,非要留在有意義的地方,打死都不肯在酒店。薛鈺寧家去不成,便選在他家。

薛鈺寧回想自己的初夜,也是在她那張床上。對象是……牧微明還是紀遠雲來著?分不清了。如果算第一次高潮,應該是牧微明;但要算第一次生殖器官的容納與插入,估計是紀遠雲。

誰讓牧微明那時還顧及血緣關系,無論如何都不敢做到底,聽說紀遠雲成事,後悔得直嚎,摟著薛鈺寧是連哄帶騙,差了什么都要補回來,還鬧到紀遠雲那,他倆的關系也在他面前徹底東窗事發。

算了,現在想他們干什么,挺煞風景的,旁邊還坐著戴瑜呢。

從戴瑜故意交白卷開始,薛鈺寧就微弱地意識到,他對她好像有些不同。

故意的接近,藏匿的眼神,不同尋常的表現,哪樣都讓對情愛十足敏感的薛鈺寧覺得,這男孩對她有意思。但她沒有刻意去挑明這層關系,一是出於那點微薄的職業道德,二是維護他的自尊心。

有時候這些青春期的悸動,就連他本人都是意識不到、不敢承認的,如若她主動講出來,恐怕會給他未來的所有跟情路都蒙上一層陰影。

直到,她確認,戴瑜很清楚自己的狀態。

薛鈺寧和朋友約著唱歌,在商場頂層,斜對角開的是家游戲廳,門口的抓娃娃機放著全國通用的電子音樂。一群穿著校服的男生,每人的塑料筐里都滿是游戲幣,卻不在激情游戲,只圍在娃娃機前嚷嚷。

「這個這個!左邊一點,再往後一點!」

中間手法老練、手握操縱桿的正是戴瑜,他不僅沒有聽他們的指揮,還覺得這些人很吵。

拍下按鍵,機械爪子運作,又一個娃娃被精准抓起,投入出口,歡呼聲傳來。

再一看,原來每個男生手上除了游戲幣,都提著叄四個娃娃,興致高昂,「戴瑜,你教教我們怎么抓啊,我每次都只能把你抓的裝成自己抓的送女朋友,回頭她要我當場表演,我這不露餡了嗎!」

「靠靈性。」戴瑜只說出一句玄而又玄的話。

就像是算命的老道士,摸著胡須——天機不可泄露。

娃娃抓夠,男生們轉而去玩真正喜歡的競技項目了,戴瑜沒買游戲幣,周圍一時變得空曠。

缺少阻隔,讓他成功感受到目光注視,抬眼發現來源竟是ktv門口站著的薛鈺寧,兩手從操縱台放下。被她看到自己在玩這種東西,她會不會覺得他既幼稚,又不夠男人?

薛鈺寧被發現,也不藏了,讓朋友們先進去,要了包廂號,朝戴瑜走過來。

「我剛看你碩果累累啊。」她說。

「嗯。」戴瑜低聲,向來自信的他,眼神卻沒與薛鈺寧對接。若不是了解他的性子,還以為是學生對老師的天然畏懼,「都是幫他們抓的。」

「你自己不留一個?」

「太幼稚了。」

「是嗎?」薛鈺寧從一個排一個的娃娃機看過去,各種款式,各種功能:有單純的擺件,還有挎包、掛墜,最後落到吊著的最大件抱枕,「那個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