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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為夫餓了 未知 5500 字 2020-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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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建該不會是設下了什么全套,故意引自己來的吧!

皇上自己當年就是被兄弟設計陷害過,所以說對這種事情也有些敏感,細細一想,前後確實有些太過蹊蹺,尤其是藍建居然不顧念手足情誼,在非常時刻非但沒有替藍天求情,反而迫不及待的一掌打死了藍天,這個舉動,太過讓他震驚了。

「庄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龍庄主肯定明白其中所有內情,皇上也不想猜測,直接轉向龍庄主。

「你們不用躲了,都出來吧!」龍庄主抬眼看了一下天空,頓然幾個人影從空中落下,立足在了龍龍面前,龍夫人嘻嘻哈哈的上前抱起龍龍:「牛,嘻嘻!把狗逼急了跳牆了,哈哈,這出戲可真好看!」

「龍庄主龍夫人,承蒙相助!」藍天拱手給紫曉楠龍龍道謝,而後看向皇上,「父皇,今日之事,兒臣遭奸人算計,如非龍庄主龍夫人幫襯,兒臣恐怕真的就是躺在那的人了!」

躺在那的男人,是藍天的暗衛之一,武功高強,方才門面上一掌雖然藍建用盡全力,但是那個暗衛依然用功力擋下,如今只是昏迷而已,並未死亡。

「藍建,藍天,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大致是看懂了,只是要一個完整的答案!

藍天並不打算顧念兄弟之情,浴室把藍建,藍瑜瑜,賢妃這些年對自己的迫害,以及這次對龍夫人的利用悉數和盤托出。

罷了,皇上不敢置信的看著藍建:「建兒,你和你皇姐還有母妃,當真如此嗎?」

藍建不說話,藍言凌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默認了是嗎?你默認了!」

「父皇,不是的,不是像太子說的那樣的!」大樹後一直在窺看情況的藍瑜瑜,眼見著弟弟要被處置了,再也顧不得這么多,沖了出來,「父皇,一切都是女兒的安排,和弟弟無關,和母妃無關……」

「啪!」重重一巴掌落到了藍瑜瑜臉頰上,頓然在她那張驚悚的慘白的臉孔上,落下了五個手指印:「瑜瑜,枉父皇如此疼愛你和建兒,如此寵愛你母後,沒想到你們母子三人,會做出如此下作的勾當,來人呢,把她們兩還有賢妃給朕押入天牢,等候發落!」

「是,皇上!」

宮里出了這樣的大事,當然很快就傳到了袁府,這一日袁子清都心神不寧,沒想到二皇子居然這么多年來一直虎視眈眈著太子的位置,當然更沒有想到二皇子居然是那個放謠言陷太子於不利的人。

當下,他去找了太傅,讓太傅執筆,在朝上參二皇子一本,請求皇上廢去如此心術不正之人的爵位,俸祿,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朝。

這封彈劾,太傅自然是願意動手寫的,因為只要想到這個二皇子曾經陷害過太子,放出謠言中傷過自己的兒子,他就絕不姑息。

他不但寫了彈劾狀,甚至找了許多的朝廷忠誠合力彈劾二皇子,兩天後,二皇子藍建被剝去皇爵終身,發配北疆見著牧羊,終身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三皇女藍瑜瑜,此女心思歹毒,刻意接近太子多年,與其母一並充為軍妓。

而太子藍天,聰穎機靈,識破壞人歹心,特把他喜歡的荷花池整個御賜給他,另賞黃金百兩,錦緞百匹,如意一對,貢酒三壇等等等等。

看著這眾多的賞賜,藍天嘀咕了一句:「金山銀山的,不如把子清賞賜給我算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他想都別想。

龍庄主和龍夫人在這事告罄後的下午就走了,卻是把神醫余代留下給袁子清繼續治療,還派了個特備來使,促進袁子清和藍天的感情進步,這特別來使,日後會讓藍天看到她一次,就想掐死她一次,奈何她一身的毒,他是靠都靠不近。

這個人,就是龍庄主同父異母的妹妹,江湖上素有毒蠍子之稱的妖女——龍藍!

第十二章天清結局【番外】

身上扒拉著黏著的這條八爪魚,真讓藍天有欲望想一巴掌劈死她。

龍藍嬉皮笑臉,完全不以為意的看著臉黑的藍天,甚至不要死的親了親他的顴骨:「生氣都這么帥,袁子清不愛你,我愛,藍天,不如你就從了我吧,我和你說哦,我還是個處,讓你撿到了。」

「龍藍,你最好從我身上滾下來,不然我就告訴龍夫人,把你送回龍府去。」

「嘻嘻,威脅我呢?」似乎威脅根本就沒奏效,反而起了反作用,「好啊,送啊,把我送回去了,你也就乖乖回宮,這輩子別想見到你的袁哥哥了!」

「他不是我哥,是我的男人!」

第一聽到藍天說袁子清是他的男人的時候,龍藍承認,她差點汗毛倒豎,不過相處了三四天了,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甚至開始附和他:「好的,好多,男人行啦吧!反正我走了,你就再也見不到他就對了,哈哈哈!」

藍天的臉,一片黑綠,隱忍著不捏斷纏在身上掛在脖子上的女人的脖子,他咬牙切齒,對她恨的牙癢癢,奈何現在他能住在宮外的福利,能天天看到袁子清的福利,確實是她給的,他不能恩將仇報。

而且如果他恩將仇報了,不出兩天,他就會被接回皇宮,再也這樣天天與袁子清相見,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三天前……

龍庄主夫婦離開,叫了龍庄主的妹妹龍藍來接管藍天和袁子清的事情。

這個龍藍一開始還挺盡心盡力的,讓藍天好不感動。

第一步,她就把他弄出了皇宮,住進了袁府,與袁子清能朝夕相對。理由都不容他父皇母後拒絕:我哥哥說了,我想游玩京城就讓藍天做我的向導,可是我又不想住在宮里,我自由散漫清凈習慣了,所以在城里買了一間別院,就讓我和藍天住那,然後玩夠了我們就回宮。

她是武林盟主的女兒,而且是龍庄主的妹妹,父皇怎么都要賣她三分面子,於是藍天得意出宮,一出宮,住的卻不是什么別院,而是袁府的西廂房。

在藍天的震驚中,她嘻嘻哈哈的上來攀住了他的臂彎:「喜歡吧!我買了袁府的西廂房,也不算是其君大罪吧!藍天,這幾天,你若是對我好好的,我就讓袁子清短時間內愛上你。」

「什么叫對你好好的?」藍天有一種要被賣掉了的感覺。

「第一不能凶我,第二我要買什么都要買給我,第三除了我以外的女人不能再看別人,第四要和我同床共枕,第五……」

「停!」粗魯的打斷她的話,藍天幾乎是瞪著眼睛看著她,「龍小姐……」

「叫那么生疏做什么,叫我藍兒吧,我娘就這么叫我,想來我們也還真有緣,姓名中都有個藍字,而且名字都是兩個字的,如果我們有小孩,可以嘗試叫龍藍天,看,把我們的名字整個都套進去了。」

「閉嘴……」打斷了兀自臆想的龍藍,藍天的臉色很黑很黑,「我不是來和你談情說愛的,我不是你的佳郎,你別妄想我會答應你這些無理的要求。」

「答應不答應,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藍天……」龍藍黏糊了上來,「如果你要袁子清活命,就全要聽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囂張的笑容,此刻似乎都還回盪在耳邊,藍天對龍藍恨的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頂多擺擺黑臉綠臉紅臉給她看。

可這根本對她起不了作用,她的臉皮之厚,手段之高,心理素質之強大,藍天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無人能敵。

這會兒他之所以會生氣,是因為龍藍居然要求他親她,從早上開始糾纏著他,似乎他要是不親她,她今天都打算猴子一樣掛在他身上了。

當然,要藍天親她,除非藍天去死,他只吻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子清。

「藍天,你斗不過我的,還是乖乖從了我,親一口,不用親嘴上,就親臉上,嗯?親一口,來嗎,親一口!」龍藍厚臉皮的把巴掌湊過去給藍天親,藍天嫌惡的避開頭,龍藍卻不依不饒。

兩人之間,拉拉扯扯,你退我進,從背影看來,像極了打情罵俏的小兩口。

袁子清過來給藍天請安,看到的正是這樣的場面,他心口一陣痛楚,尷尬的轉身就要離去,卻被龍藍喚住:「呦,這不是袁少傅嗎?」

語氣有種青樓老鴇的調戲,藍天不悅的捏住她的手,用力。

她痛的皺眉,像是報復藍天似的,順勢倒入他的懷中:「天,別這樣嗎,袁少傅在呢。」

那叫做嬌羞無限啊,龍藍自己都佩服自己,連天則是臉黑唇青的想要咬斷她的脖子。

「既然,殿下和龍姑娘在忙,那子清先告退了!」袁子清一刻都不行再此處逗留,藍天見狀,惡狠狠的瞪視了龍藍一眼。

龍藍依舊不以為然,回報他捏她的手,她恨恨的跺了他一腳,看他吃痛的輕呼一聲,她才滿意的甩開他,追上袁子清:「袁少傅,我們這會兒不忙,晚上有的是忙的時候,不差接待您這點時間,快進來快進來!」

袁子清的心口,又是一痛,這幾天他是親眼所見的,藍天對龍藍寵到天上,幾乎是龍藍說一他就不敢說二,龍藍往東他就不敢往西,袁子清明白了,藍天為何會給自己賜婚,原來找到了內心所愛了。

所以迫不及待的撇開自己嗎?所以還過分的帶著龍藍入住袁府,明目張膽的在他面前秀恩愛嗎?

他是想要像全世界澄清,他對自己沒有半分的眷戀,他只寵愛他的新歡嗎?

還是想告訴自己,袁子清以前對你的感情是一場誤會,我喜歡的女人是這個叫做龍藍的女人。

說不出的心痛,袁子清的心口,似乎在一陣陣的裂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太子的性取向正常,他不是該高興的嗎?為什么會那么痛,宛如刀割?

「不了,龍姑娘,我還是回去吧!」

「唉,別啊,正好和你說說你的親事,我嫂子飛鴿傳書說她義姐明兒就到了,既然人到了,那也不要多等了,就挑選大後天九月初九,多好的日子,就挑這天成親如何?」

袁子清身形一怔,卻根本沒有說出決絕的話的余地。

太子欽賜的婚姻,龍夫人的義姐,龍姑娘欽點的日子,他還能說什么:「一切都聽憑龍姑娘的安排。」

「那好,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的婚禮,成為全京城最轟動,最熱鬧的,好了,你回去吧!」說完,龍藍就熱情的把袁子清送到了門口,看著袁子清走遠,她又回來扒拉上了藍天。

「哈哈,開心嗎?有喜酒吃了!」

藍天一直隱忍著不發作,以為這個龍藍是來幫忙的,但是現在他算是看透了,她那里是來幫忙的,她存心是來搗亂的:「龍藍,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你明明知道我愛子清之深,居然還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娶親,你讓他娶親,你是想看著我死是嗎?或者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我死了,你就霸占我的屍體,是不是?我告訴你,我的心我的身體都是子清的,你半分都別想要。」

「嘻嘻!雖然你長的是不賴,但是死了就是副臭皮囊了,我也看不上了,所以你得給我好好活著,而且你死了,袁子清可沒的救了,你沒發現,他看到我們親熱死後,那眼睛里啊,藏著死水,死寂一片,哈哈,藍天你好福氣啊,雖然袁子清不肯承認喜歡你,那是咱們刺激還不夠,繼續刺激,刺激到頂點的時候,我就不怕他不發作!」

龍藍雖然嘻嘻哈哈的,但是卻說了這些天藍天最愛聽的一句話。

「你的意思是,我們這樣,包括讓他娶妻,都是在刺激他?」

「那是,刺激他看清楚自己的心,看清楚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我嫂子臨走之前就這么和我交代的,我只不過是讓刺激來的更猛烈點罷了,來,親一口,再刺激刺激他!」

「滾開,他已經走了,找誰刺激去!」

藍天是明白了,這幾天為什么她要把自己收的「服服帖帖」的像個二十四孝相公,原來都是在刺激他的袁子清。

想到龍藍說的袁子清眼神里一片死寂,他心里就高興,如此,是不是子清在乎自己和別人親熱,如此,是不是子清開始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回了房,心口依然痛楚,用力的壓著心臟,才能稍微的舒緩一下,看著書桌上謊言的賜婚聖旨,袁子清的眼眶濕潤成了一片,說不出的委屈,說不出的難受。

「為什么,殿下,即使你不喜歡我了,也不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我。」貝齒咬著薄唇,心里有某種情緒開始泛濫,妒忌,應該是妒忌吧,妒忌龍藍可以光明正大的摟著藍天,妒忌龍藍這一無所顧忌的親吻藍天,妒忌龍藍可是肆無忌憚的愛上藍天。

而他卻不可以,龍藍能做的一切,他都不可以。

心臟好痛,似乎里頭有無數個聲音在對袁子清叫囂:「承認吧,承認你愛上了殿下吧。」

「你還想欺騙自己到什么時候?你還有幾天可以活了?你數數那續命丹,只有五粒了,你就不能放縱自己一回。」

「袁子清,你想娶是誰?龍夫人的義姐嗎?還是其實這輩子,你只想要做一個人的夫。」

「子清,看看清楚,你心底深處的這個人是誰,看看清楚,這份感情是友情還是愛情。」

「子清……」

「袁子清……」

腦袋好疼啊,撕裂一般的痛楚,無數個聲音從心底開始叫囂,一直刺激著他的大腦,他按著胸口捧著腦袋,眼淚落了滿臉,臉色一片凄楚。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待他醒來,是躺在床上,子敬在邊上伺候,一看他睜開眼睛,忙驚喜道:「少爺,你醒了?」

頭還是痛痛的,嘴巴里有些苦澀的味道。

「怎么了?子敬,你這么在這里?」

「啊呦少爺你真是要把人急死了,居然好端端的暈倒在書桌上,還好天下第一神醫在我們府上,他說你只是傷心過度暈厥了,少爺,你在傷心什么啊,老爺夫人都還說你這幾天天天都好好的啊,怎么會傷心過度!」子清連珠炮發的追問,讓袁子清心口難開。

他不能告訴子敬,他傷心的到底是什么。

怕子敬追問更多,他只能疲累的開口打發他先出去:「我有些餓了,給我弄些吃的來吧,我看夜色夜深了,別告訴我爹娘我醒了,省的吵醒他們。」

「是啊,這幾日老爺夫人可算忙壞了,小姐都天天喊累呢!」

子敬說這些的時候,滿臉的喜色,袁子清不解的問:「高興什么呢?老爺夫人小姐累壞了,你很高興嗎?」

「哈哈我的少爺,你這句話可是在責備我呢!不過我確實高興,因為余神醫說你醒了就不礙事,不妨礙婚禮的進行,我的少爺啊,等到天亮了就是九月初九了,我們少夫人就要過門了,老爺夫人小姐啊,這幾天都在張羅著你的婚事呢,今天布置了一天的喜堂……還有……少爺好福氣,少夫人長的貌美如仙……而且……」

子敬接下來說了什么,袁子清一概沒有聽進去,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原來,已經九月初九了。

子敬以為少爺開心壞了,所以他說完一通後,就趕緊出去給袁子清拿食物,留袁子清呆呆一個人在床上發愣。

眼前,似乎開始出現幻覺,是一張張藍天的臉。

新婚前夜,他的腦子里,心里,眼睛里,居然都是藍天。

生氣的藍天,開心的藍天,孩子氣的藍天,暴怒的藍天,俊美的藍天,騎馬的藍天,念書的藍天……

各種各樣的藍天,在眼前一個個晃過,他伸手要去觸碰,可是手卻穿透了他的臉,一把抓,空空的,什么都沒有了。

「殿下,為什么,直到現在我才看清自己的心,可惜你已經不愛我了,可惜我也快死了,殿下,如果有來生,如果有來生……」

哽咽的說不下話去,那落在空氣中的手,卻忽然被一把抓的穩穩當當,他欣喜的轉頭,以為是藍天,卻看到子敬一臉的迷惑:「少爺,你在說什么呢?」

「我……沒什么!」終究是見不得人的感情。

「喝粥吧!明天你大婚,這幾日太子殿下和龍姑娘都有幫忙布置禮堂呢,龍姑娘的手真是巧,一下就扎了一個大紅花,一下又扎了一個大紅花,殿下可能沒有做過這些,手可笨了,哈哈……」

子敬心情很好,一面給袁子清說著這幾天的趣事,一面喂袁子清喝粥。

袁子清什么都不願意聽,太喜慶的場面,只會襯的他內心更加的疼痛。

「少爺,少爺……」子敬看他面無表情,以為他怎么了,忙輕喚了他幾聲。

「嗯?怎么了?」袁子清看向子敬,茫然的問道。

「我剛才說,少夫人長的可美了,你聽到沒?」

「聽到了!」淡淡的應一聲,是美是丑又有何所謂,反正他快死了。

想到這,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頭起來,龍夫人該不會不知道自己快死了吧,為什么還要把她義姐嫁給自己當寡婦呢?

這么說來,是很不對頭,他看向子敬,皺眉問道:「子敬,余神醫可睡下了?」

「不知道,怎么了,少爺?」

「你能幫我去找他下嗎?就算睡下了,也說叨擾了,讓他務必過來一下!逼不得已,就說我病情有些古怪。」心里怎么想都開始想不通起來,為何龍夫人會做這損己不利人的事情。

特別是子敬說到那女子極美的時候,他就更加詫異了,如果是美極了,又不會愁嫁,何苦要來袁家做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