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 / 2)

大地輕輕一震,馬兒四蹄終於重回大地,不待張家大小姐張雅月回應,鐵若男已經再次縱騎狂奔,揮刀大喝。

雅月則是露出一絲苦笑,隨即輕盈地越過鐵若男的駿馬,踏著驚飛的煙塵,宛如一汪清泉般,飄向那一群邪門修真者。

先前負傷的黑衣人向後一退,他的兩個同伴本能地站在他身前,在移形換位之際,另外兩個黑衣人從兩側沖出,如閃電般夾擊靈力強大的張雅月。

張雅月那鵝黃色長裙的裙角貼地一掃,那高挑的倩影速度驟變,從清泉變成激流,以毫厘之差從對手的身前飛躍而過,吞吐的劍光直刺向對方首領——那個負傷的黑衣人。

張雅月這一沖不僅越過關卡,那如激流般的靈力還震散對方的護體法罩。

「王八蛋,轉過頭來!」

兩個黑衣人呼吸一亂,元神還沒有回復,一騎胭脂烈馬已經沖到他們身後,在響起火爆罵聲的同時,鐵若男狠辣地揮起彎刀。

刀鋒過處,血光驚現,兩顆邪門修真者的頭顱已滾到幾丈之外。

「哼,姑乃乃還沒殺過癮!」

鐵若男的這一刀,雖然張雅月要占大半功勞,但也嚇呆邪門修真者,連清音也呆立在車轅上,不由得連連眨眼,仿佛不認識鐵若男般。心想:原來騎在馬上的三少乃乃這么厲害,靈力比記憶中強大好多,又凶又美,難怪主人對她念念不忘,咯咯……

溫柔似水的張雅月劍如水霧,一連突破對方布下的三層靈力結界。

一群邪門修真者的臉色一變再變,而負傷的黑衣人知道不能再退,猛然一聲暴吼,他帶著四個手下,全力殺向不在計劃中的強大對手。

「轟!」巨響聲震耳欲聾,在飛劍碰撞的瞬間,那黑衣人首領竟然用手臂擋住張雅月的劍刃,而他的劍芒則刺向她的心窩,隨即勁氣爆炸,衣袖碎裂,露出內里的一條鐵臂,而張雅月面對五個大虛修真者的圍攻,不得不背身飛退。

獰笑在黑衣人的嘴角浮現,可惜他只得意一秒。

幾乎是在爆炸聲響起的同一瞬間,一個如虛似幻的影子從張雅月身後冒出來,無論遠近,在所有人的感覺中好像張雅月突然一分為二,一半在空中飛退,一半節殺入敵營中。

殺入敵營的劍氣猛然間光華暴漲,三個猝不及防的黑衣修真者頓時頭顱拋飛。

光華一收,便又出現一襲鵝黃色衣裙,但與張雅月不同,她充斥著活力,飛揚著無敵的青春,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球。

那火焰般劍氣再次橫掃,猛烈地攪碎那黑衣人的護體法罩,也掀飛他的蒙面黑巾,露出火雷真人的山羊胡子。

火雷真人絕對是修真界少有的倒霉鬼,自從回歸風雨樓後,就沒有遇過一件好事。這一次他本以為是美差,不料卻憑空殺出兩個女煞星,但倒霉鬼也有好處的,火雷真人見勢不妙,飛身就逃,險之又險地閃過女煞星的一劍,而另一個遲鈍的邪門修真者則慘叫著變成兩截。

「喂,鐵胳膊老家伙,伸直脖子讓本小姐砍!」活力四s的倩影一劍盪開血霧,對於那鐵臂的火雷真人分外「照顧」。

轉眼之間,黑衣人十死其六,剩下的幾人已成驚弓之鳥,不待鐵若男飛馬殺到,他們已搶先御劍而逃。

鐵若男有點不滿的「呸」了一聲,這才揚聲道:「幽月,活捉那獨臂老兒,他來張府搗過亂。」

女人不僅記仇心強,記憶力也很好,鐵若男這么一喊,楣運連連的火雷真人差一點哭出聲。

邪門大虛修真者用盡全力御劍騰空,不料張雅月卻早已布下結界,她一拳凌空拍下,靈力如有實質般封鎖住空間。

「砰!」倒霉透頂的火雷真人墜回至地面,撞飛兩顆牙齒,撞塌鼻子,半截身子還倒栽在地底,只剩下兩條腿在地面上驚恐地抖動著。

「咯咯……真好玩!」張幽月眉開眼笑,那火焰般的劍氣不由得頓了一下。

突然,地面微微一顫,張家三女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火雷真人已經完全沉入大地,瞬間土遁而去。

張雅月飄落在張幽月的身邊,及時拉住她欲追擊的身子,沉聲道:「有陣法高手救走此人,小妹,救人要緊。」

想起在馬車上的寧芷韻,張幽月終於壓下沖動,凌空飛躍的身子中途一折,老遠就歡呼道:「芷韻姐姐,我回來了,呵呵……」

寧芷韻的玉臉浮現親切笑意,似姐亦母地抱住風風火火的張幽月,笑語打趣道:「幽月,我們還被敵人包圍呢,先突圍再撒嬌吧!」

「嗯,我聽你的!」張幽月活潑而歡快地用力點頭,隨即回身,轉眼變成一個美麗的女羅剎,讓幾千名士兵嚇得魂飛魄散。

「唉……好無聊呀!」

一輛普通的馬車內,張陽不停郁悶地嘆息著,看著車外那枯燥的景物,他忍不住埋怨道:「娘親,已經在車內悶了三天,咱們還是用飛的吧,孩兒可以帶你飛上天,可好玩了!」

「四郎,知道娘親為什么每到一地都會換一輛馬車嗎?」

「知道。」

「知道你還瞎鬧什么?」

劉采依身著粗布素衣,若不是聲音柔媚而悅耳,即使是張陽也不敢確認眼前的婦人會是他的娘親——那個時而慵懶絕色,時而威儀華貴的護國公主劉采依。「娘親,你是護國公主,又有四個超級修真者開路,還有什么好怕的呀?」「傻瓜!」劉采依白了張陽一眼,深邃的美眸煙波彌漫,嘆息道:「你以為娘親是天下無敵呀?要不是娘親小心謹慎,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話語微微一頓,一縷異樣從劉采依的眼底一閃而過,平凡的偽裝也掩飾不了她發自內心的低落,道:「俗世也有俗世的規矩,諸位長老可以在葯神山硬拼上官雲,但回到俗世,他們絕不會隨便動手。」

「陳規陋習呀!娘親,但我怎么看,也不覺得你是個守規矩的老實人。」

張陽面對「變丑」的娘親,終於心境平和,恢復他隨心所欲的邪器本色。在劉采依送上白眼的剎那,張陽心弦一動,靈光閃現,驚聲追問道:「娘親,你是說……有極其強大的力量在暗中維護這種規矩?」

「四郎,你終於有點開竅了!沒有特別的存在,俗世早就被修真界踐踏,修真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會有權勢、名利等y暗之心。」

張陽對劉采依的話語大為認同,隨即充滿好奇地追問詳細內容,可劉采依只是開一個頭,卻不繼續,那盈盈笑意既像是故意在吊張陽的胃口,又像是被情勢所*,時機未到。

張陽知道,劉采依若是不想說,天下間沒有多少人能*她開口,他只得再次郁悶長嘆,然後眼睛一亮,跳下車去。

一對母子怪異對話之際,馬車已緩緩駛入一座極其繁華,堪比州府的大鎮——東平鎮,張陽母子倆已經逐漸靠近洛陽,而沿途所見的荒涼就像變戲法般消失不見。

劉采依輕輕一點頭,四位青衣老者當先走向鎮上最豪華的客棧,在生活享受這一方面,劉采依與張陽一樣都十分講究。

「四郎,陪我去逛街,買幾件新衣裙。」

「娘親,昨天買的還沒穿,今天就……哎喲,別打,我去就是了。」

「臭小子,不要叫我娘親,在外面要叫姐姐!」

「嗚……是,姐姐大人!」

三天的旅途,住宿了三晚,而劉采依也逛街了三次,從第一次「休閑」結束,張陽就已經後悔了,後悔他曾經那么歡喜過,後悔他為什么要跟在劉采依的身邊,甚至後悔他曾經那么希望去京城!

當張陽抱著一大堆盒子,走到一個很大很大的成衣布庄門前時,他嘴角一咧,內心的後悔達到極限,他已經預感到未來那悲慘的兩個時辰。

「歡迎光臨,夫人請。」

擁有「鷹眼」的店家立刻迎上前,大布庄果然態度不同,不僅歡迎女客人,對抱著東西的男客人也十分熱情。

店里的一個小伙子迎上去,主動接過張陽手中的一大堆盒子,然後以謙卑的語氣道:「這位老爺,你請坐下喝茶,你家娘子選好衣料後,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做好衣服。」

張陽忍不住微微一愣,心生歡喜的同時大為驚嘆:真是厲害呀!把男客人與女客人的心思都琢磨得分毫不差,面對這樣的商家,客人絕對願意把錢包里最後一個銅板都花出去,而且……嘿嘿。

一縷偷笑在張陽的唇角跳動,一想到那小伙子稱他與劉采依是夫妻,他忍不住偷偷看了劉采依一眼。

這時,幾個古代「促銷小姐」正圍在劉采依身邊,以最為親切的神情提供各種建議。

劉采依可是出了名的六識超人,但她不僅完全不介意那人的稱呼錯誤,還回過頭,又嬌又媚地道:「相公,人家穿這件好不好看?」

「噗哧」一聲,張陽剛喝到嘴里的香茶立刻浪費掉。

此時此刻,劉采依那平凡至極,完全沒有女人味的五官頓時擠成一團,別提有多么怪,但店掌櫃不愧是專業人士,雖然也被嚇得不輕,但他竟然臉不紅,氣不喘,順口就恭維一大堆話。

「呵呵……店家,這件、這件……還有那幾件我全部要,找我相公付銀子吧!相公,你可別心疼購!」

「丑妻」不僅一口一個相公,而且還頻頻拋媚眼,令張陽下意識眼睛一閉,拼命回想著劉采依真正的容顏。

第三章商賈少女

「客官可是覺得無趣?如客官不嫌棄,小女子可以陪你下棋、聊天,如若還覺得無趣,也可移駕到後院,本店為客人備有歌舞琴藝,以消磨時光。」

一縷微風吹拂著張陽的臉頰,他睜眼一看,也許是因為「丑娘親」的對比太強烈,他只覺得眼前一亮,一個美如天仙的少女頓時照亮他的心靈。

邪器少年頓時愣住,而突兀出現的藍衣少女臉上微笑不變,苗條的身子則向後微退半步,柔和而平靜地道:「客官,請飲茶。」

「謝謝,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嗎?」

張陽又眨了眨眼睛,雖然對方還是很美,但比起靈夢與劉采依還是差了一些,與宇文煙在同一個等級。

這時,欣賞美女的張陽迅速回過神,在凝神細看之下,立刻感覺到對方的微笑還有一縷「商人」的氣息。

「客官過譽了,小女子只是打雜的,當不起老板一說。」藍衣少女唇角微抿,那美麗、潔凈的鵝蛋玉臉微低半分,一雙非常特別的美眸映入張陽的眼中,瞬間就在他的腦海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透過藍衣少女那一雙帶著薄霧的美眸,張陽既能感覺到她的親切,又能感覺到她內心的冰冷,只是這一眼就讓他沒有自作多情的雜念,偏偏還生不出氣來。

真是一個天生的商人呀!邪器少年好歹來自現代世界,他迅速恢復鎮定,從容地看著天才商賈少女,暗含反擊道:「姑娘,你不承認,是怕我殺價,還是怕在下對你有非分之想?」

藍衣少女微笑不語,只是若有若無地搖頭,恰到好處地消弭張陽的一分怨對心。

見大眼美女柔順而靜雅,張陽身為一個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繼續施壓?張陽立刻收回豪門公子的強勢,微笑道:「姑娘不願透露身份,那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小女子姓福,名言裳,讓客官見笑了!」

福言裳每一句話語、每一個動作,都可謂恰如其分,既不是大家千金的一絲不苟,也不是小家碧玉的羞怯扭捏,將一個商賈少女的魅力演繹得完美無缺。

疑惑從張陽的心中升起,從商人的角度,他笑問道:「福姑娘,你不是應該與我……夫人聊天嗎?她才是你們真正的客人。」

說到「夫人」兩字時,張陽的心窩又猛烈跳動一下,正當他暗自羞愧的剎那,劉采依的眼角若有若無地瞟向張陽,那微不可察的笑意甚是微妙,一閃而過。

福言裳沒有注意到張陽與劉采依之間的異常,兀自微笑道:「客官說笑了,沒有你的允許,敝店怎么能為貴夫人服務呢?」

太厲害了,連男人的自尊心也顧到,絕對比現代的商家還厲害!真是了不起!想到這里是古代世界,張陽對於這家店、對於福言裳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單就福言裳剛才的表現來說,精明聰慧已不在劉采依之下,把張陽哄得是服艮占占這時,張陽與福言裳擺下棋盤,開始黑白對弈,而正當張陽聚精會神之際,劉采依心滿意足地回來了。

「相公,你什么時候喜歡下棋了?討厭!」劉采依重重地掐著張陽的胳膊,把一個「丑妻」的善妒表現得淋漓盡致。

張陽疼得頓時蹦起來,劉采依隨即又以挑釁的目光盯著那年輕貌美的對手一福言裳。

福言裳臉上的微笑絲毫不變,先向劉采依行了一禮,這才柔聲道:「夫人的眼光真好,選的衣料都是敝店最好的,剛才這位相公一直誇你的眼光好,小女子還有點不相信,現在不敢不信了!」

「丑妻」的妒火立刻消了一半,余怒之火有點得意的從鼻孔噴出來。

天才商賈少女邁步走上前,三兩步之間,仿佛不遠處的古代「促銷小姐」附在她身上,令她整個人頓時活躍許多,但那種特別的美麗也迅速消失。

「夫人,這剪裁的曲線肯定也是你要求的吧?真是太妙了!可惜我們店小,請不起夫人這種行家,不然小店一定能風生水起,財源廣進!」

福言裳這一變,再加上與眾不同的恭維,頓時完全化解「丑妻」的妒意,她隨即很沒女人味地咧嘴一笑,轉而在張陽面前不停誇贊福言裳是個好姑娘。

張陽被劉采依的表演弄得頭暈眼花,也對這兩個女人的「多變」暗自吐舌,相形之下,劉采依徹底騙到福言裳,看來還是劉采依更高明一籌。

唉,女人呀,這方面也要比、也要斗,何必呢?

在天才商賈少女的陪伴下,越來越進入角色的劉采依親密地挽著「相公」的胳膊,用俗不可耐的步伐,扭著p股走出店門。

在跨過門檻的剎那,張陽手臂一動,無意間撞在一團柔軟的飽滿上,令他腦海一盪,緊接著心生強烈羞愧,腳下瞬間打滑。

「相公,魂還沒回來呀?咯咯……」劉采依巧妙地扶住走神的張陽,並在走出幾步後,眼底閃現著強烈的惡趣笑意,故意大聲道:「相公,就讓你回頭再看一眼吧,要是真舍不得,娘子我就特別允許,讓你娶一個小妾回家。」

「丑妻」的聲音四處傳揚,立刻吸引在鬧市無數人的注意,令張陽羞臊得雙耳赤紅,哪還敢回頭再看?隨即拉著劉采依拔腿就跑。

戲弄過後,劉采依又笑盈盈地誇獎道:「四郎,你的眼光不錯,知道這少女是誰嗎?她可是福家的千金小姐,你知道福家是干什么的嗎?」

「不是這東平鎮的土財主嗎?」

「咯咯……福家不僅是這東平鎮的土財主,還是整個大漢朝的土財主。幾乎你知道的行業,他們都有涉獵,包括鐵礦與銅礦。」

張陽嘴一張,一口涼氣頓時倒吸而入,如果不是這些時日他見多飛天遁地的「仙人」,此刻一定會頭暈目眩。

鐵礦、銅礦?那代表的可是武器與錢幣,這種東西他們竟然都有涉獵,真是太有辦法了!

涼氣頓時化作熱氣又從張陽的鼻孔噴出來,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福源布庄」四個大字就此印入張陽的腦海中。

張陽的目光還未收回來,他那非典型的娘親又再次調侃道:「相公,聽到福家這么有錢有勢,想不想回去做一個倒c門的女婿呀?」

「娘親,別玩了,我還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張陽的臉幾乎都能擠出苦汁,他本是隨口埋怨,不料劉采依竟然很認真地做出思考狀。

想了好幾秒,劉采依一本正經地皺起眉頭,苦惱道:「唉,真想不起來了!小羊兒,我也不知道你算不算我的親生兒子。」

「撲通!」張陽徹底被劉采依擊倒了,掛滿全身的盒子摔了一地,他第無數次仰望著蒼天,悲鳴不已:老天呀,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娘親?

兒子正在哀怨,母親則一臉無辜的笑容,這奇怪的氣息一直維持到客棧。

當一關上那豪華房間的門,劉采依突然氣息大變,表情一本正經,而且一出口就嚇了張陽一大跳。

「王莽叛亂,皇宮失守,正國公府與忠勇侯府皆已被抄,只有芷韻在小音的保護下逃出洛陽城。」

「啊,王莽?」張陽的眼珠子猛地一下瞪大,在猝不及防下,這個世界不存在的歷史充斥著他的腦海。

劉采依奇怪地看著張陽,訝異地問道:「四郎,你認識莽王王莽?」

不待張陽回過神來,絕頂聰明的劉采依已經猜到大致方向,天籟仙音微微一沉,追問道:「是不是與你的那些怪夢有關?四郎,你這次預見到什么?」

劉采依雖然把張陽的前世的記憶當成先知,但張陽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對劉采依的智謀佩服得五體投地。

「娘親,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就是王莽篡漢,不過沒有幾年就被……漢朝子孫奪回去了。」張陽的歷史知識還算可以,但卻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劉秀這個人,所以回答得有點遲疑。

「幾年?匹夫休想!」護國公主的萬種風情瞬間化為冰雪寒霜,她這分冷不是因為怨恨,而是來源於自信——絕非盲目的自信!

張陽心神一動,暗自思忖:這個世界有娘親這護國公主在,王莽怎么可能堅持上幾年!恐怕也就幾天的命,呵呵。

張陽為自己母親的智慧自豪,但劉采依那絕美無瑕的玉臉突然浮現y霾,沉吟道:「王莽這時候叛亂太不合常理了!他也不像那種魯莽的白痴呀,難道是我沒能看透他?嗯,奇怪!」

張陽不了解朝廷大局,所以沒什么想法,他意念一動,擔憂地道:「娘親,咱們張家被抄,父親、兄長他們肯定有危險,快去救他們吧。」

「四郎,臨敵慌亂可是兵家大忌。」劉采依微微搖了搖頭,悠閑地坐回到桌前,平靜地道:「我早就在張府與皇宮設下秘陣,叛軍就算把屋宇夷為平地,短期內也不可能抓到你父兄與你皇帝舅舅。」

劉采依的智慧絕非偽裝能夠掩蓋,無形的感染力讓張陽心一靜,腦子果然好使許多,突然他極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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