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2 / 2)

此時,張陽活脫脫就是一個揚武耀威的紈絝子弟,而且還是靠女人狐假虎威的那一種。

「砰!」的一聲,劉采依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站在張陽的身後,嘻笑著敲了一下張陽的頭,笑道:「出賣老娘的孝順兒子,快走吧,要是把邪門的大隊人馬引過來,娘親可不會救你!」

張家兩個小姐意外出現,靠著超越常理的力量輕松救走邪器,消息一傳回東平鎮,福元化頓時臉如死灰,福家族人更是嚇癱一片。

誰都沒有料到張家還有這么一手,暗中的力量竟然強大到這么厲害的地步。

福言裳站在福元化的身後,以現場唯一鎮定的口吻道:「父親,事怙還沒w到絕望的地步,只要皇帝還在莽王手中,各地兵馬就不敢擅動,女兒要立刻進東都用這雙慧目出一分力。」

「女兒,王莽性好漁色,又殘暴不仁,你不能去東都!」

精明的商人必然會關注天下大勢,福元化怎么可能不知道莽王的脾性?商賈也有父愛之心,一急之下,竟連莽王的名字也說出來。

「父親,女兒心意已決,莽王若敗,福家必然消失,你就讓女兒上京吧!」有女如此,既是父親之幸,也是父親之悲!福元化知道他改變不了福言裳的決定,唯有無力地坐倒在太師椅上,為他自己的無能大感羞愧。

邪門三宗的臉色也不比福家好多少,他們不介意一次小小的失敗,但卻對張陽生出強烈的、發自本能的無力感,宿命論在兩大邪門宗主的腦海中不停盤旋。難道張小兒真是天星下凡,永遠福星高照嗎?

難道我邪門三宗真要成為他飛天的踏腳石?不然正道的一元老兒、邪門的六道老兒為什么都那么看重他?

憐花公子那塗滿脂粉的臉頰一抖,勉強苦笑道:「曹道兄,看來我們要借助俗世力量對付張小兒的計劃行不通,再拖下去,奴家怕引來正邪兩道的群起圍攻,咱們還是早些離開為妙!」

「這……」風雨樓主很不甘心,但一想到張家竟然與修真界最神秘的宗派大有關聯,令他設下計謀時的信心不由得飛速下墜。

「憐花兄、曹道兄,小小失敗何須介意?殺那張小兒十次,咱們只要得手一次,就是大功告成!」一個如鐵塔般的壯漢扛著一把巨型狼頭杵,破空出現,而他雙足落地時,大地也為之顫抖。

「巨狼兄,情況有變,能否請天狼宗主出山?」風雨樓主面對天狼山的長老,就像在面對一派宗主一樣,言語與神色都很客氣。

「哈哈……曹道兄放心,不僅我師兄要出山,連師尊他老人家也坐不住了,只要師尊一出手,就算上官雲來了,我等也不用懼他!」

隱世已久的天狼尊者也要出山?

巨狼的大笑聲中透著幾分狂傲,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則有幾分羨慕,尤其足憐花公子的「女人」心眼更是多了三分嫉妒。

橫狼的死改變很多事情,嚴格的說,而應該是「邪器」的橫空出世引出一個又一個沉寂已久的老怪物。

憐花公子眼角一動,突然在天狼山弟子中看到一位曾有一面之緣的少女,他心中的酸氣立刻找到爆發的對象。

「咄,吸塵谷的小賤人竟敢在奴家面前裝神弄鬼,真是好大的膽子,奴家送你歸天!」

「且慢!」憐花公子要下殺手,巨狼搶先一聲大喝,有點不快地道:「憐花兄,她幫了天狼山一個小忙,要打要殺之前還是問一下好,以免別人說我巨狼恩將仇報。」

不待憐花公子開口,小玲瓏已主動躍到風雨樓主的面前,接著俯身一禮,又甜又乖地道:「小玲瓏向曹宗主請安,小女子因為不滿妙姬的所為,已被趕出吸塵谷,此番遇上宗主是小女子的機緣,請宗主收下小女子。」

「你要加入我風雨樓?」曹孟有點詫異地問著,隨即冷笑道:「妙姬也太蠢了,竟然派一個小丫頭來當細作,滾吧,老夫懶得殺你這無名小卒。」「曹宗主可是不信小女子?」

「任你說得天花亂墜,老夫也不會信!」

曹孟一袖掃出,太虛之力已透出幾分殺氣,不料小玲瓏向後退了三步,竟毫發無傷。

「曹宗主,如果我說妙姬已死,她的宗主信物在我手中,並且願意將它獻給曹宗主,曹宗主可願相信?」

小玲瓏的話音未落,吸塵谷的宗主信物已映入眾人的眼簾,令所有人忍不住呼吸一重。

有了這信物,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占據吸塵谷,任誰也不能說閑話,也沒誰能有借口前來分一杯羹,所以小玲瓏此舉,無疑是獻上整個吸塵谷!

風雨樓主頓時哈哈大笑,眼睛發亮,笑道:「小玲瓏,你果然冰雪聰明、討人喜愛,老夫就收你為關門弟子,以後跟在老夫身邊好好修煉!」

「多謝師尊!」

小玲瓏撲通一聲跪下去,心中也是樂開了花,因對擁有強大勢力的曹孟來說,吸塵谷的宗主信物是寶貝,但對她來說不僅一無用處,還是她殺師的鐵證,當然是越早送出去越好。

風雨樓主將吸塵谷的宗主信物收入懷中,一抬頭,立刻看到憐花公子與巨狼不爽的臉色,隨即精明地道:「憐花兄、巨狼兄,咱們三宗一體,吸塵谷的天材地寶當然也是人人有分。」

一聽到有好處,其他兩個邪門高手終於心情大好,三人隨即湊在一起,商量著後續的行動計劃。

雖然天龍尊者這等強援即將出山,但張家竟然與修真界最神秘的宗派有直接關系,令風雨樓主還是多了一絲猶豫。

小玲瓏似乎看穿風雨樓主的心思,及時發揮三寸不爛之舌,充滿誘惑地鼓動道:「師尊,徒兒在葯神山親眼所見,張陽體內的器魂已被上官雲重創,他再無不死之身,若要殺他,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小玲瓏這么一說,天狼山一方頓時狼嚎四起,聲勢滔天!

相較之下,風雨樓的人馬則顯得落寞而消沉,雖然風雨樓主不像巨狼那么樂觀,但身為宗主,他卻深知這種時候絕不能弱了氣勢,尤其是在意圖奪他三宗聯盟盟主身份的天狼山面前,更不能有半點示弱。

「好,好徒兒,說得好!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風雨樓主先對憐花公子點了點頭,隨即振臂一揮,瘦小的身軀陡然暴脹一圈,大喊道:「兒郎們,既然要殺,那就大殺一場!傳令下去,三宗弟子不再隱身,風雨樓十二峰峰主即刻齊赴洛陽,誅殺張小兒!」

世外道山,風雨大殿。

風雨樓第三峰峰主勾命左手拿著一本陣法道書,右手不停比劃著各種法訣。「哥哥,你真要聽令出山嗎?」

一襲灰色長裙飄然而現,在女子中很少會穿的灰色穿在此女身上,卻一點也不顯幽暗y沉,反而顯得特別神秘靈動。

「妹妹,宗主有令,我必須去。」勾命一邊說話,一邊輕輕一掌拍在地上,隨即一個陣法貼著大地撲向灰衣少女。

那灰衣少女纖細的身子一定,戴著黑絲手套的左手迎風一揮,流光溢彩仿佛就在她的指尖上歡舞著,映照出一張迷人臉蛋。

流光過處,法陣無聲自破,令勾命忍不住嘆息道:「妹妹,看來為兄不管怎樣努力,也比不上你這千年一遇的陣法天才呀,唉!」

「哥哥,是你太過執著,反而降低對陣靈的感知力。」那灰衣美少女甜甜一笑,隨即話鋒一轉道:「宗主這個決定是錯的,此行必然受到各方宗派干預,哥哥,你能不去嗎?」

「不能,宗主於我兄妹有恩,還賜為兄上古奇書,所以明知他有險,我豈能不去?」

那灰衣少女無奈長嘆,最後退下時囑咐道:「哥哥,那你定要小心保重,切勿太過愚忠。」

第五章張家四月

距離東平鎮百里之外,張陽搖搖晃晃地降下飛劍,隨即一p股坐在地上,像牛一樣大口喘著氣。

「四哥哥,這才飛行二十里,你也太差勁了,人家還想與你比試一下呢!」張寧月有如風兒般飄落在張陽身邊,那精雕玉琢的小臉寫滿歡樂,圍著張陽不停打轉,一邊轉,還一邊評頭論足。

「嗯,四哥哥,你也沒怎么變嘛,那為什么江湖傳言說你與鳳凰秀士在葯神山大戰了一場,還不分上下呢?」

張陽不想浪費口水,聰明的轉移話題,反問道:「寧月妹妹,你們怎么會及時出現?京城現在的情形如何?」

「是三姨娘飛書傳信,叫我與靜月在那里接應你們,京城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等與幽月見了面,你再問那賊丫頭吧!」

「寧月,又在說你二姐的壞話了!你們比斗,你又輸了嗎?」劉采依在張靜月的扶持下,悠然降落至地上。

「三姨娘,是因為幽月耍詐,人家才輸了她半招,不信,你問靜月。靜月,對吧?」

張寧月小臉脹紅,恍若飄浮不定的風,而張靜月與她長得一模一樣,此時她笑而不語,亭亭玉立,有如林中之秀木,山澗之深潭。

張陽一邊欣賞著兩個雙胞胎妹妹的美麗,一邊嘻笑道:「寧月,好像每次回家,你都會說這一句,難道這么多年以來,你沒有贏過幽月一次嗎?呵呵……」「哼,張四郎,從小到大,我可是次次都贏你,本姑娘今日就讓你看看究竟誰更厲害!」

「娘親,救命。」

張陽嘻笑著逃到劉采依的身後,而張寧月自然要追,眼看兄妹情誼要為山野增加熱鬧氣息,劉采依卻不解風情,沉聲打斷他們的嬉戲。

「寧月、四郎,立匆動身趕去百里亭,與鐵家軍會合,商議平亂大計。」

百里亭,曾經的官道驛站,如今以它為中心的方圓十里內,已變成十萬大軍的臨時軍營。

「主人!」清音歡呼著沖出轅門,一路灑下大片的淚珠,讓無數軍士無比好奇,什么人能讓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激動成這般模樣?

張陽張開雙臂,同樣激動地迎上清音。

「砰!」的一聲,清音竟然把張陽撲倒在地,隨即在草地上瘋狂地翻滾起來。這對特別的主仆分別不久,但卻各自經歷生死劫難,此番重逢,洶涌的情意絕不只是小別勝新婚。

張陽緊緊摟著清音那晶瑩而溫涼的無雙玉體,恨不得把她摟進身體里,而清音也是拼命往張陽的懷里鑽,那修長的美腿主動尋找著張陽的欲望之物。

草地上的激情越演越烈,令張家的雙胞姐妹花忍不住小臉通紅,又是羞澀又是好奇地瞪大美眸,就連劉采依這等美婦也不由得面紅耳赤。

「老公主人!」

清音的震撼本已強烈至極,宇文煙那痴情的呼喚又在所有人心底多添一筆,那一筆有如畫龍點睛,讓張陽色狼的形象深深刻入幾個美少女的心底。

隨著嬌聲飄盪在空中,轅門處接連出現幾個絕色倩影。

宇文煙重傷還未痊愈,玉臉蒼白與嫣紅交替,當跑到張陽面前時,她已是氣喘吁吁。

「小煙,我已經知道了,多虧你替嫂嫂擋一劍,老公會永遠記得這件事的!」張陽將宇文煙抱入懷中,深情相擁後,柔聲道:「但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你與嫂嫂、小音,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

「嗯,主人,小煙聽你的,嗚……」

宇文煙的芳心已被情意充斥,雖然身為鴛鴦湖宗主,但宇文煙卻哭得好似俗世的小姑娘,神情無比幸福,嬌羞迷人。

「四郎……」寧芷韻小跑著到張陽面前,深情的呼喚一出口,這才想起她的身份,不由得芳心一酸,美眸泛紅,隨即聰慧地改口問道:「四郎,芷纖的情形怎么樣?」

張陽也是大恨現實,但只能把洶涌的情意強壓在心底,眼眸異彩閃動,大有深意地道:「嫂嫂,葯神山已經沒事,芷纖也很安全。她很掛念嫂嫂,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你。」

「嗯,我也是,每晚都會夢到……」

叔嫂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纏,痴戀的氣息越來越濃,四個青春少女還沒有什么異常反應,但劉采依的眉梢卻重重抖動一下。

「芷韻,若男呢?」

這時響起劉采依的聲音,讓正逐漸靠在一起的叔嫂兩人一驚,急忙錯開腳步。寧芷韻已經不敢正視劉采依的目光,低垂著眼簾,語調不穩地回道:「回三姨娘,若男正在訓練兵馬,我已經派人通知她了!」

寧芷韻話音未完,一匹駿馬已從轅門沖出,馬上的人兒野性四溢,英姿颯爽,老遠就歡呼道:「三姨娘,若男來啦!」

鐵若男身穿盔甲,腰佩彎刀,張陽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身打扮,不由得下巴直掉,眼球突出,瞬間看傻了!

倩影一動,劉采依那高挑的身子正好擋住張陽的視線,接著她揮手道:「若男,你不用下馬了,回去請你父親到中軍大帳議事,商量該如何打回京城!」

「得令!」鐵若男輕提馬韁,馬兒前蹄離地而起,後蹄輕盈交替,一秒間就頭尾對調,仿佛現代跑車的瞬間飄逸。

張陽又是眼珠一突,突然有了沖上去狠狠抱住胭脂「烈馬」的強烈沖動。

就在張陽的目光透出不良意圖的剎那,在馬背上的鐵若男身子微微一顫,眼角余光終於看向張陽,但她的目光只在張陽的身上掃了一下,就縱馬離去,從頭至尾沒有問候張陽一句話。

「三嫂這是怎么了?我什么時候得罪她啦?」張陽郁悶地攤了攤手,隨即強自抹去心底的雜念,抱住兩個美麗女奴,溜向休息的營帳。

「四郎,你也來大帳議事,而小音去助小煙調息療傷。」

劉采依命令一出,兩個原本忠心不二的女奴立刻「叛變」,雖然張陽不想松手,但她們卻用力掙脫,並離開張陽的身邊。

唉,真是一個弱r強食的世界呀!張陽帶著三分感嘆,三分不滿還有三分委屈,走進中軍大帳,他先對鐵若男的父親鐵大將軍行了一禮,隨即站在角落,深情無精打采、郁悶不已。

叛亂之勢雖然凶猛,但有劉采依在,張陽一點也不擔心,況且這十萬名鐵騎兩個日夜就可以攻入洛陽,對付城中那幾萬名禁軍完全是小菜一碟。

鐵青石身為大漢朝四大上將之一,雖然已年近花甲,但依然龍行虎步,氣勢不凡,在一番計議後,他突然看向張陽。

「四郎,聽聞你最近名震天下,可有妙計化解我方難處?」

「難處?啊……這……」

張陽的臉紅了,在鐵青石炯炯目光的期待下,走神的家伙大是尷尬,而且很不負責任地大罵上官雲:修他老母的,干嘛要與本少爺干架?弄得本少爺好像是個浪得虛名的冒牌貨一樣!

大帳內突然一陣沉默,這時鐵若男竟意外地走到張陽身邊,玉手一抬,就把張陽的腦袋敲出一個大包。

「四郎,我爹在問你話呢!你有什么辦法,能讓王莽無法利用皇帝要脅我們?笨蛋!」鐵若男看似在打張陽,但提醒的意味誰都能聽得出來,並在打過張陽後,她那修長而健美的雙腿輕輕一跳,又下意識遠離張陽那火熱的身軀。

「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故事現代人人熟知,所以張陽很想說「立一個新皇帝就好了」,但一開口,他卻變成忠君愛國的好孩子。

「鐵伯伯,皇上還被困在皇宮,所以我們絕不能大軍強攻,否則救駕不成,反而會*狗入窮巷,傷害到皇上。」

「好孩子」的忠言雖然沒有具體建樹,但也讓幾個軍中將領連連點頭,看張陽的目光中有了幾分同道中人的意味。

張陽見狀心情欣然好轉,越說越來勁,揚聲道:「忠君愛國乃我輩兒郎本分,聖上有難,不得不救;國有逆賊,不得不除!」

「兒啊,你說得真好,娘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准備孤身潛入東都,救皇上,誅逆賊,對吧?」劉采依在張陽換氣的剎那,出聲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接著不待張陽出聲叫苦,她又火上澆油道:「四郎,你此行雖然危險,但為國為民,娘親絕不會阻撓你,去吧!鐵將軍,替四郎准備壯行酒!」

「娘親,我……」

「四郎,難道你還要立下軍令狀嗎?」

劉采依一句話,讓張陽的淚水直往心窩里灌,他又一次無比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劉采依的親兒子,嗚,太過分了!

「好小子,伯父當年還真看走了眼,兩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有男兒氣魄,伯父要是再有一個女兒,一定將她嫁給你!」

鐵青石具有典型的軍人豪情,一巴掌拍在世交子侄的肩上,拍得張陽的肩膀一垮,也拍得他入城之行就此板上釘釘。

張陽感到又苦又樂,忍不住看向鐵青石的女兒——鐵若男!

張陽目光的意思,分明是在重復剛才鐵青石嫁女兒的話語,鐵若男豈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忍不住玉臉一紅,再次惡狠狠地瞪了張陽一眼。

叔嫂兩人的小動作雖然微不可察,但卻沒有逃過劉采依看透萬物的眼睛,智計第一的美婦唇角一挑,在搞定張陽後,隨即又找上鐵若男。

「要敗王莽不難,但我怕他到時狗急跳牆,與東都玉石俱焚。還好在禁軍將領中,多有鐵家的門生故舊,只要派人入城,必能順利策反,若男就是最佳人選,鐵將軍,你意下如何?」

鐵青石聞言看向鐵若男,而鐵若男那如雌豹般的身子隨即一正,英姿颯爽地道:「父親,女兒願意即刻入城去拜訪各位叔伯,請父親下令!」

鐵青石欣然應允,一干軍中將領也大聲喝彩,唯有張陽暗自一愣,以他對劉采依的了解,忍不住生出一絲疑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