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2 / 2)

張守義吐出一口驚詫之氣,隨即也幫鐵若男說好話:「父親,若男這也是心急則亂,孩兒覺得她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再者,也不能單憑敵人一面之詞,就輕易懲罰四弟,還是多方探聽得出結果再定奪吧!」

「嗯,守義,你說得不錯!」

正國公輕輕點頭,而張陽終於逃過被自己家人出賣的危機。

鐵若男那修長而有力的玉手一甩,掙脫張守禮的拉扯,那玉索在暴打火雷真人後,她一直沒有說話,而是困惑地看著她的手,也看著那「失控」的太虛法器。

現場眾人中,唯有被當作「貨物」的張陽在笑,他一半是心疼的怪笑,一半則是興奮大笑。他心疼於家人的冷漠,完全無視他本人的感受;興奮則是因為他「聽」到玉索的聲音,並請玉索幫了一個小忙。

哈哈……原來勾命還真是條漢子呀!幸虧沒有燒掉那本河圖洛書!張陽的興奮逐漸掩沒憤怒,當他再次抬起頭時,廳中的那幾個國之棟梁再也不可能影響他的心緒,在他心底,上一世的自己幾乎已經完全占據了張陽。

「父親,孩兒想通了,如果真不能救出聖上,孩兒願以自己交換聖上,不辱我國公府的威名。」

張陽話語一出,瞬間滿堂皆驚,就連剛剛走進來的苗郁青也目瞪口呆。不待鐵若男急聲阻止,張陽已話鋒一轉,一臉正氣凜然、從容自若地道:「但在這之前,孩兒希望父親給孩兒一個機會,讓孩兒以自身本事闖一闖莽王府,以救聖上,殺叛賊!」

從未有過的豪邁之氣在張陽身上出現,令正國公還有點懷疑張陽想逃跑。

張守禮這次則幫了張陽一把,他也許是真的被張陽的豪邁所感染,也許是本能地站在鐵若男這一方,第一個歡聲贊嘆道:「好,好四弟,三哥相信你定能馬到成功!」

「四郎,我與你三哥一起陪你誅殺王莽!」

鐵若男向左一步與張守禮並肩而立,顯然張守禮剛才的表現得到鐵若男的好感。

張陽臉上一片感動,心底卻更加郁悶而難受。

看著並肩而立、聲調一致的張守禮與鐵若男,張陽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有點罪惡感,剎那之間,他突然想到:娘親讓三嫂與我一起進洛陽,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刻,要用這種法子抹殺我的念頭嗎?嗚……狠心的娘親!虧自己還有一刻滿心歡喜,笨蛋呀!自嘲的苦笑令張陽的唇角僵硬,他很沉悶地婉拒鐵若男的好意,道:「三嫂,我有器魂護體,可以在妖陣的結界行走自如,你與三哥在的話……」

張陽沒有把話說完,但話里的意思已十分明顯,令鐵若男忍不住眼簾一垂,少有的沒有堅持爭辯。

張陽心底已經打定主意要一走了之,遠離這郁悶之地,自然不想再與別人同行,更何況是張守禮。

正國公還在沉吟,忠勇侯已揚聲大笑,離座而起,走到張陽的面前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小四,難怪我家的另一個丫頭總愛念叨你,現在連叔叔我也十分喜歡你。去吧,放手大干一場,把邪門妖人轟回老巢去。」

這時正國公開口了,充滿家長威嚴地說道:「有勇氣固然是好事,但不能只有匹夫之勇,莽王府豈是常人說闖就能闖的地方,張家兒郎必須智勇兼備。」

教訓過後,正國公的眼底第一次閃過一抹贊許,揮手道:「四郎,你先回房休息一下,至於人質之事,就此作罷!若男說得對,邪門妖人不可信,他們若真有此意,怎會拖到現在,而且還是派一個無名小卒前來?」

在一番波折後,正國公的老練戰勝愚忠之心,但離開大廳的張陽卻感覺不到半分喜悅。

按照父親——不對,是正國公的說法,如果邪門妖人真有那意思,自己還是會被輕易犧牲……修他老母的,還是當前世的張陽更爽快!

請續看《邪器》7

第七集潛行捉j

內容簡介:

封面人物:鐵若男

張陽調查內j,發現元鈴與小廝阿馬有j情,但在問清楚詳情前,阿馬居然自殺了,而且還得知阿馬與忠勇侯居然是那種關系……

鐵若男被風樓三怪重傷,張陽幫她療傷時,由於張守禮的魯鈍及刻板,使得鐵若男對於張陽更有好感,但在兩人歡好之際,鐵若男卻突然變成妖靈──刺欲玫瑰……

人物介紹:

鐵若男:正國公府三少乃乃,野性明媚,氣息有如一匹胭脂烈馬。

唐雲:侯府二乃乃,性情冰冷,中年貴婦,張家五少爺的母親。

元鈴:侯府三乃乃,花信少婦,桃花眼,風s放浪。

王香君:王莽之女。

明珠公主:皇上最疼愛的公主,最為王香君所嫉恨。

皇後:明珠公主的娘親,與明珠公主一起被抓入莽王府。

巨狼:天狼山堂主?邪門太虛修真者。

火雷:風雨樓的邪門修真者。

第一章張家內j

張陽拳頭一緊,瞬間心靈變化,「邪器」的野性不羈終於沖破人間最後一層阻礙,本性一復,他頓時覺得先前的郁悶無聊而可笑,完全是自找的。

笑意從張陽的唇角溜出,眨眼間,他覺得四周一片晴朗,接著一愣,竟發現他迷路了,迷失在他娘親制造的迷陣空間。

雖然劉采依不在張陽的面前,但張陽仍覺得娘親又一次戲弄他這笨兒子,他身處之地哪像是一個逃生之地,分明就是一個大迷宮。

張陽越走越沒有方向感,突然一陣女人的嘻笑聲鑽入耳中,令正煩惱的張陽下意識向前一沖,然後抬頭看去,就見一座美麗的大花園與一群美女撲面而來。

花園內,鶯聲燕語,衣香鬢影,人映花嬌,花襯人美。

張陽的下巴立刻往下掉,怨慰之念更是飛到九霄雲外,眼前的十幾個女子雖然比不上y州家中的人絕色無雙,但也是艷光照人!

「咦,四郎,你怎么到後宅來了?」溫柔的女聲略帶詫異,隨即苗郁青那豐盈的倩影從花園的涼亭走出來。

「嬸娘,我無聊隨便亂走,一不小心就走到這里了。」張陽摸了摸腦袋,一臉尷尬,把「y人少爺」的形象詮釋得淋漓盡致。

苗郁青那豐潤的玉臉浮現出長輩的慈愛與同情,她正要開口安撫張陽時,幾個女人好奇地圍上來。

「大姐,他就是國公府的四少爺嗎?」問話的少婦身著華麗彩裙,瓜子臉湊到張陽面前,看了好幾眼,水汪汪的眼眸一挑,吃吃笑道:「不像呀!咯咯……」

「三妹,你是長輩,怎么可以取笑四郎?」

苗郁青臉色一沉,責罵了桃花眼少婦一句,隨即話鋒一轉,向張陽介紹道:「四郎,這是你三嬸娘元鈴,你還沒見過吧?」

張陽一邊行禮,一邊忍不住暗自思忖:咦,叔父看起來像一個粗人,原來也是一個美女愛好者呀!呵呵……這三嬸娘這么年輕、風s,叔父受得了嗎?

「四郎,剛才是三嬸娘失禮了,你可別記在心上呀!」

元鈴在苗郁青目光的壓力下,終於向張陽回禮道歉,不過她那天生勾人的眼睛依然盪漾著明顯的笑意。

「三嬸娘太多禮了,小侄絕不是小心眼的人。」張陽的確沒記仇,心中全是元鈴那風s的樣子,隨即他強行移開視線,生恐在一群陌生的女人面前原形畢露。

張陽目光一轉,一道端庄而沉穩的倩影立刻吸引住他的目光,即使對方站在一群女人中間,他一眼看到的也只有她一個。

「她是你二嬸娘唐雲,你小時候見過一面。」

苗郁青的話勾起張陽模糊的回憶,雖然記不怎么清楚,但他的內心卻生出一股喜悅,脫口而出道:「雲嬸娘,是雲嬸娘,我記起來了!」

張陽歡喜得手舞足蹈,唐雲卻只是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親人重逢的表情。

張陽的興奮立刻直線下降,連苗郁青後面的介紹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只是大略知道,其他女人大多是張家的旁系夫人與小姐。

也許是感覺到張陽的不開心,苗郁青揮袖示意,隨即圍過來觀賞「y人少爺」的女人們紛紛退下。

「四郎,你有點累了,讓嬸娘送你回房休息吧!」

「謝謝嬸娘關心,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張陽不是不想有人帶路,而是害怕與美麗而慈愛的嬸娘一起久了,會產生非分之想,急忙快步走出花園拱門。

苗郁青看著張陽無精打采的背影,一聲低嘆後,她忍不住追上去,柔聲安慰道:「小四,你父親與叔父他們只是說一說,斷不會答應邪門妖人的無理要求。」

「嗯,侄兒知道了。」提到心酸之事,張陽眼眸禁不住紅潤起來,並想起兒時的回憶,他感動道:「嬉娘,還是你對我最好。」

相比沒有一點母親模樣的劉采依,苗郁青的確有著完美的母親形象,而張陽這么動情一說,不由得觸動她母性的情懷。

「小四,嬸娘一定會幫你,不然你那兩個妹妹回家還不吵翻天!」

苗郁青下意識地抱住心靈受傷的張陽,女人天性中的母愛在同情中氾濫奔流,可張陽的臉色卻不正常起來。

呃,嬸娘的乃子好飽滿,好像比二姨娘的還要大,不、不要再想了!

張陽拼盡全力,這才離開苗郁青的懷抱,然後像逃似的小跑而去。

噓,好危險,r棒差一點就碰到嬸娘小腹,這可不是放縱欲望的好時候、好地方!逃離美婦人的誘惑後,邪器少年繼續在自己家中迷路。

張陽一路亂逛,在無意間走到秘陣出口,看到那一塊懸空發光的石門,懷著幾分好奇,他伸手摸向石門。

「什么人?大膽!」突然,一道刀光向張陽直劈而來,直到刀光映照出張陽的面容,對方才倉促收刀。

「咦,是四少爺!屬下侯府家將西門雄見過四少爺,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四少爺原諒。」

「你是叔父府上的家將統領,我聽說過你的大名,你鎮守這石門嗎?」張陽抹去額頭上的虛汗,用大度的微笑掩飾著內心的驚懼。

「回四少爺,國公有令,任何人未經國公允許,絕不允許打開石門,以防意外變故發生。」

張陽抬頭看了看西門雄身後的一大隊家將,假裝鎮定從容地點了點頭,隨即邁著世家少爺的威儀步伐,又開始在秘陣尋找回房的路。

終於,瞎貓碰上死耗子,張陽找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一打開,鐵若男那如雌豹般迷人的倩影映入張陽的眼簾,不待張陽自作多情的胡思亂想,鐵若男已搶先道:「四郎,我有正事與你講,把門關上。」

叔嫂兩人,加上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可惜鐵若男的神色卻抹殺所有曖昧的氣息。

「知道三姨娘叫你來干什么嗎?」

「知道,叫我查探叛亂根源,嫂嫂,我……」

邪器少年每一刻都想追逐禁忌的欲望,鐵若男卻總是野蠻地揮刀斬情,再次沉聲打斷他的話。

「不只是這樣,三姨娘說了,王莽能得知她的行蹤,必是張家出了內j,而且還是親近之人,叫你務必要查出此人,消除大患。」

張陽還在思索鐵若男的話,鐵若男就已經離開,走得又快又急,連頭也沒回一下,仿佛這里是森羅地獄一樣。

「唉,為什么什么都變了?真不該來這無聊的地方!」

張陽往床上一躺,剛剛好轉的心情,因為鐵若男的翻臉又郁悶到極點,他覺得自從來到京城張府,就沒有遇上一件好事。

嗯,離開這里以前就先查一查吧!其他人死不死無所謂,三嫂與嬸娘都還在這里,不能讓她們受傷害。不過,內j會是誰呢?仔細想想,誰也不像呀!會不會是娘親猜錯了?不可能,娘親說有,就一定有內j!張陽躺在床上,一會兒想難覓蛛絲馬跡的內j,一會兒又思緒分岔,想起鐵若男的無情,令他腦袋越想越亂,在不知不覺間,睡意侵襲而來。

張陽從不是為難自己的笨蛋,眼簾很輕易就合在一起,不到一分鍾,他就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早,張陽精神抖擻地走出房門,開始調查內j,片刻後,他卻在距離自己卧房不到十丈的地方迷路。

「咦,怎么沒路了?我記得這里有道門呀!」張陽再路痴,也不可能連院門也記不住,他略一思索,終於明白過來——又是陣法搞的鬼,看來這秘陣隨著時辰的不同,進出之路也不一樣,難怪他昨天會走到後宅。

「小的拜見四少爺,請四少爺恩賜,讓小的為您跑腿。」這時,一個青衣小廝從側面跑過來,老遠就恭敬行禮,一口一個四少爺,叫得張陽的心情特別爽快。

在這京城張府,這還是第一個對他如此有禮貌的下人,不像先前遇上的那些丫鬟、家將之流,要不對他這y人少爺視若無睹,要不就眼底流露著淡淡的嘲笑。

張陽心中一喜,語氣多了幾分柔和,笑問道:「你是我家的下人,還是叔父府上的?叫什么名字?」

「回四少爺,小人阿馬,原是侯爺書房的小廝,因為四少爺您沒帶仆人,大乃乃特意命小的前來聽四少爺使喚。」

阿馬恭敬地抬起頭,讓張陽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廝竟然唇紅齒白、面目俊秀,粗略一看,比他這四少爺更像翩翩貴公子,只是太過白嫩,不夠男人味。

「阿馬?呵呵……你這名字怎么這么怪?」

阿馬彎下腰,習慣性地稟報道:「回四少爺,侯爺共有四名貼身小廝,分別叫金、戈、鐵、馬。四少爺要是覺得小人粗鄙,小的這就回稟大乃乃,讓她另派下人讓您使喚。」

「那倒不用,你也不要總是這么小心說話,我這人喜歡隨和。」

阿馬的乖巧超出張陽的預料,他不由暗自思忖:嗯,嬸娘肯定是考慮到我身子有病,怕丫鬟觸動我的傷心之處,所以派了一個懂事乖巧的小廝過來。呵呵,嬸娘考慮得真是周到,太好了!

邪器少年雖然更想讓丫鬟服侍,但不忍拂逆苗郁青的好意,輕輕揮手道:「阿馬,你來得正好,帶我在府里逛逛,把沿途路線一一解釋清楚,明白嗎?」

「小的明白,請四少爺隨小的來。」

在阿馬的帶領下,半個時辰後,張陽終於大略記住這特別空間的地形,也對張家兩府有了大致的了解。

國公府諸人自不用多問,一群旁系族人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倒是客卿中頗有一些能人,張陽甚至感覺到有好幾個大虛高手的氣息,心想:嗯,難怪父親能在叛亂時得以自保,看來也不是全無准備呀!

至於忠勇侯府上,忠勇侯共有三房妻室,大嬸娘苗郁青生下張寧月、張靜月這對雙胞姐妹花;二嬸娘唐雲生有一子,照張家族譜取名守信,只比張陽小兩歲,如今正在正道修真門下修煉;三嬸娘元鈴只來張府三、四年,因出身平凡,又未有所出,所以最不受張家人重視,連阿馬提到元鈴也只是一語帶過,並沒有多言。

張陽主仆倆從大門附近走過,張陽遠遠就看見西門雄等人筆直的身影,心中一動,問道:「阿馬,咱們身處在陣法空間,西門統領他們為何還要分班巡值?」

「回四少爺,這是國公爺的命令,張家上下不得有半刻松懈。」阿馬下意識朝四周望了望,隨即壓低聲調,以神秘的語氣道:「阿馬聽府中家將說過,國公爺雖然沒有離開這里,但每日都有書信進出,國公爺正指揮京城官員隨時准備消滅叛賊。」

「呵呵……連這你也知道,挺機靈的嘛!」

張陽這主子誇獎的語氣讓阿馬喜上眉梢,隨即以討好的語氣道:「小人現在是四少爺的奴才,自然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您,您在府里風光了,小人也能沾您的光!」

豪門世家的生存之道從阿馬這小廝嘴里娓娓道來,張陽這主子卻啞然失笑,一點興趣也沒有。

走過中庭後,張陽抬頭一看,發現他又來到昨日誤闖的花園門前。

張陽嗅到隨風而來的花香,毫不遲疑地抬步而入,但阿馬卻原地俯身,恭敬地道:「四少爺,這里是後宅,小人不能隨便進入,請四少爺原諒。」

「嗯,反正已經逛得差不多,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里面走走。」

身為「光芒萬丈」的y人少爺,自然所向無阻地進入內宅的後花園。

也許是時辰太早,相比昨日的群鶯飛舞,今日的花園非常冷清,只有三、兩個丫鬟打掃、走動,而她們一見到張陽,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離去。

張陽無奈地苦笑,懶散地走進涼亭,躺在寬大的欄桿上,再次苦思誰是內j,接著又一如既往地想起鐵若男,再接下來,他又很沒有積極性地睡著。

花香縈繞,好夢酣暢,張陽一覺醒來竟已是午後時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