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2 / 2)

「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芷韻,你帶她們回帳休息吧。」

層層疑雲在眾女的頭頂盤旋,有人若有所悟,有人則越想越亂。

清音的眼神最為迷惑也最為急切,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急聲道:「三夫人,是否主人遇到危險了?我突然感覺很不舒服,請允許小音進城保護主人。」

劉采依高挑的身子微微一晃,慵懶絕世的女人味悠然彌漫,自然地抹去四周凝重的氣息,她輕拍著清音的手腕,道:「莫急,這一點小麻煩還難不倒咱們家的小羊兒。小音乖,回去休息吧,時候一到,三夫人會第一個讓你進城。」

劉采依說得如此悠閑而從容,另眾女下意識松了一口氣,紛紛回帳,唯有張寧月轉動著眼珠,鑽進劉采依的營帳,嘻笑著糾纏不休。

「三姨娘,你就別賣關子了!跟人家說嘛,到底發生了什么大事?」

張靜月本已回身離開,見狀也鑽進營帳,試探著問道:「三姨娘,是不是妖靈有了新狀況?」

劉采依那高挑的身子斜躺在軟榻上,很隨意地回應道:「靜月猜得不錯,四郎遇上真正的強敵了!」

「三姨娘,什么樣的強敵,不會是萬欲牡丹吧?」張寧月倏地來到軟榻前,就連張靜月的雙眸也流露出強烈的波瀾。

一縷微不可察的異彩從劉采依的眼底飛速閃過,她精致無瑕的臉頰微微上揚,輕笑道:「若是萬欲牡丹,現在的小羊兒早就變成烤羊羔了,嘻嘻。」

燈火隨著兩個美少女的呼吸一起顫動,劉采依更加隨意地道:「越是力量強大的元神,恢復自我意識的時間越長,所以小羊兒以前遇上的幾個妖靈,其實全是萬欲宮的弱者。」

弱者?昔年橫行天下的幾個妖女竟然被劉采依視為弱者?可近似荒繆的言語從劉采依的朱唇飄出,卻顯得無比自然。

張寧月忍不住深呼吸,沉聲問道:「三姨娘,究竟是哪一個妖靈,竟然連你也覺得沒把握?」

「萬欲宮除了萬欲牡丹外,還有四大花主。此妖靈提前出現,又如此性急,應是四大花主之一的色欲薔薇。以此推論,四郎捕獵的三個妖靈都是色欲薔薇的部屬,所以才會*得她提前出關。」

「色欲薔薇?一聽名字就不是好女人,四哥哥能過她這一關嗎?」

張寧月揮舞著可愛的拳頭,大大地奚落從未謀面的妖靈一番,末了躍躍欲試地道:「好姨娘,就讓寧月進城吧,給四哥哥提醒也行呀!」

「小丫頭,小音不能去,你們也不能,更別想偷進城,否則別怪姨娘家法伺候。」

劉采依說得輕松,還面帶笑意,但寧靜雙月聽到「家法」兩字時,卻不約而同腦袋一垂,露出心虛膽怯的表情。

鎮住兩個美少女後,劉采依如星辰般的美眸再次閃動異彩,嘆息道:「這一關四郎必須自己過,否則他永遠成不了真正的邪器!」

同一個夜晚,張陽在宮中與皇後顛鸞倒鳳,快活似神仙,而王莽則七竅生煙,恍如一頭站在懸崖邊的野獸,就連親近心腹見到他的神色也不由得雙腿打顫。

「搜,給本王把皇宮毀了!搜不出張小兒的蹤跡,你們全都得死!」

近千名的叛軍正要傾盡全力去搜索皇宮時,夜空明月突然被一朵疑真似幻的奇花遮掩。

月光一暗,那奇花悠然從天而降,先是一片花瓣,接著是一團粉色的花雲,眨眼間便化作一大片旋轉的花海淹沒整座莽王府。

近千名叛軍瞬間昏迷過去,包括幾個大虛境界的邪門修真者也沒能抵抗住那詭異的睡意。

偌大的莽王府只剩下王莽還能睜開眼睛,他近乎本能的雙膝一彎,急速地跪下去,無比恭敬地道:「奴才參見主上,請主上賜示下一步計劃。」

「今兒是十五,月真圓呀!」

花海中飄動著一個千變萬化的影子,影子答非所問,反而飄到窗前仰望夜空,悠長嘆息道:「好久沒有享受過這么美麗的月色了!」

王莽上身趴地,額頭已經碰到地面,比面對天狼尊者時更加恭順、更加卑微,」

還有幾分極力掩飾的恐懼。

「王莽,你為何慌亂?是懷疑自己的忠心嗎?」

影子的聲音帶著女人的柔媚,但卻令王莽猛然渾身哆嗦。

「啟稟主上,奴才的忠心可表日月,這一點慌亂……是因為突然見到主上而太過激動,奴才敢對天發誓,絕無二心。」

「好啦,不用發誓了,『天』可不是個好東西,本座此生最恨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天』,哼!」

隨著影子的冷哼聲,漫天花瓣陡然急速盤旋,待無形的怒火緩緩平息,神秘女人話鋒一轉,終於說起正題:「王莽,張陽之事本座另有安排,你安心對付城外敵軍。下一個月圓之夜來臨時,本座會親自現身,助爾等完成心願。」

「奴才遵命,謝主上恩賜!」

「咚!」的一聲,王莽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磕得甚是響亮。

當花海消失時,但王莽依然跪伏在地,眼角悄然看著夜空明月的移動,每當月光照入他房中時,他必然是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

終於,月亮落至地面,王莽立刻躍身而起,雙目一張,兩道梟雄特有的目光s向黎明前的黑暗大地。

略一沉吟,王莽把幾個心腹幕僚召進議事大廳。

王莽剛把神秘人的命令傳達下去時,不明內因的幕僚立刻神色大變,急聲勸阻道:「王爺,切勿輕敵呀!張陽雖然名不見經傳,但陣圖已落入他手中,一旦被他逃出城,後果將不堪設想。」

「是呀,劉參軍說得對,還請王爺三思。」

一干幕僚將領紛紛勸說,王莽有苦難言,唯有用力地一揮大手,假裝自信地大聲道:「本王豈會不知厲害?不過張小兒很狡猾,本王另有妙計擒他,你們下去吧,好生注意敵軍動靜。」

朝陽逐漸升起,王莽假意巡視,來到東城樓上,與火狼真人並肩而立。

心有意圖的王莽偷看著火狼真人的神色,隨即很擔憂地望著城外道:「宗主,敵軍又增加兩個營盤,人數已是我方兩倍,唉,這可如何是好?」

「莽王休急,只要劉采依破不了天狼陣,不論對方有多少人,也休想攻進城乂來!」

「可陣圖已被張小兒盜去,萬一落入劉采依手中,那……」

王莽雖然沒有說完,但火狼真人卻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專攻人心的火狼真人撫須微笑道:「你擔憂的也對,不過貴主上又不願我等c手宮中之事。嗯,不妨這樣,本宗令巨狼獨自進宮,小心行事,這樣既不會破壞貴主上的計劃,也能給張小兒一點壓力,令他不能為所欲為!」

「宗主英明,弟子定把宗主的好意轉達給我家主上!」

王莽俯身行禮,看似頭腦簡單的他,眼底露出得意興奮的光芒。他對神秘主上的敬畏毋庸置疑,但他梟雄的野心與私心更是難以磨滅。

「莽王放心,本宗答應你,定會盡全力助你登上人王之位。」

火狼真人半開半闔的雙目閃過一抹笑意,在這件事情上,他很樂意成為王莽的棋子,因為只有這樣,天狼山才能在這場俗世戰亂中撈取最大的利益。

第二章玲瓏百變

王莽離去一刻鍾後,巨狼真人駕著他的本命法器飛到火狼真人面前。

「師兄,何事召喚?」邪門太虛高手的身形還是有如鐵塔,但腳步起落間卻透出幾分無精打采。

火狼真人輕揮衣袖,平靜地道:「師弟,還在為邪器之事困擾嗎?不要太過執著,那會影響你的修行。」

「師兄,我也明白,可是……唉!」

巨狼真人發出復雜而扭捏的嘆息聲,雖然張陽橫掃莽王府之事已過去多日,可巨狼真人一想起當日的情景,依然驅散不了心靈的y影。

火狼真人身子一正,以一派之主的氣勢朗聲叱喝道:「師弟,天狼之道無畏無懼,你若心魔不除,此生永難再進一步。去吧,親手打敗張陽,渡過此劫!」話語微微一頓,火狼真人的聲調更加凝重,若驚雷般的聲音在巨狼真人的腦海中炸響:「記住師尊的教誨,若要滅殺邪器,需用太虛真火滅其元神,再徹底毀其軀殼!」

巨狼真人能成為修真界的知名高手,自有過人之處,法訣一轉,他強行壓下因恐懼而生的心魔,隨即挾帶著滔天煞氣騰空而起,直撲向皇宮。

敵人殺來,張陽卻還在被中高卧,幻煙自有超越人類的直覺,在第一時間叫醒邪器少年。

「哥哥,我能感覺到有太虛高手進入皇宮,你要小心呀!」

「妹妹,放心吧,只要我不出去,他們短時間內就不可能進得來。嗯,讓我再睡一會兒。」

「c勞」了大半夜的張陽翻身又睡,對於尋找皇帝的任務,他完全沒有當成一回事,心想:皇帝老兒的死活與本少爺何干?修他老母的!嘿嘿……

明白張陽的打算後,幻煙露出幾分人性的嘻笑,嬌小的身子微微一晃,便化作一縷輕煙飛回青銅古劍中。

大逆不道的張陽打定主意要偷懶,不料日頭還沒有升起,他的房門被擂如鼓響,傳來元鈴那尖銳而又慌亂的聲音:「四郎,不好啦,明珠公主不見了!」

不待張陽起床,皇後已經不顧一切地撞門而入。

皇後玉臉煞白,失控地抓住張陽的手臂,急聲道:「四郎,快去把明珠追回來,舅母求你了。」

「四郎,去不得!」

鐵若男用力拉住張陽的另一條手臂,在關鍵時刻,她也顧不得避嫌,更管不了什么皇權,沉聲提醒道:「宮中此時定然高手密布,公主已經出去好一陣子,你追出去非但救不了她,連你自己也會落入重圍。」

皇後的身子再向前一靠,高聳的r峰已夾住張陽的手臂,道:「四郎,你本領高強,不能不管你表妹呀!」

「娘娘,四郎這不是不救,而是根本救不了,絕不能自尋死路啊!」

一時之間,鐵若男與皇後各抓著張陽的一條手臂互相爭執起來,遠遠看去更像是二女在爭夫。

喧嘩聲很快吸引其他人,大步奔來的西門雄自覺地停在門外,唐雲與苗郁青則跨過門檻,抬頭一看,兩女眼底同時閃過一抹異樣。

苗郁青最不想看到這種場面,她本能的一個飛身,上前把張陽從兩女中間「搶」過來,有意識地提高聲調道:「若男,在娘娘面前吵鬧,這成何體統?」

一句低喝後,苗郁青又看向皇後,提醒道:「娘娘,我等身處險地,還有拯救聖上的重任在身,一切皆應小心為上,您說是嗎?」

苗郁青的眼角有意識的掃向門口,皇後心弦一驚,欲蓋彌彰地倉促甩開張陽的手腕,轉而用嫵媚的目光繼續哀求。

張陽並沒有迷失在皇後的誘惑中,但他略一尋思後,還是點頭答應。

幾句簡單的交代後,張陽豪情萬丈地走出院門,皇後只覺心窩一暖,被張陽感動得一塌糊塗。

苗郁青等人帶著幾分擔憂,目送張陽遠去,鐵若男則橫空一躍追上去,野性的美眸中透著三分不解,還有三分醋意。

「四郎,你真要為明珠冒險?」

「我不喜歡明珠,不過我是一個男人。」張陽在懸空的石門前停下來,雙目閃現濃情,柔聲反問道:「嫂嫂,我如果因為害怕而丟下一個弱女子不管,你會喜歡那樣的我嗎?」

動人的情絲剎那間籠罩著鐵若男,在為情郎喝彩的同時,她雙腿一蹬,野性四溢地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張陽對這樣的嫂嫂更是愛到骨子里,不過他卻搖頭道:「嫂嫂,我一個人還有把握安全脫身,你就留在這里等我。」

鐵若男雖然野性,但卻不是不明事理的蠢女人,一聲嬌哼後,便自動留在石門內,目送著張陽御劍劃空而去。

皇宮中果然守衛密布,但卻沒有張陽想像中的高手如雲。他一路搜尋下來,靠著幻煙的幫助,可謂是閑庭信步,無驚無險。

咦,太奇怪了,怎么會這樣?難道城外戰局發生變故嗎?情形這般怪異,令張陽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來,他正猶豫時,一抹寒光突然向他疾s而至。

張陽兩指一豎,寒光頓散,一只朱釵在他指縫間震顫不休。

「四少爺,奴婢又撞見你了,咱們還真是有緣呀!咯咯……」

張陽一聽見那飛揚的笑聲,不用看人,腦海中已浮現一個玲瓏嬌美的妖女形影,冷喝道:「小玲瓏,又是你!」

「咯咯,就是我!四少爺不喜歡看到人家嗎?」小玲瓏的月牙美眸微微一彎,似嗔非嗔地瞥了張陽一眼,調侃道:「四少爺是有了新就人忘舊人,正思念這鳳釵的主人吧。」

張陽目光一動,淡淡地看了鳳釵一眼,隨口問道:「明珠落到你手里了?」

「四少爺,你怎么能冤枉人家呢?」

小玲瓏可憐兮兮地抹了抹眼角,隨即又笑得花枝亂顫,道:「沒見過那么蠢的女人,竟然一個人就嚷嚷著要殺王莽。四少爺,你的品味越來越奇怪呀!」

「是呀,我也沒見過那么蠢的女人,就麻煩你幫個忙,宰了她吧!」

張陽五指一收,鳳釵轟然炸成廳粉,粉末灑落地面,他還在上面踩了一腳,渾身都散發著無所謂的氣息。

「四少爺,你真不管她死活?」

「要是有條件,那我就不管。」

張陽樂呵呵地靠在宮牆上,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

小玲瓏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末了,噗哧笑道:「好啊,不逗你玩!你若要救人,就跟我來吧!去晚了,我可不保證她會不會出事。」

張陽依然渾身輕閑,一邊踏上飛劍,一邊笑道:「小玲瓏,不用再試探我了,明珠的生死與我沒什么關系,再說以你的狡猾,會陪著我浪費時間嗎?」

小玲瓏如燕子般輕盈飄飛,凌空回身,半真半假地笑道:「四少爺,你這么了解奴婢,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人家了?咯咯……」

「是呀,我喜歡你,就像你『喜歡』我一樣。」張陽一個加速,超過小玲瓏,擦身而過之際,他輕佻地勾住她的下巴。

「四少爺真的對人家動心了嗎?」小玲瓏非但不躲,反而驕傲地挺起別具誘惑的酥胸。

剎那間,小妖女恍如含苞欲放的花蕾,那花蕾上不僅帶著晶瑩的露珠,映s著七彩的光華,而且還在春風中婀娜款擺,欲語還羞。

面對這樣一個看似純真又隱透嫵媚妖嬈的小蘿莉,天下男人有幾個不會心窩發癢?

在春色的號角即將吹響的一刻,張陽嘴里卻吐出冷酷而無情的字眼,他突然五指一緊,狂暴地鎖住小玲瓏的喉嚨。

「小妖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一個讓我相信的理由,不然別怪我辣手無情!」

面對張陽殺氣騰騰的詢問,小玲瓏臉上偽裝的媚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弱者的眼淚。

「四少爺,人家只是想依附強者,想在這亂世活下去,你天生高貴,當然不會了解小人物的悲哀。」

「小人物,你是小人物?」張陽笑了,笑得寒氣*人,煞氣一涌,他再次*問道:「小妖女,不要再耍把戲了!說,你到底聽誰的命令行事?」

小玲瓏沒有掙扎也沒有恐懼,美眸光華一閃,仿佛星辰般突然飛入她眼中,道:「四少爺,除了騙你上紫雷山,人家哪一次真正害過你?人家像是你的敵人嗎?」

張陽的五指並沒有絲毫松動,他直視著小玲瓏突然平靜下來的雙眸,一字一頓地道:「你不像我的敵人,也絕不是我的朋友!」

小玲瓏雙眸微微一眨,隨即身子一晃,竟然輕松的從張陽的五指下滑出,她攤了攤雙手,仿佛認輸般嘻笑道:「好啦、好啦,真不好玩,人家說就是了,這么凶干嘛?」

對於小玲瓏千變萬化的面貌,張陽外表雖然冷漠,心神卻忍不住跳動一下。

小玲瓏那嬌小曼妙的身子又靠了上去,這一次她沒有故意挑逗,而是沉聲低語道:「六道聖君不想你死,派了一明一暗兩批人馬出山,明的是血月玉女,暗的就是本姑娘。四少爺,這下子滿意了吧?」

張陽雖然已隱約猜到三分,但還是忍不住呼出一口氣,下意識嘆息道:「你從紫雷山投入吸塵谷,然後轉投風雨樓,現在又成了六道聖君的人,真是會變呀!」

「咯咯……四少爺,你又錯啦!」

深綠短裙飄飛而起,小玲瓏恍若夜下精靈般,嬌小曼妙的身子飛到百丈外,戲謔歡聲還在張陽耳邊團團打轉。

「本姑娘誰的人也不是!我小玲瓏——水遠只屬於我自己!咯咯……」

皇宮一角,曾經是一位皇妃的宮苑,如今卻變成叛軍的臨時牢房。

兩個風雨樓弟子站在廂房門外,臉色無比煩躁,因為里面的俘虜一直大吵大鬧,煩人至極。

蠻橫的叫囂聲又一次穿門而出,高個兒的邪門弟子拳頭一緊,矮個兒同伴急忙提醒道:「師兄,宗主有令,叫我們必須聽小玲瓏的命令行事,小玲瓏吩咐過不讓我們進屋。」

矮個兒弟子下意識朝左右看了看,隨即壓低聲調道:「小玲瓏惹不得。前兩日,風樓三怪的親傳弟子說了她兩句壞話,當天夜里就無緣無故暴斃了,連風樓三怪也不敢找她說理。」

高個兒弟子瞪著房門,大喘粗氣道:「我知道,不過里面這賤女人太可惡,真想給她兩耳光,媽的!」

房內的明珠聽到咒罵聲,她的聲音更加尖銳而刺耳:「狗奴才、死賤種,竟敢辱罵本公主,本公主定要誅你九族、滅你滿門!」

風雨樓俗世弟子大多出身貧窮,對人世本就有一分怨恨。高個兒弟子頓時雙拳一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還在猶豫,那原本冷靜的矮個兒同伴竟「砰!」

的一聲,搶先一腳踢開房門。

面對怒不可遏的邪門弟子,明珠終於感到恐懼,她色厲內荏地怒斥道:「賤民,你們想干什么?」

「賤人,大爺要嘗一嘗公主的滋味,享受一下公主叫床的聲音,哈哈……」

邪門弟子狂笑的同時,猛然一巴掌打在明珠的臉上,把她的罵聲打成顫音。

房門外,張陽與小玲瓏在兩個邪門弟子破門時到達。

小妖女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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