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部分(2 / 2)

天狼尊者的笑容得意而又猙獰,畢竟無論王香君再怎么有用,在他心底也只是一條可以利用的惡犬,甚至還沒有惡犬的待遇。

「轟隆隆——」

邪器之間的血腥決斗還在繼續,張陽的雙手已經交換好幾次,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要停、不要停,為了身後女人們的安危,就是死也不能停!

「喀嚓!」

張陽兩人的右拳又斷裂了,而且是從拳頭一直碎裂到手腕。

王香君眼中凶光一閃,左拳的傷勢雖然還沒有痊愈,但她卻毫不猶豫地打向張陽。

電光石火間,張陽突然一聲大吼,碎裂的右拳竟沒有收回,反而再次猛擊而出,甚至拳速就此快上一剎那。

「啊!」

王香君一聲慘叫,就飛上半空中;可張陽也不好過,劇疼令他身軀搖晃,右手手肘以下已經全部碎裂。

「四郎!」

靈夢等人立刻飛身上前,護在張陽的身前。

雖然張陽慘勝,但靈夢等女卻神情凝重,因為她們可不相信天狼尊者會這樣撤退。

王香君則重重地墜落在天狼尊者的腳下。

而天狼尊者果然沒有遵守江湖習慣,大手一揮,殺氣騰騰地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天狼尊者的命令出口了,幾個妖靈傀儡卻一動也不動,目光都看向胸口多了一個血d的王香君。

天狼尊者見狀,一股無名之火轟然鑽入他的心中,他一腳踢在王香君的傷口上,厲聲呵斥道:「你這廢物,趕緊告訴她們,老夫的話就是命令,不可違背!」

「是!」

王香君有如機械地爬起來,說出簡單的一個字,隨即跳到天狼尊者的身上,張開櫻桃小嘴,露出森森白牙對著他的脖子狠狠咬下去。

剎那之間,天狼尊者的脖子有如噴泉般涌出鮮血,可這並不是令他慘叫的原因,因王香君不是在吸血,而是在吸食天狼尊者的靈力,原來她不是不聽話的惡犬,而是一條反噬主人的——惡狼!

天狼山兩大弟子同時神色大變,惡狼真人怒吼著揮起狼頭杵,惡狠狠地砸向王香君的頭顱。

「當」的一聲,竟是水蓮震飛惡狼真人的法器,黃靈女的利劍則刺穿他的咽喉,劍刃一抖,惡狼真人的頭顱就飛向天空。

而火狼真人的智慧果然名不虛傳,幾乎是王香君背叛的同一秒鍾,他已經飛身逃向山下,不過還是被古韻的「幻影水仙」擦中肩膀,雖然是輕輕一擦,他仍然吐出大口鮮血,隨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走。

「啊!」

張陽一方,一張張絕色玉臉無不目瞪口呆。

靈夢眼中寒光一閃,生出趁火打劫之心,可惜火狼真人與惡狼真人太過弱小,轉眼之間,幾個妖靈傀儡就擋在王香君的身前。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短短幾秒的時間,天狼尊者已經變成一具干屍,風兒吹來,死不瞑目的他就化為了一片煙塵,隨風消逝在天地之間。

不可一世的天狼山瞬間倒塌,王香君則站在山巔上,雙目迸s出無比y森、邪惡、凶殘的光華,蔑視著腳下的修真江湖。

「嗷嗚——」

在沒有絲毫人性的狼嚎聲中,王香君的傷口就好似大雪天人類留下的足跡般,轉眼就消失不見。

狼嚎聲還未散盡,王香君已經撲向張陽,幾個妖靈傀儡則緊跟在她身後,掀起一道連天接地的煙雲。

面對掙脫了鎖鏈的王香君,張陽的神情遠比先前更加凝重,他已經退無可退,唯有同樣化作一頭沒有理性的野獸,嘶吼著迎上去。

靈夢與張陽並肩飛躍;而幻影一閃,清姬在張陽的另一邊出現;三靈女則結成劍陣,飛舞的劍芒緊追著張陽的身影;井清恬與宇文煙互相一望,立刻站在兩翼的位置上。

剎那之間,雙方人馬挾帶著遮天蔽日的煙塵,呼嘯著殺向對手。

只見煙塵凌空一撞,十幾道身影全部淹沒在風沙中,只有一道道劍芒在飛舞、一件件法器在嘶鳴。

王香君一方的實力固然可以移山倒海,但張陽捕獵哀情幽蘭後,連帶著身邊女人的靈力也飛躍一個層次,同樣足以毀天滅地!

這是一場元虛高手的決斗,是一場決定天下未來的廝殺!

殺氣越來越慘烈、風沙越來越凶猛,突然一抹血色染紅狂風,一道悶哼刺破煙雲,緊接著一片鮮血在風沙中打轉,數道悶哼聲連續響起。

突然煙雲變成龍卷風,直向天空升去,然後又呼嘯著撲向山頂。

「轟!」

一聲炸響再次超出人類聽覺的極限,翻滾的煙塵突然失去飄浮的力量,就好似雨滴般灑落在地。

瞬間,風沙不見了、煙塵消失了,唯有慘烈的殺氣還在瘋狂肆虐世外道山。

三靈女倒在血泊中,東方憐則倒在她們的旁邊。

黃靈女的胸口被利劍刺穿,而宇文煙與井清恬則雙雙倒在她的劍下。

靈夢人生第一次渾身沾滿鮮血,在她失去意識的剎那,打神尺終於擊中古韻的身軀。

這時,一股猛烈的山風吹來,卻吹不動山頂上一粒血色的塵沙,不過卻把清姬與勾魂僵立的身子吹倒。

山風過去了,地上躺滿絕色佳人,只有三道人影還能傲然直立——張陽、王香君,還有水蓮。

生死殺氣穿透所有人的身軀,靈夢眾女雖然生死不知,但張陽已經沒有擔憂的余力,此時此刻,他的眼神、他的劍芒、他的腦海都只有眼前的兩個大敵。

「呀——」

廝殺到這般地步,張陽已經需要狂吼來催發潛能,他俯身往前一沖,「刺劍勢」化作一抹流光,s向王香君的咽喉。

「檔!」

金鐵交鳴之音再次沖天而起,火花在兩把飛劍上劇烈閃爍,張陽與王香君身形交錯而過。

在電光石火間,張陽猛然原地一轉,「削劍勢」正好擋住水蓮橫斬而來的劍芒。

下一剎那,王香君與水蓮的劍芒一左一右,把張陽包裹在其中。

此時,一股壓力好似泰山壓頂般壓向張陽,讓張陽瞬間有種即將粉身碎骨的感受,他心神一沉,緊接著狂野的本性轟然爆炸,他只覺得腦海一震,刺劍勢、削劍勢、撩劍勢光速地浮現而出。

在恍惚之間,張陽眼中的世界慢了下來。

在張陽的腦海中,他的偶像古龍憑空突現,美酒繞著他的身軀盤旋飛舞,有如酒仙下凡般,突然飛旋的酒霧向張陽撲來,他雖然用盡全身之力,但一連三聲悶響過後,他身上還是多了三個窟窿。

「呀——」

仿佛是心靈世界的劇疼蔓延到現實空間,張陽陡然一聲大喝,上古飛劍瞬間脫手飛s而出,那呼嘯的劍芒一分為三,刺劍勢擋住水蓮,削劍勢壓住王香君,撩劍勢則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砰」的一聲悶響,三具身軀同時飛上半空中,又同時墜落於地,砸起三團煙塵。

王香君與水蓮摔倒之處轉眼就變成紅色,而張陽的胸膛上也多了兩道十字交叉的劍傷,三人的鮮血就像噴泉般噴向天空。

兩敗俱傷並不是結果,三個非人的生物都在掙扎,都想重新站起來。

張陽的鋼牙咬得咯吱作響,他每挪動一下,就會有一根骨頭斷裂,喀嚓聲不絕於耳。

這時,有人站起來了,不過不是張陽,而是王香君與水蓮,她們沒有人類的感情,對疼痛的感知也遠遠低於常人。

王香君兩人冷酷地舉起利劍,可張陽還在掙扎,他極其艱難地抬起右腿。

「張陽,死!」

終於,王香君說出人類的語言,而當她手中的利劍舉到高處一刻時,眼中終於出現仇恨、興奮——這種屬於人類的波瀾。

鮮血熄滅不了張陽眼中的狂野,他依然在掙扎,雙膝則好似蝸牛般緩慢地挺直,即使是死,他也要站直!

張陽的舉動激怒了王香君,她與水蓮的劍刃同時加速落下,遠遠看去,掙扎而起的張陽仿佛主動把脖子迎上去。

「撲通!」

意外竟然出現了,上天沒有成全張陽的豪邁念頭,王香君與水蓮突然摔倒在地,劍刃只是無力地滑過張陽的肩膀,連衣袍也沒有刺穿。

山風盤旋、風雲卷動,偌大的山頂上就此只剩下一道傲立的身影——邪器少年張陽!

「王香君,你,死!」

雖然王香君已經失去知覺,但張陽拿起上古法劍的同時,還是把宿命對手的話語還了回去。

劍刃斬下,眼看世間只會剩下唯一的邪器,突然一股春風吹來,帶走張陽的飛劍。

「兒啊,為娘真是為你驕傲呀,這樣也可以絕處逢生,咯咯……」

只見一片身影悠然飛上山頂,劉采依雖然站在人群之中,但她的倩影永遠無人能夠掩蓋。

「你?你想干什么?」

看著巧笑嫣然的「母親」張陽眼中沒有絲毫喜意,在看到鐵若男、寧芷韻、瓊娘等人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因為眾女身形僵硬,明顯都是俘虜之身。

「劉采依,我要殺了你!」

張陽一聲怒吼,然後就與大地來了一個極其親密的接觸,因為怒火剛剛點燃,他的意識已經離他而去。

「四郎——」

一干美女俘虜無不花容大變、驚聲呼叫。

然而在這如此時刻,劉采依也沒有松開眾女禁制的念頭,她的身子迎風一晃,萬種風情頓時消失不見,帶著一絲冷意,說道:「你們不用哭鬧,四郎不會死的,至少現在,他絕對不能死。」

「哈哈……采依夫人說得好,張小兄弟現在絕不能死。」

紫雷山風雲再起,一元真君與六道聖君並肩腳踏虛空而來,在他們的身後,則是近百個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人物,還有一元山與六道d府的所有精英。

一時間,正道十山、邪門六道的高手皆聚集於此,這里雖然不是修真大會,但卻更加氣勢磅礴,令人熱血沸騰。

劉采依笑意盈盈,孤身迎上去,語帶弦外之音的說道:「我還以為兩位道兄會先到,想不到反而是我這只笨鳥先飛呀!」

「夫人見笑了,老夫是不想多傷無辜,現在這樣兵不血刃,不是很好嗎?」

一元真君與六道聖君的神色從容自在,隨口一句話,就把他們漁翁得利的手段敷衍過去。

話音未落,兩大宗師悠然飄落至地面,兩手一動,十幾道光華飛舞而出,一干垂死的傷者悠然浮上半空中。

在那光華的籠罩之下,所有人的傷勢迅速痊愈,包括源生之火本已熄滅的三靈女,此時也發出夢囈聲。

「兩位道兄好神通,竟然已經跨越元虛結界,難怪這個小小世界留不住你們。」

劉采依少有的露出驚嘆之色,隨即凝聲問道:「不知兩位道兄准備何時開始?」

六道聖君那粗獷的面容舒展開來,他豪不掩飾心情的激動,抱拳一禮道:「還請采依夫人重新布下天人法陣,只要陣法一成,老夫與一元兄立刻行動。」

劉采依看了看昏迷的張陽等人,眉毛微微一揚,平靜地回應道:「好,我立刻開始布陣,最遲明日一早,兩位道兄就可以——打開天門。」

說到「打開天門」四字時,劉采依的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幾分,天人界的誘惑果然難以抵擋。

時光悠悠,朦朦朧朧。

終於張陽緩緩張開眼睛,在思緒開始轉動的第一剎那,昏迷前的畫面立刻在他腦海急速回放,令他下意識魚躍而起,迅速召喚出青銅古劍。

然而幻煙並沒有出現,一大群絕色佳人則映入張陽的眼簾。

「四郎,身子怎么樣?還有傷嗎?」

寧芷韻神情溫柔地握住張陽的手腕,鐵若男則跨步上前,突然在張陽的頭上重重敲了一下,這一下敲得特別用力,一點都不像是在打情罵俏。

「臭小子,不許發神經,躺下去睡大覺。」

「睡覺,我為什么要睡覺?」

張陽覺得頭上多了一個大包,暈乎乎地望向鐵若男。

「這樣敲他腦袋沒有用,還是用我的靈毒吧!」

說著,寧芷纖越眾而出。

寧芷纖眼底那不懷好意的意思,嚇得張陽身子一縮,寧芷韻則急忙拉住談起靈毒就失控的寧芷纖。

「唉,你們不要欺負四郎了,讓他喝下這烈酒,自然會一覺睡到大後天。」

說著,瓊娘的血玉酒葫強行塞入張陽的嘴里。

「沒用的,他現在可是元虛高手,再多酒也灌不醉他。」

冷蝶清冷的聲音透出幾分急切,她雖然制止瓊娘的「暴行」但卻一抬手指,將一股寒氣打入張陽的眉心。

張陽瞬間渾身布滿冰霜,腦袋似乎也被凍結了,心想: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我在做夢?做夢也不能這么過分呀!嗚……

兩秒之後,張陽的護體靈力自動運轉,眾女所有的折磨都化為輕煙,他的雙目則逐漸變得明亮。

宇文煙蹲在張陽的面前,話語既是歡喜又很無奈:「唉,你們的辦法都沒用,主人太厲害了,根本不會迷糊。」

她們究竟在干什么?為什么要把我弄迷糊?清醒過來的張陽,腦中的困惑更多,他嘴巴一張,剛要開口詢問,不料「砰」的一聲,後腦竟遭受井清恬的一棒重擊。

「撲通」一聲,張陽再次昏倒在地。

「看吧,還是我這辦法有用,一下子就搞定了。」

「清恬,輕一點,小心不要傷到四郎。」

清姬與宇文煙急忙抱起張陽,可她們雖然心疼,但卻沒有真正責怪井清恬的意思。

片刻之後,張陽的眼簾又開始顫抖起來。

井清恬手中的木棒又舉了起來,而清姬還沒有來得及阻止,柳飛絮已經奪下木棒。

柳飛絮一聲長嘆,眉宇之間布滿憂愁,隨即銀牙一咬,金針在她手中憑空突現,道:「我來試一試,用金針刺穿他全身經脈,也許能讓他昏迷幾日。」

寒光一閃,柳飛絮真的對張陽下手了。

第八章開啟天門

「慢著,你們究竟在干什么?」

張陽突然張開眼睛,大手如閃電般抓住柳飛絮的手腕,迷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怒色。

「唉,四郎,我們可不是要謀殺親夫,你別生氣。」

柳飛絮收回金針,隨即突兀地反問道:「你抬頭看看,我們現在是在哪里?」

張陽立身而起,一群絕色佳人立刻映入他的眼簾,除了先前折騰他的幾女之外,三靈女靜靜地坐在一角,寒霜立於冷蝶身後,唯獨不見靈夢。

一縷沉重在張陽的眼中一閃而過,他的目光隨即越過眾女看向四周。

這是一個橢圓形的密閉空間,四周的牆壁散發著古老的金屬光澤。

張陽先是一陣錯愕,緊接著心弦一顫,莫名的熟悉感還有親切感彌漫而出,在那怪異感覺的流動下,他脫口而出道:「玄靈鼎!我們在玄靈鼎里面?咦,玄靈鼎的本體不是已經崩裂了嗎?」

「又被你娘親修復了,雖然沒有器靈,但一樣是道家神器,我們現在就被關在玄靈鼎的結界內。」

不用柳飛絮再仔細解釋,張陽已經產生自動聯想,他瞬間怒火沖天,厲聲道:「他們要把我們煉成丹葯!王八蛋、賤人!」

張陽開始咒罵劉采依,他心中最後一點幻想被殘酷的現實毀滅了。

然而思緒一轉,張陽又困惑地問道:「你們這樣折騰我,難道是為了沖破這結界?」

「不是,我們現在的靈力都被禁錮了,就算撞破頭也出不去。」

柳飛絮與張陽並肩而立,她先深呼吸一口氣,隨即把一元真君與六道聖君的目的說出來,最後苦笑道:「我們實在想不出辦法,正好我無意間聽你娘親……

劉采依說過,只要你不願意,玄靈鼎的器魂就不能回到本體里,所以大家就想出這個法子,也算是消磨時光吧,咯咯……「張陽大致明白前因後果,但還是忍不住追問道:「那干嘛非要把我打昏?我拼死也不讓他們得逞就是了。」

「你不怕死,但如果劉采依用我們的性命威脅你呢?」

寧芷纖接過話頭,臉上笑意盈盈,完美地隱藏內心的擔憂,隨即又嘻笑道:「四郎,你意識昏迷是最好的辦法,正好我新發明一種靈毒,你幫我試一下效果吧,咯咯……」

「啊,救命啦!」

突然,一道女人的驚慌尖叫聲在角落中響起,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張陽再次一愣,詫異道:「鳳妃,你怎么也來了?」

鳳妃一看見張陽,立刻連滾帶爬地沖過來,無比慌亂地道:「四郎救我、四郎快救我,嗚……」

皇家妃子雖然是俗世尊貴之人,但在這修真之地,她卻最卑微弱小。

張陽安撫鳳妃一會兒,隨即又問起先前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在這里了。對了,好象是護國公主把我抓來的,啊!」

鳳妃回憶到這里,臉色瞬間蒼白如土,她還不知道張陽與劉采依之間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想錯原因,急聲道:「四郎,我保證,自從你離開洛陽後,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絕對沒有,你不要殺我呀。」

「鳳妃,你誤會了,我與劉采依已經不是母子,是仇人!」

又是劉采依!她為什么一定要把我*上絕路?張陽已經沒有安慰鳳妃的心情,隨手一點,把鳳妃送入夢鄉,他隨即對著牆壁狠狠踢了一腳。

玄靈鼎卻紋絲不動,而失去大部分靈力的張陽反而疼得五官扭曲。

r體的疼痛刺激張陽的野性,他大步走到寧芷纖面前,主動伸出手,說道:「芷纖,來吧,你有什么靈毒都用出來吧,把我變成植物人也行!」

聽著張陽這等話語,眾女強裝的笑顏再也維持不下去,一雙雙美眸紛紛紅潤起來。

「四郎,沒有用的,你已是元虛之體,世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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