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著果兒臉蛋上那若有若無的笑，不由哼了一聲，「就你境界高，聖母。」

果兒聞言低眉斂目，不言語了。

康熙瞪了她半晌，然後才開口，「你執意要把這篇文章刊登出來？」

「寫的挺好的，值得邀天下人共賞。」

「那老三呢？」

「兒媳剛才說了，以人為本，從這一點兒出發，便可立於不敗之地。」

「他沒有你那份仁心，寫出來的文章，怕是難以服眾。」康熙說著嘆氣。

「那您的意思是……」

「由你出手吧，順帶給他上一課。他這些年走了歪路，只知道鑽空子，不知道如何做人。」

「兒媳給他講道理，他不一定聽呀。」

「那就看他自己了，你也說了，心氣得靠自己才能重塑，外人幫不了。老大和胤礽當年比他還混賬，可現在倆人不照樣好好的。」

「朕說了，朕不能保他們一輩子，以後的路，該由他們自己走。」

康熙說著扭頭看向了桌子上的小論文，神色復雜到了極點。

他精心培養出的皇子，如今被一個平民書生罵的狗血淋頭。

太失敗了。

真的太失敗了。

他也太失望了。

大阿哥胤礽三阿哥這三人，若說誰最慘，那絕對是胤礽。

胤礽當初可是一國儲君，自幼由他親自教養，後來被廢，被圈禁，甚至還被罰去掃大街！

這真的是由雲端一點點跌入了泥潭里，這中間的巨大落差，換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弱的，怕是早就抹脖子自盡了。

可胤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