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防盜」我的痞子爸爸(11)(1 / 2)

「啊……」一聲痛到極致的慘叫響徹雲霄。

在定睛一看,林家院子里的地上躺了一個死豬一般的男人,此時正在地上痛苦的打滾著,而此人赫然就是張大柱本人。

至於跟著他來的其他人,此時全都涌在門口一動不動。

只因為院子中間站著的那個高大的男人。

手提一根兒鐵棍,唇邊還掛著一絲魔魅的笑容,緊接著微微抿唇,朝著地上張大柱那肥胖的身子就是狠狠的一棍。

底下立馬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啊……妹夫啊,饒了我吧!饒了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林耀南眉宇間透著濃烈的陰狠,面色黑沉著冷笑。

「饒了你,媽的,你他媽動我閨女的時候,怎么不饒了她。」他低聲惡狠狠的咆哮道。

「說!哪只手動的她。」一聲狠辣而又冰冷的聲音傳出。

張大柱痛的根本說不出一句話,蜷縮著本來就肥胖的身子,而那滿是肥肉的身子此時全是冷汗。

「不說是吧!好樣的。」林耀南看似誇獎的說著,但唇邊卻掛著一絲古怪的笑容,那眼里的陰鷲反而是越來越盛。

就在這時,他看著面前的男人,扔下手里的鐵棍。

緊接著那漆黑的眼眸到處左顧右盼著,仿佛在四周尋找著什么。

直到看著院子里那一堆磚頭堆,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他冷漠的看了張大柱一眼,就大步走了過去。

從中拿起一塊看著完好的磚塊,掂了掂,重量可以,主要是一手也可以拿捏起,並且好掌握,不像那鐵棍,那死豬躺在地上,用棍子收拾根本施展不開。

拿過磚頭,施施然的走過來,蹲下那高大威猛的身子,捏著對方的下巴,黑眸中蘊著一絲玩味兒。

「我在問你一遍,哪只手碰了?」

對方此時睜大的瞳孔盡是恐懼的顫意。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你不是來找我要錢嗎?怎么不要了!」林耀南挑眉,聲音里滿是嘲諷。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求你饒了我吧。」

這會兒還要什么錢,命都快沒有了,還要什么錢。

跟錢比起來,當然是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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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林耀南就被人吵醒了,緊接著又看到那吵醒自己的人是自家閨女,尤其是那跌坐在地上的狼狽模樣,那淚珠兒掛在小臉長的委屈模樣頓時就爆了。

緊接著又從林若華嘴里知道是誰干的,心下就做了決定,非要廢了那狗.日的不可。

但是廢之前,他得先把閨女安頓好,以免待會兒「辦事兒」的讓她看見了,嚇著她。

因此他先把女兒送進房子里,並且關上門。

之後,他心下有了注意。首先得先找個家伙事兒防身,畢竟對方那么多人。緊接著他轉了一圈,從家里旮瘩角兒找了一個鐵棍,這才滿意的笑了,然後朝著對方走去。

從這會兒就可以看出這廝的陰險狡詐了。

先把自己後顧之憂了斷了,讓閨女躲起來,不讓他分心,後找到武器,自己以一敵十,也不怕面前這群玩意兒。

有勇有謀,絕對配得上這四個字兒。

雖然只是短短一件事兒,但這才是真的考察對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這不,當一切准備就緒的時候,林耀南也絲毫不怯,拿著棍子,眼神陰鷲的看著對方一群人。

「誰剛才動我女兒了,自己站出來,別讓我請你。」

張大柱自然也看到對方手上拿著的東西,眉頭一跳,但是又一想自己人多勢眾,他又能拿自己怎么樣,頓時咧開了嘴角,面容帶笑,胸有成竹的站了出去。

「妹夫啊,那只是個誤會,不小心失手了。另外今天我來找也你不是為了這件小事兒來的。」說到這里張大柱停頓了幾秒,看了看林耀南,只見那張俊美的面容上依舊是一片冷淡,他才繼續悠悠開口。

「聽過你最近賺了點大錢,秀兒這丫頭不懂事,跟你鬧別扭進城打工去了,最近手里也沒錢了,托我找你拿點。」那張滿是肥肉的褶子臉堆滿了笑,那樣子著實把林耀南惡心的夠嗆。

「找我拿錢?」他吐出四個字兒,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面上勾起一絲冷笑。

這家伙還真他媽不要臉。

就算他跟張秀兒再怎么樣,也不至於不知道張秀兒跟她家里是個什么態度,逢年過節的時候壓根兒不回娘家,怎么可能親近到讓這家人替她拿錢。

更何況張秀兒怎么可能有臉問他要錢,她要是敢回來問他要錢,他不弄死她就夠積德的了。

在一看猥瑣的模樣,不用說了,鐵定是這家伙自己來的。

媽的,找他要錢,呵,也要有命來拿才行。

林耀南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找我拿錢是吧!」他仿佛確認般的漫不經心說道。

那邊張大柱那都要縮到脖子里的大腦袋頓時激動起來。

他就說妹夫是個大好人,跟他好好說話,他肯定會給。這不,錢就要來了嘛。

他上前走了兩步,碘著張堆滿肥肉的笑臉,殷切的說著。

「是啊,妹妹最近也過的很不好啊,你們倆結婚這么多年,她過得也苦啊,你們可要好好過日子啊。」裝的跟個知心大舅子似的,語重心長的勸誡的。

卻透漏了他全然不知張秀兒當初是為什么跟林耀南鬧翻了的消息。

當初張秀兒被林耀南趕出去之後,回了趟張家,然後說自己被林耀南趕了出去,又問張家要了一筆錢。

張家人不給,可張秀兒那潑婦是好相與的,丫直接就放話了。

「不給成啊,我也不貪心,我嫁進林家的時候,他們給你們的彩禮錢拿出來就好了,不然我叫全村子都知道你們張家是個什么貨色。賣女求榮,還刻薄閨女;刻薄自家閨女不夠,還刻薄嫁進來的兒媳婦,瞅瞅大嫂那瘦不拉幾的模樣就知道了你們張家是怎么待人的,好讓大家伙兒都看看,張家怎么刻薄人家女兒的,讓你們張家的名聲全都臭大街。」

「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去命兒來,就為了讓全村全鎮的人都知道張家村的張德志一家是個什么貨色,是怎樣一窩蛇鼠,值了,不虧。」張秀兒冷笑著說。

在張秀兒一連串的啐罵下,張家一家人的臉色掛不住了。

她爸也就是她剛才嘴里的張德志,直接扔了一千塊給張秀兒。

「滾滾滾,快拿著錢趕緊給老子滾,老子恨不得沒生過你這個孽種。」

可張秀兒才不管這呢,拿了錢就走,要不是她真怕那些家伙狗急跳牆,張秀兒恨不得在訛多一點。

但是一千塊已經夠多了,省著點花,過上三四個月絕對沒問題。

然後她就拿著錢走了,據說是進了城里去了。

張家自然不知道她跟林耀南是怎么鬧翻的,但張家對林耀南的感官都是持續在林家當年大手筆給彩禮的份兒,那會兒可給了四千塊錢呢。

可那比林家蓋房的錢都要貴的多啊。

所以才有了張大柱這事情的開頭。

只是,眼瞅著張大柱這裝逼樣兒,林耀南實在是忍不下去。

去你媽的,好好過日子了。

你妹妹那是個什么貨色,你們家不知道,也敢勸老子跟她過日子。

操。

心里那個火氣兒,「騰騰騰」的冒了出來。

「呵呵。」他渾身散發著陰翳的氣息,唇邊微微勾起,露出一絲充滿了惡意的笑容。

「推了我女兒,還他媽想找老子拿錢,你丫的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說罷,直接一個開大腳,傾身上前,就是一腳飛踹,張大柱頓時躺到在地,緊緊捂住肚子慘叫著。

林耀南臉上露出猶如惡魔般冰冷的笑容,然後又咯吱的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冰冷的咆哮。

「誤會是吧!」說罷就是一個悶棍狠狠砸在他身上,張大柱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拿錢是吧!」又是狠辣的一棍。

「好好過日子是吧。」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上,張大柱疼的全身都在發抖,只覺得心臟都要炸裂了。

「過你麻痹,格老子的,還沒人敢這么跟老子說話,你他媽算老幾,也敢用這口氣跟老子說話。」

說罷,一頓棍子就如疾風般落在張大柱那肥碩的身子上。對於林耀南來說,出手碰他女兒,那就是碰了他的逆鱗。

王之逆鱗,誰碰誰死。

管你他媽的什么借口,碰了他女兒一下,他就要你十倍、百倍奉還。弄不死你丫的,他就不叫林耀南。

林耀南揍了那家伙一頓之後,發現武器不趁手了,黑眸中閃現著冷光;然後停頓了一會兒,四處觀察著,找了塊磚頭,打算廢掉這家伙的雙手。

拿起一塊磚頭,滿臉猙獰就朝著地上的張大柱走去。

「我在問你一次,哪只手碰了?」他蹲下身子,臉上盡是一片陰狠,黑眸中盛著的目光令張大柱渾身發抖,只覺得惡魔要來了。

他對著門口那一群人高喊。

「救我啊,快救我啊,高達,李明,救我啊。」

卻只見那些人一動也不動,甚至有些人都微微偏過頭,不敢直視。

而頭上這時又傳來一聲嘲諷的嗤笑。

「救你,呵呵,誰敢救你,敢過來老子就滅他全家,真當我林耀南是吃素的啊!」

「你也不瞧瞧這方圓百里誰不知道我林耀南是干嘛的,你丫的居然還敢跑老子頭上撒野。」

林耀南說的沒錯。

這方圓百里、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林耀南這貨色,有名的鎮中一霸,手底下一大堆小混混,能是什么好貨?

就連張大柱帶來的人都知道這家伙是干嘛的,偏生這張大柱本人不知道。

不過也就是因為張大柱一家不關注張秀兒的事兒,自然也不會關注林耀南的事兒。

而且張大柱帶這么多人,本來也只是為了嚇唬嚇唬林耀南,想仗著人多勢眾,讓林耀南屈服、害怕,然後拿錢。

但是現在這一個個都不敢對林耀南出手。非但不敢動手,而且現在還都一動不動,連跑都不敢跑。

不過現在這伙兒人可恨死張大柱,媽的,早知道你是找這癟犢子的事兒,給再多的錢都不敢。

事情是這樣,昨天呢張大柱一個個挨他們家跑,說什么自己那親妹妹去省城了,日子過的苦,讓他找妹夫拿錢。他怕妹夫不給,想找些人鎮鎮場子,然後時候一人給上十塊跑腿費用。

十塊錢哪兒,能買一條兒煙呢,就鎮鎮場子就到手了?

那就做唄。

因此第二天呼啦啦的就來了一群人。但是從頭到尾,那個妹夫的名字兒,那是一個字兒都沒提過。

不然誰吃飽了撐的找這閻王事兒,他不來找他們那都是萬幸,都是祖宗保佑。

結果張大柱這狗.娘養的,不說老實話,差點害死他們。

這不,他們剛上門,就出了那事兒,緊接著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就出現在眾人眼前,所有人身子僵住。

而且誰也不敢動。

只因為林耀南這廝有個規矩,他要是收拾人的時候,在場的人誰也別想走,不然事後他一個個找過去,誰走干死,看你死不死!

這才是這群人不動的原因。

所以,現在這群人簡直能恨死張大柱。

這挨千刀的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這閻王。

就不說他著閻王本人,就他那手下的小鬼,就張家村那一些個癟犢子混混什么的,時不時去你家門口撩個歡兒、撒個野,都夠你吃一壺的了。

感情你丫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也別拖他們下水啊,他們還沒活夠呢啊!

緊接著他們就聽見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啊……」

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簡直慘痛到極點了,讓人不禁的渾身一抖。

在一看地上那家伙臉上青筋暴起,一只手腕正劇烈的抖個不停,訴說著他剛才遭遇了什么。

不說這手廢不廢的,反正折了那肯定是沒跑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叫喊聲。

張大柱身上的另一只手又開始抖了起來,全身冷汗直冒不說,身上還隱隱約約出了血,那才叫真的凄慘。

在場所有人看著那站立著的冷酷男人,只覺得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冰冷、恐怖、可怕!

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們怎么招惹上了這樣的魔鬼。

只是就在這時,轉機來了。

「耀哥。」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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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村,張德志一家。

斑駁的土牆,泥濘的瓦房,那紙糊的窗簾仿佛一戳就破的樣子,讓人不禁為它擔憂。

而屋內的幾人卻神色不一。

那老舊的桌前,坐著一個老男人,嘴里還叼著個大煙袋。

另一邊床上坐著的是個又胖又丑的老女人,那眉宇間生著的戾氣讓她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盡顯得刻薄。

而她對面坐著的是一個正在納鞋的年輕女人,說是年輕,但看那猶如死寂一般的呆滯臉龐,怎么看怎么不像個年輕女人,倒像是一張作了古的棺材臉。

這不。

只聽見那歪嘴小眼兒的刻薄女人此時罵罵咧咧的說。

「你看你那做的是什么秀活,什么針腳,你那老子娘就是那么教你做秀活的,平白無故糟蹋我針線。」說罷,便一臉不解恨的擰了那女人胳膊一下,那女人吃痛的叫了一聲,臉上盡是恐懼。

「去去去,走開點,這點事兒都做不了。出去,去廚房砍柴,別待這兒礙眼,看了就心煩。」那刻薄老婦見狀放開了那女人,臉上盡是一片厭惡。

那年輕女人一聽,臉上的肌肉一抽動,眼神里的黯淡越發低沉了。緊接著放下手中的鞋墊,趕緊揉了揉被掐的胳膊,那雙呆滯的雙眸噙滿了水漬。

然後又看到了自己嫁進來不過三年就粗糙斑駁的雙手,不禁心中絕望。

而且剛才婆婆掐她,她還不敢閃躲,不然就要再次得到丈夫的毆打。她身上的青紫已經夠多了,現下動一下都疼,所以她並不想再添新傷。

抹了一把淚花兒,顫著身子,然後扶著身邊的門門框框的跛著腳走出去。

至於那腳,也是前些日子被丈夫一陣拳打腳踢,跛了起來。

這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不過就在她剛走進廚房幾秒,就聽見屋外一陣嘈雜聲。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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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給我扔進去。」男人冰冷的聲音傳出。

「是,耀哥!」眾人回答。

緊接著就聽見一聲巨響。

「哐嘡。」

「砰~」

一個全身血跡斑斑死豬一般的男人,被扔到張德志面前的那個舊桌子上。剎那間,那老舊的桌子伴隨著那身子的到來,碎成渣渣兒。

張德志先嚇了一跳,緊接著在定睛一看,頓時目眥欲裂。

「柱子,柱子你怎么了啊。」他蹲下身,蒼老的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緊接著撲過去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面前人的鼻息。

還好還好,有氣兒。

活著就好。

活著就好啊!

只是那邊的李蘭芬頓時就崩潰了。

剛才那一剎從屋外突然被扔進來一個人的時候,她就被嚇懵了。

可當聽到丈夫喊著的那名字的時候,腦子頓時全成了空白。

換了許久才認出來那是誰。緊接著眼淚就如海水般磅礴的嘀嗒到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下床,就往那桌子跟前走,她跪在那血人面前。

「我的兒啊,你怎么了啊,誰傷你的。兒啊,你告訴媽,誰動你的,媽非撕了他不可。」

就在這時她聽見屋外一句冷冷的男聲。

「把那兩個老家伙給我帶過來。」

然後就有人把他們連拖帶拽如死狗一般的架出去。

「你們想干什么,住手,一群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李蘭芬一臉驚恐的喊著。

張德志臉色也一白,渾身都在發顫,這些人是干什么,尋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