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我把剛才那句話原封不動的說出來。」趙惜芸扯著對方的頭發,她面色如常,彎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那平平淡淡的笑容,更是讓所有人心生一絲可怖來,仿佛一個魔鬼手里明明揮舞著死亡的鐮刀,臉上卻掛著淡然的微笑,頓時讓所有人心中發寒。
然後就看到那人輕聲呢喃道。
「來,說啊。」
她眼神溫柔,眸中仿佛帶著光芒,看著倒是一臉春風和煦,手上動作卻更是用力,狠狠扯了一把陳二毛的頭發,陳二毛吃痛發出一聲哀嚎,抖著身子。
周圍的目光更是四處游離著,帶著晦暗不明的神色,或厭惡,或同情,或不屑,百態覽於眼前。
那威嚴的演武台上,到處彌漫著血的腥味和凜冽的冰寒,大風刮過,更是讓人不由得身子心生蕭瑟之意。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人不尊重別人的母親,怎么?難道你沒有父母嗎?」
她語氣淡薄讓陳二毛心中發寒,隨即而來的頭發被扯著的巨痛,陳二毛看著那冷冰冰的臉蛋,不敢有其他動作,手指死死定在地上,支持著自己的身形,生怕下一秒那從頭頂仿佛要扯掉頭皮般撕心裂肺的痛感再次襲來,不由得顫聲道。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原諒我一回。」那張本就鼻青臉腫的臉上,此時寫滿了恐懼,眼神中映出的盡是害怕。
沒錯他怕了。
真的怕了,他怕死。
罵王海泉的時候他不怕,打王海泉的時候不怕,侮辱王海泉已逝親母之時他不怕,現在在這個人的威壓下他怕了,仿佛多說一秒就會死,他縮著身子求饒著。
看著他這幅嘴臉,趙惜芸面上素色的面容上閃現過一絲嘲弄和不屑。
這人吶,就是賤得慌,凡是惠及到自己的時候才知道什么叫怕字。
「這事我本來也不想管,可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她語氣一頓,面色淡然,仿佛在訴說著臨死前的安然訣別。
「來,可以把你剛才那話再說一遍,讓我好好聽聽嗎?」她慢慢彎起唇角,微笑。
陳二毛身子越發顫抖的厲害,不禁求饒道。
「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呵。」她輕笑一聲,唇邊發出咯吱的聲音,緊接著放下手里的動作,快速的站起來,身姿立直,面容上閃過一絲狠戾,緊接著提腳就是異常狠辣的一腳,狠狠的踹在陳二毛肚子上。
「你不是有意的,呵...」她陰沉著面容狠戾的說。
「啊...」對方慘痛的哀嚎一聲,然後蜷著身子,試圖減弱自己身上的傷痛。
「你不敢了。」緊接著又是一腳,陳二毛慘叫著,面上還流露著痛苦之色。
「呵...」她嘲諷的嗤笑一聲,緊接著臉上留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嗜血般興奮的神色。
然後就仿佛瘋了一遍,狠辣卓絕的連環踢,以及陳二毛不絕於耳的慘叫聲混合在一起。
場面更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直到陳二毛也似乎撐不住這樣高強度的挨打,他嘴里的嚎叫越來越少,嘴中口吐的鮮血越來越多,看的不少人都對趙惜芸起了不喜的心思,這人出手也太過狠辣了吧。一個個不忍直視,偏過頭不願再看,全然不忘了整件事他就是事情的源頭,管不住自己的嘴,還偏生沒有實力,活該被揍。
可人總是奇怪的動物。
不管誰是水非,總是偏幫弱者。
哪怕明明是這人嘴里出言不遜,從而禍起蕭牆,但是現在看到這人被打的如此之慘,也不禁心生同情之意,甚至對趙惜芸生出萬般不喜。
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