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論攻受脫衣的不同風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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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衛庄眼中笑意不減,半坐起身,單肘支撐著身體,故意屈起膝蓋蹭了蹭蓋聶胯下,用這把劍守著我麽。

若是從前,即便只是被師弟上一,正氣凜然的劍聖心里頭便要天人交戰地掙扎上三兩柱香的時間。然而現如今不比往日了,須知師君長技,補己之短,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此之謂聖也。

蓋聶將手伸入他寬松的褻褲內,從小腿一直往上到膝彎,掌心還帶著曠野上被夜風席卷過後獨有的干燥。

沈穩隱忍的俠士難得主動的親昵勝過床笫枕席間千萬句調情話語,衛庄在他唇上點水一吻,隨即伸手輕輕抽去自己發間的碧玉簪,長發如瀑般垂散,眉目間看不盡的風流情態,只在對方面前恣意舒展。眼眸中的光華侵略如火,將他所有的執念和深情一起俘獲,不容他後退半步。

此時的師弟是他所最熟悉的模樣,狂傲的,美麗的,他曾屢以最親密的姿態贊嘆膜拜過,卻又總是在下一次陷入到同樣的怦然心動中,全然無法自拔。

雖然直至今日他仍未想明白,為何格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竟會對彼此產生如此致命的吸引力。仿佛自己生來就是為了包容他的任,抑或是他的雄心壯志成就了自己的淡泊寧靜,契合得仿佛為彼此而生。

從蓋聶面部極細微的變化中讀出他的心緒波動,是衛庄自幼嫻熟於的童子功,天下再無人能超過他在這門功夫上的造詣。他伸手輕輕扳住蓋聶的下巴,道,到了我的床上還在想別人。在想誰,說。

蓋聶回過神來,眼神柔和,正對上衛庄的目光,我在想,師父將你收作弟子,是他老人家一輩子最了不起的決定。

衛庄了悟他話中所指,在他肩頭拍了拍,揶揄笑道,只是可憐了他的大徒弟,自我入師門那日起,再沒過上一天安穩日子。最後一字說罷,手腕便即轉了方向,勾住他的脖子將其拉至自己近前,貼上他溫暖的唇。

唇瓣廝磨的柔軟觸感實在太過美妙,二人不知不覺間加深親吻,蓋聶沒能經受住師弟那條靈舌的逗引,將舌頭半強硬地頂入對方口中,身軀也不由自主地逼近上去,有力的手臂環在他的腰後。

方才在迷魂陣中那場倉促得幾乎稱得上暴的交合,自然算不上情到濃時的順理成章,既然彼此衷情,理應如此時此景,燭影搖紅,徐徐圖之。

師哥,你說,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師弟

蓋聶默默地想,我除了你,原本也沒有別的師弟。不過,諸如你在我心中獨一無二這種話,似乎也不大能想象出自劍聖之口。

衛庄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只是忽然間眉心一暖,那柔軟的暖意只停留了短暫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剎那,正是自己最熟悉的體溫。他莞爾一笑,道,既然我這麽好,那麽師哥,你脫衣服給我看。

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以至於令蓋聶隱隱覺得,這句話的前後之間確乎存有某種因果關聯,只不過是自己在這麽好的師弟面前,一時參詳不透罷了。

以往情事前的寬衣解帶,半數交由蓋聶,另外半數時候,他則有幸好好享受做師弟的一片心意。只是他每次被師弟扒光衣服總須飽經一番上下其手的折磨,才敞開一件上衣的工夫,下身便高高撐起這種情形,實屬家常便飯。因而雖然師弟心意可嘉,他還是更願意自己脫。

當然,在蓋聶而言,脫衣服便是脫衣服,做不到像師弟那樣,哪怕脫個里衣褻褲都是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香豔姿態,硬是撩撥得自己欲火焚身,像是生怕自己對他的迷戀還不足以萬劫不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