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程子介搖晃了一下腦袋，努力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其重無比，用盡力氣睜開了一點點，卻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

「你醒了？」不遠處傳來鍾美馨溫柔的聲音，沒等多久，一雙柔軟的纖手就按上了他的太陽穴，為他輕輕揉著。

「好點了嗎？」

「媽……舒服多了。謝謝……」

「跟媽媽客氣什么，真是的。」

程子介終於清醒了一些，張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母親那張絕美的容顏。鍾美馨動人的明眸也正關切地瞧著他。環視四周：「現在什么時間了？這是哪里？」

「快午夜了。他們怕打擾你休息，在頂樓專門收拾了一個套房給我們住下。這是酒店的十五樓。」

「哦……」程子介長長呼出一口酒氣，意識又恢復了一些，依稀還能聽見樓下發電機的轟鳴和弟兄們劃拳的吵鬧聲。「他們還在喝啊？」

鍾美馨微笑著點了點頭，給他倒來一杯熱水：「先喝點水，稀釋下體內的酒精濃度。」

程子介正覺得口干舌燥，接過水杯仰頭一口氣全部灌進嘴里，接著便打著酒嗝喘息起來。鍾美馨又為他按捏起肩膀，這才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嗯呢。孫家幾弟兄和周老大，還有鄧團長他們都喝高了，這會兒提著酒瓶子一起泡溫泉去了。」

一杯溫水下肚，又有鍾美馨溫柔的按摩，程子介總算舒服了很多，這才注意到媽媽已經換上了一條絳紫色的真絲睡裙，黑色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膀周圍，濕漉漉地散發著淡淡清香，胸前一對高聳的峰巒被頭發浸濕，薄薄的睡裙緊貼在肌膚上，兩點浮凸隱隱欲現，誘人無比。「……哦。媽，你都洗好澡了啊。那你也去泡下啊，我昨天去後院看過，有很多獨間的溫泉房，讓他們給你單獨弄一間唄。」

「我走了誰照顧你？」鍾美馨沒好氣道：「明明酒量那么差，還要提著酒瓶子跟人家一個個的干……真是的……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省，我們四個人把你抬進電梯又拖進房間，差點累死。」

「哈？我有做過這事？」程子介尷尬道，「完全不記得了啊……」

「你還記得啥呀。怕是連誰是你媽都忘記了。」

「那怎么會。」程子介把頭枕到鍾美馨的大腿上，隔著睡裙那薄薄的絲質面料用臉摩挲，厚著臉皮笑道：「天底下最美麗動人的媽媽，我就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會忘記媽媽的。」

「少貧嘴。臭死了，醒了就趕緊去洗個澡，趁還有電，溫泉水還能壓到這十五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