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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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不為什么,反正就只有你不能看……」

「呂師兄,到底那個皇甫先生畫的是什么呀?你們的臉色怎么都這么古怪?」

「別問了,反正咱們是技不如人,認輸就成了唄。」

「啊?到底是為什么嘛!」除了賀仙姑,其余七仙都悶聲不吭,有苦難言。

這烏龍鎮的私塾先生,真不是一般的詭計多端、y險j詐啊,讓人吃了黃蓮還說不出個苦字,殺人不見血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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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用過早餐,「賽八仙」一行八人就在一心要盡地主之誼的老板娘的陪同下參觀游玩。

「老板娘,這鎮子可真是好地方啊!」黎漢鍾贊嘆不已。

烏龍鎮的好處,在於它的兩面環山,一面是水,別處的山谷不及它的深,別處的風景沒有它的秀,竹木蕭疏,清溪蜿繞,更是它獨有的迷人風韻。

「呵呵,既然好,諸位就多住幾天再走。」老板娘心里打著算盤。這八仙人品甚好,不是那種狂人,叫人看了就討厭。他們住在客棧里,絕對不白吃白喝,不僅早早就放下銀兩,還讓她小賺一筆呢!

「行呀!我們幾個師兄妹也就是到處轉悠,聽到哪里有奇人妙事,就往哪里去瞧瞧熱鬧,」李拐鐵c話道:「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到高手了,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也算咱們有眼福啦!」

「您太過獎了,不敢當、不敢當。」曲帳房也陪同著一道亂轉,聽了這么謙虛的話,也跟著謙虛起來。

「對了,那位皇甫先生,我總覺得不是一般的人物。」何采連顯然十分敬慕讓自己敗下陣來的皇甫恪,「我師傅說過,八年前,後唐出現了一位很神秘的年輕人,幾乎無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號稱字畫雙絕,威震書法繪畫兩界,一字一畫簡直是千金也難買,似乎也曾入朝做過官,可後來不知為什么突然銷聲匿跡,再沒出現過。如今他的畫真是成了絕世瑰寶……」

「那他畫不畫春宮圖?」老板娘問。

「這……倒是沒聽說過,他擅長畫花卉和飛禽走獸,沒聽說畫過春宮。」

「那就不是您說的那位厲害的人物啦,我們皇甫先生只會畫春宮,就指望著靠這個養家糊口!」老板娘竊笑。還是人家皇甫先生有腦子,知道若是畫了別的一定會教人看出端倪,今後不得清靜,干脆畫個春宮圖,叫人一下子啞口無言問不下去。

「還有一事請問老板娘,那位彈琴的姑娘,可是在鎮上居住?」如果說何采連是敬慕皇甫恪,那品檳榔的表情簡直就是愛慕海棠了,十分鄭重地問道:「在下十分想與她再見一面。」

「這個嘛,她不在鎮上住,不曉得什么時候會來。」老板娘睜眼說瞎話,撒謊撒得行雲流水一般。

「這樣啊……」呂檳榔一臉失落。如果他沒猜錯,那女子所奏絕對是失傳的「芙蓉曲」,傳聞芙蓉曲乃是蜀王身邊的一名舞姬所作,就是不知道那神秘女子與那舞姬有何關系。

眾人說說走走,已經走到大街上,老板娘正領著眾人往安記茶樓去喝茶,突然看到皇甫恪和海夫子當街拉拉扯扯,似乎在鬧別扭。

「你放開我啦!」又恢復男人打扮的海棠紅著臉,嬌嗲地推著皇甫恪,「別人都在看我們……快放手啊!」

「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放。」他才不農牧民,愛看不看。

「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嘛?」這人番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搞,昨兒夜里又被他折騰得暈了過去,迷迷糊糊間似乎答應了嫁給他。早上一睜眼,就看到興奮到一夜難眠的男人,正虎視眈眈地趴在枕上盯著自己看,一見她醒來,就跳下床說要馬上准備辦喜事。

誰知道霸道的男人壓根不聽,從家里一路纏到大街上,也不管街上有多少人旁觀,鎮上的鄉親們早就見怪不怪啦,可還有遠到來的客人也在猛看呀!

「你還要考慮多久?」他繼續婚。

「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街上是待不下去了,還是回家再商量吧。

「不好!」他一口拒絕。

「真是的,我不理你了!」海棠被纏得快受不了,一跺腳,轉身就要走。

「站住!」皇甫恪叫道,見她面帶慍色的停下腳,回過頭,嘟著嘴的嬌嗲模樣,突然心中一柔,揚眉而笑,大聲說道:「我愛你哦,知不知道?」

「啊!」海棠沒料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下來這一招,一時又驚又羞。

「我皇甫恪二十八年來,只愛你一個哦!」這句深情告白令芳心驟然間悸動不已,她笑靨如花,嬌羞又感動地朝他跑過去,投進他早就准備好的溫暖懷抱中。

兩人親昵地摟抱在一起,如膠似漆地說了好一會悄悄話,才彼此相視而笑,大手牽著小手,幸福地朝著私塾方向走去。

主角走了,可是目睹這一幕的賽八仙們,一個個呆若木j,張著嘴半天都合不攏。

「這……」黎漢鍾看傻了眼,率先回過神來,面紅耳赤地瞪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心想這私塾先生真猛啊,不僅會畫春宮圖,還男女通吃。昨天在台上抱一個美得冒泡的女人,今天光天化日下就敢抱著一個男人說什么情啊愛啊的搞斷袖,也不怕被人聽見,真是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各位都見笑了。」老板娘咯咯地笑著替自己人道歉。

「咳咳,不必客氣、不必客氣,我們也該告辭了。」黎漢鍾想來想去不妥,這鎮子太古怪了,還是趕緊離開為妙,萬一再出點什么驚世駭俗的事出來,他老人家可真吃不消了。

當天中午,賽八仙火速收拾行李離開烏龍鎮,烏龍鎮,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番外

一切,都是從一頓板子開始的,十七歲的少年,自幼父母早亡,跟隨叔父長大,後拜名師習書畫。小小年紀,已經出類拔萃,名震四海,被視為畫壇與書法的天才,自此目中無人。

一日,孤身一人到後蜀國中風景優美如畫的「果州」游山玩水,於一寺廟中偶遇當地的幾個秀才,因為都是讀書人,便附庸風雅地聯起詩來,個個自詡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貌比潘安,才比子建,更勝諸葛。

不料被一旁也正觀賞風景的富家公子聽在耳中,免不了奚落一番。

「念書念得再多有個p用?」相貌俊朗的富家公子,性子張狂傲慢,隨意盤腿而坐,「臭顯擺什么呀?」

「閣下可是瞧不起讀書人?」少年皺眉,不悅地反問。

「讀書有用嗎?如今是五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你們還不如把那勁頭放到別處還來得爽快些!」

「那請問,閣下覺得讀書無用,何事有用?」

「作生意呀,錢財乃萬物之本,有了錢,少爺我看你們也不會想讀書了,那些三字經啊論語啊背得頭都疼,有什么用?」

「原來是一身銅臭味的生意人,難怪覺得讀書無用。」

讀書人都看不起商人,j商j商、無j不商,沒一個好東西;相反商人也看不起讀書人,覺得他們文縐縐、手無縛j之力,一點用都沒有。讀書作畫的少年遇到j詐的商人後代,自然是橫眉豎眼,話中帶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拌著嘴,誰也不服氣誰,旁邊的書生們見狀紛紛散開,只剩下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誰也不肯先低頭認輸,吵得驚天動地不亦樂乎。

這一吵,從山上的寺廟吵到半山的樹木,再從樹木吵到山腳下的大道,最後站在一輛馬車旁邊拉拉扯扯動起手來。也不知道是誰不小心踢中了馬p股,馬兒瞬間受驚,嘶叫一聲,驟然向前狂奔而去,煙塵滾滾中,只剩下兩張驚悸的臉面面相覷。

好死不死,那馬車里坐著果州縣官大老爺新娶的九姨太,縣官見心肝小妾被這兩個混蛋小子搞得受了驚嚇,當場氣得吹胡子瞪眼,二話不說就判罰將兩人各打二十大板。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富家子氣急敗壞地威嚇道:「當心我爹把你的烏紗帽都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