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妖孽初成(1 / 2)

葯引(NPH) 花欲燃 1743 字 2020-12-24

32、妖孽初成

秋去冬來,靈隱山一改往日的青杉繚繞,銀裝素裹霧垂成冰,冷清之中又帶著些許孤高,伴隨著山下經年不滅的香火靜謐的佇立在廣齊的連綿山脈之中。

君墨閑從山下收拾完自己邋里邋遢的容貌,人模人樣的理了胡子換上干凈整潔的衣衫,重新出現在山上三個人跟前時,就連正在了練武的阿意都呆了幾秒。

「君墨閑?」

阿意停下深蹲的動作,一雙狼眼落在改頭換面的君墨閑身上,君墨閑嘿嘿笑著,他就喜歡讓其他人瞠目結舌的感覺。

「幼幼呢?」他還關心著自己攻克不下的那個病人,雲孤月已經披著狐裘呵著氣站在屋檐下,「屋子里頭,怕冷不肯出來。」

這已經跟體質無關,而只是單純的懶病犯了。君墨閑咳嗽一聲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推門而入,爻幼幼正靠在榻上看書,一旁暖爐里精致的炭火燒出來淡淡的香味,她認真的又翻開下一頁,君墨閑原本脫口而出的叫喊硬生生被憋回了肚子,不願打破眼前這畫一般的景色。

「君神醫?」

爻幼幼倒是發現有人闖入,抬眼看了看他張口出聲。君墨閑忍不住低頭再看一眼自己的打扮,她怎麽就一眼認出來他,而且還完全不為他的改變露出一絲驚詫。

「你認出我來了?」還是耳朵太靈,早就聽見了阿意在院子里頭的那一聲叫喊。

爻幼幼好笑的看他,眼神重新落回到手里執著的醫書里,這一本說的是百年以來用醫殺人的醫界辛密,「你又不難認。」

君墨閑苦著一張臉,他有這麽泯然眾人?下山時剛剛幫他理去胡須的剃頭匠在看見他拉擦胡子下頭的那張俊臉都呆了幾秒,險些劃破了他的下巴。

「你在看什麽。」君墨閑鐵了心要把爻幼幼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她肯定沒好好看自己,不然也一定會向鎮上的那些女人一般為他的容貌所失神尖叫。

爻幼幼剛好要找他,不懂葯理的人在看到復雜的作案手法時總是一知半解,她小心挪開了,讓出身邊的一點兒位置示意君墨閑坐過來,君墨閑磊落的撩衫靠著她坐下,身側少女柔軟的身軀還有衣衫上頭散發出來的微香縈繞著他,教他有些心猿意馬。

「你看這個做什麽……」看清楚書皮,君墨閑的嗓子有點兒干,努力板著一張臉試圖把爻幼幼如爻子期所期許的那樣,訓練成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

爻幼幼不理他,依舊咬著手指翻著書,精巧的指尖點過她桃紅色的嘴唇,圓滿飽滿的小指甲泛著紅潤的光澤,無聲的誘惑著周身的正常男人們。

她比生病的時候更美了,不再是弱不禁風的羸弱,而是內斂而含蓄的肆意綻放出獨屬於自己的一牆炫美奪目。雖然她不自知,可君墨閑能夠肯定,有朝一日若她再次回到大梁,京都里哪里還有爻家大姐容身的地方!

「這里看不明白,為什麽每日將啟芝研碎了添在日常飲食之中就能殺人於無形?」

君墨閑耐心的同她講解不同的葯材在不同的形態下碰上不同的外物所引發的截然相反的葯理,爻幼幼仔細的聽著,一雙妙目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的眼睛,君墨閑終於坐不住了,「行了,再有不懂的就問雲孤月!」反正他的醫術要比自己高超,硬生生把爻幼幼治成了一個妖精。

爻幼幼終於也垮下臉來,她也曾想過問雲孤月,可是雲孤月卻一本正經的把她帶去葯廬,從葯架上頭抽出來曬好的葯材讓她舔完了盡數塞進了她的xiao+xue里,雖然明知道他選的那些都是無毒的葯材,嗅、嘗、聆、感,好似診脈時的望聞問切,只需一遍爻幼幼就牢牢記住了這些或許只是差別甚微的葯材,但是這樣的解謎方式……爻幼幼頹喪的把書蓋在臉上,下邊的小嘴已經泛出了潮意。

這些天的治療下來,她已經被徹底的調教成了一個離不開男人命根子的女妖怪。

阿意cha-ta的時候她會覺得很舒服,雲孤月跟著阿意一塊兒cha-ta的時候,她甚至還會快慰的擺動腰肢,langjiao著在開始溢ru。

雖然說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可是同時擁有兩個男人,還一起做那檔子事,爻幼幼的小腦袋還沒完全消化接受這樣一個在常人看來驚世駭俗的嘗試。

好在她的身體不再像從前那樣頻繁的犯病,這樣替她分擔痛楚的大哥或許也不用再被她牽連,感受萬蟲噬心之痛。

爻幼幼捂著心口,里頭躍動著的心跳聲讓她莫名能感應到遠在天邊的另一個人,是蠱蟲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她仿佛看見了爻子期正板著一張臉雷厲風行的處理完爻家盤根錯節的復雜關系,然後靜靜的在大梁等著她歸去。

爻家的事情果然如爻子期當初所設想的那般棘手。

只不過,「大義滅親」挑了個由頭解決掉試圖yingluan後院的「母親」跟「妹妹」,對於爻子期而言還算不上什麽難事。

內宅之中所有涉世的下人都被直接私刑處理掉了,爻青仿佛一夜之中老了十歲,他深愛的女人啊,甚至在幼幼的母親過世之後寧冒天下之大不韙把妾抬成正妻,竟然、竟然背著她偷人!

爻子期冷靜的監押了證據確鑿的「母親」跟他血緣上的生父,他是被生父賣進爻家的商品而已,只不過這一次私生子的帽子卻扣在了爻扶瑤身上。

他跟爻弱弱出生太早,父親如若懷疑上了大姐,自然也要懷疑他的身份。殺敵三千自損兩千,他還不至於這麽莽撞。

「父親,母親的事情……要怎麽處理。」

爻子期的語氣拿捏的剛好,像痛心疾首,又帶著些許家門不幸的絕望與扼腕的果決。那畢竟是他名義上的母親,太狠絕了會讓爻青動搖覺得自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太軟弱了又會讓爻青猶豫,擔心爻子期能否繼承爻家的百年家業。

爻青撐著膝蓋坐在太師椅上,屋外月光皎潔,曬得他的鬢邊都生了白發,「你母親這麽多年替我管理後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嘆了口氣,再殺伐果決玩弄權勢的男人在年邁時遇到這樣的事情也難免摔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