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味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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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末放學回來時剛洗的澡,因為啃骨頭搶食弄的手上、身上、嘴上都是味兒,所以她又去沖了一遍,倒不是她愛干凈,而是葉修謹有點小潔癖。

他可以容忍葉末在他面前玩鬧時花的像個小泥狗兒,卻無法容忍別人在她身上留下一點污漬和污濁氣息,典型我家孩子再臟、再皮、再丑,我不嫌棄,可你不許往她身上潑一點兒臟水。

至於其他人是否邋遢、不愛干凈,他不在意。

說白了,他就是有點獨裁主義者,且只針對他的小女兒,這點他跟趙惜文一脈相承,要不怎么說人家是親戚關系呢?

趙惜文雙手插在褲兜里輕倚在牆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和哼哼嘰嘰的歌聲,心里忒不是味兒。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辛苦奮斗幾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

他現在就這感覺。

八年了,他把她當孩子、當心肝、當寶貝似的養著、護著、寵著,結果那人一回來,自己又被打回原形,什么都不是了。

憤怒、悲哀、心酸、無奈、委屈——五味雜瓶喏。

八歲時,葉修謹突然出國,葉末憶父成疾高燒不退,白天吃不下飯,晚上睡不著覺,是他每日每日地哄著、逗著,每夜每夜地圈著、抱著,直到現在也是,只要葉末一生病,他便拋開一切地趕回來陪她。

十二歲葉末第一次育,胸部漲,疼的沒法,不敢告訴其他人,是他每天用毛巾幫她熱敷**,還專門找了婦科方面的書籍學習生理衛生方面的知識和胸部按摩指法,每天堅持幫她按摩**,不然她哪有現在這么有肉的身材?

十五歲葉末來大姨媽,是他幫她買的衛生巾,沖的紅糖水,熱敷的小肚肚——連每個月的生理期他也記得比她自個清楚。

還有平日里她的吃穿用度,哪件不是他張羅?

圈子里的朋友誰不知道他是二十四孝哥哥?

好么?現在二十四孝爹回來了,他這個哥就下台了?

不甘心啊,不甘心。a

可不甘心有啥用?人到底是末末的爹,女兒跟爹親有錯嗎?女兒思念爹有錯嗎?

沒錯,可——他就是不舒服。

再瞅見她那眉飛色舞、欣喜若狂的樣兒,就更煩心了——

「哥哥,浴巾——」浴室里,水聲停下,一只粉白的藕臂伸了出來。

葉末洗完澡是不會穿先前換下來的舊衣服的,哪怕她洗澡前剛換上的,這是葉修謹給她養成的『好』習慣。

她也沒有給自己准備換洗衣服的習慣,這是後來趙惜文硬生生地給慣出來的『懶』毛病。一般趙惜文在時,衣服和浴巾的事都是他負責,她只管把自己洗的香噴噴就成,甚至沐浴露、洗精、毛巾、牙刷、牙膏的更換、清洗、購買也都是由趙惜文一手包辦。

他愣了下,將自己從嫉恨的思緒中拉回,閉上眼,緩解一下泛紅的眼瞼,「我去拿,你等會,先別出來!」

浴室里的溫度跟房間里的溫度還是有些差異的,現在雖然已經立夏,但還是要預防感冒。

哎——就惱成這樣,還是習慣性地為她考慮。

所以說,這就是劫啊!a

櫃子里有兩條毛巾,藍色是他的,粉紅色是她的。

他摸了下粉紅色的,拿起旁邊藍色的朝浴室走去,門開了一條縫,將毛巾遞了進去。

「哥哥,這是你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讓你裹著我的浴巾出來!」他早上剛洗的澡,浴巾上還有他的味兒呢?

你不是想洗去我在你身上留的味嗎?我偏不如你意。

哎——妒忌是個可怕的東西,可以瞬間將一個高智商的人變成一個低智商的動物。

葉末不說話了,裹就裹唄,反正他的衣服她也是經常穿,浴巾也不是沒互用過。

葉修謹還沒當夠兒子便做了爹,當兒子時他荒唐到在整個高干圈里出了名,當了爹後就升級了,整個北京城的人都知道葉老有個不靠譜的小兒子。

所以這個不靠譜的爹養出來的女兒能靠譜到哪兒去?再加上趙惜文刻意而為之的『教養』,所以兩人的親密早已越兄妹之間的親密,別說接吻、喂食,就是赤身**、共用一池也是經常干的事,兩人親昵的樣子就像老鳥給小鳥喂食,小鳥給老鳥喂食,自然而然的行為,當事人不覺得有悖倫常、有違道德。

其他人也不覺得有啥不妥,當然有外人在時,他們的度掌握的還是很到位的。

浴室門打開,葉末出來,藍色的浴巾上到胸際,下到腿根,露出兩條粉白的手臂和小腿,晃晃地朝床邊走去。

趙惜文側躺在床上,黑亮的劉海覆在漂亮的額頭上,眼睛閉著,身子微彎,腿壓著腿,一只手枕在腦袋,一手壓著幫葉末准備的換洗衣裳,小可愛勾在食指上,倒是愜意的很。

「哥哥——我要換衣服——」葉末爬上床,微彎下身體,湊近趙惜文的臉龐,看見他的睫毛動了動,鼻子一皺,唇一彎,咯咯笑著,「你又裝睡,你又裝睡——」說著手伸過去就要撐開他的眼睛。

「我睡我的覺,你找你的爹去,理我干啥?」趙惜文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睜開眼,有些撒火的問,有些賭氣的味兒。

「哥哥,你生氣了?」葉末後知後覺地問,「為什么?」

「哼——」鼻子一哼,臉一轉,好啊,好啊,你居然還敢往他傷口上撒鹽?

「呵呵——」看著趙惜文嘟嘴不理自己的樣兒,葉末忍不住了,「哥哥,你這個樣子,真可愛——」雙手捧著他的臉,唇就吻了上去,先是舌頭在他唇上勾畫著圈兒,然後細細啄著,也不深入——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討好。

一遍遍地舔舐他的唇線,描摹精致的唇形,染得上面一片水灧灧。

因為剛沐浴過的關系,她兩頰粉紅,眼睛水潤潤的,嘴唇紅嫩像水洗過的櫻桃,再加上那隱隱飄出的沐浴露的清香,趙惜文悶哼一聲,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待她反應,一把將人推倒在床上,壓住她,看著她烏亮亮的眼珠轉動間的狡黠,知道自己又上當了,「好你個沒良心的狗崽子,看我不咬死你,」然後噬咬一般地親上去。

「哥哥……」葉末吃痛,驚呼。

緋紅的臉,漂亮有些夢幻,他的手撫向她**在外的肌膚,「末末……」手插入她的頭托著她的後腦吻上她的唇,葉末愣是還沒進入狀態,恍惚地任由他親吻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