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嫡孫(下)(1 / 2)

寵你一輩子?! 香朵兒 10835 字 2020-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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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菡睿沒跟葉末打招呼,葉末不介意,也當他是透明人一般,不主動求和,徑直越過他,走向葉柏成,「爺爺,早!」走過去,親昵地摟著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香噴噴的早安吻,很自然地坐到他邊上,「你今個沒去晨練啊?」

「今個你中考,爺爺哪有心情晨練?」愛憐地摸摸她的短,老長眉眼帶笑,倍兒寵溺地問,「昨晚睡的好嗎?」

「恩,很好,」接過爺爺遞過來的小籠包,咬了一口,邊點頭,邊嚼,咽下去,這才說,「我都沒做夢,就覺得,眼一閉一睜,就天亮了,」

葉家家規,嘴里不能含著吃食跟別人說話。

「少吃點肉包子,小心呆會胃不舒服,」趙惜文挨著葉末坐了下來,將她面前的肉餡包子全換成三鮮的,見她小嘴嘟起,遂點著她的額頭,笑罵道,「你的腦子都被豬油蒙的沒剩幾個孔了,再不吃點清淡的化解化解,你就等著抱窩當鴨蛋吧,」

葉末不說話,低頭吃著面前的三鮮蒸包。

「末末,今天考試,會不會緊張?會不會害怕?要不要爺爺陪你去?」老長在他們來之前已經吃飽了,這會正拿著勺子攪動一碗熱菜粥,一邊攪動一邊吹,見葉末只顧吃小籠包,額頭上的褶子又深了些,將不燙的粥放到她面前,溫柔地說,「慢點吃,來喝點粥。」

「不會,不要,」又一個小籠包下肚後,葉末搖頭,放下筷子,接過粥,沖老長甜甜地笑道,「謝謝爺爺,」

眉眼彎彎,星辰般的眼眸閃著細碎的笑意,柔了老長的心,軟了老長的肝,只覺得為她做什么都值。

「外公,你多慮了,這丫頭皮實的很,你見她啥時候害怕過,緊張過?」趙惜文像拍寵物般揉了揉葉末的腦袋,傾身拿了一個雞蛋,在桌上敲了兩下,一邊剝,一邊笑,「我這幾天都沒事,全場跟蹤,包接包送,外公你不用擔心,」

緊張?害怕?這缺根筋的孩子,會有?

若有,他倒要見識一下嘍。

葉柏成聽了,也笑了,這倒是!

早些年,國家組織老長們參加軍演,他就帶著末末和睿睿去的。那些大炮、飛機、坦克、槍械走她面前過,也沒見她露出半點怯意,一雙大眼睛,倒是瞧得興致,骨碌碌的轉著,靈氣的很——

晚上,部隊里專門為老長和新戰士們舉行了一場熱熱鬧鬧的晚會,上台的演員有部隊文工團的,也有外面請來的大牌明星。

他的老戰友見她聽一歌,竟聽的蹙起了眉頭,便打趣她,「丫頭,眉頭皺著跟你爺爺似地,是不是不好聽?」

她倒是挺實誠地點頭,說:「沒我唱的好聽,」

周邊的老長們樂了,便慫恿她上台唱,以為她不敢,不料,她二話沒說上了台,從沒搞清情況而明顯錯愕的主持人手中要過話筒,響指一打,「音樂,燈光,起,」

一打靶歸來,唱的稚嫩,卻氣勢十足。

台下,軍長、長、坐一地的士兵,都笑瘋了,直誇她人小鬼大,有軍人范兒、有長氣勢,著實給他長了面子。

那年,她才八歲吧!憨傻憨傻地,卻又勇勁十足。

趙惜文將剝好的雞蛋去了蛋黃,在蛋白里包了些榨菜遞給葉末,順便幫她擦了下嘴角的油漬,「我不愁別的,就怕考試的時候,周公又拉你去聊天,」

哎——

要說以葉末那腦子和趙惜文那教學的水平,她的成績進不了全校前五,全班前十還是頂有希望的,可這丫頭一到下午就犯迷糊,用針扎都扎不清醒。

你說,一共考三天,三個下午三門試卷,這一迷糊犯困,可不就拉下好多分!

「我也不想,可就是眼睛睜不開啊,」葉末喝了一口菜粥,嘟嘴委屈道。

「這好辦,呆會我給你准備兩根針,咱們也學古人來個懸梁刺股,」趙惜文將蛋黃碾碎,配了些拌菜,放在小碟子中,「搭配菜粥把蛋黃吃下去。」

葉末不愛吃煮雞蛋——因為沒味,可雞蛋煮著吃確是最有營養,為了讓她營養均衡。趙惜文便想法子地讓煮雞蛋變得有味起來。

「哥哥,真的要這么做?」將另外一個包好榨菜的雞蛋白喂進她嘴里,看見她皺起的眉頭,趙惜文故意肅著一張臉,「不然呢?你真想當個抱窩雞?」

「大舅舅,小姑姑正好跟我一個考場?我可以尋個認識的人看著她點,只要她困覺,就讓人把她推醒,或者跟監考老師說聲,讓他幫忙喊喊,」一直都靜靜喝粥的葉菡睿,突然說道。

他這一說話,一圈人,除葉末外都驚了——

「小姑姑」這孩子可從來沒叫葉末為姑姑,今個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

「這個方法好,就這么辦了,睿睿,還是你聰明,」葉末一聽這句話,方才還愁眉不展的臉頓時燦若桃花。

這一笑,可真是千樹萬樹桃花開!

芊芊清影,皓齒朱唇,玉面粉夾,盈盈駢體芊細步,淺淺一笑百媚生。

葉菡睿一愣,只覺臉有些熱,忙低頭繼續喝粥——哎,這碗粥怎么這么經喝呢?怕是連他自己都沒現吧。

夾了個煎餃,趙惜文眼底一暗,再次仰頭,嘴角噙著笑,問對面的葉菡睿,「睿睿,你不是被四中直接錄取了嗎?怎么還要參加中考?」

皇城腳下的高中很多,可這四中卻是有些來頭的,用歷史悠久來形容也不為過,他前身是清末光緒、宣統年間的順天四路學堂改組設立的順天中學堂。

有著上百年歷史了,經過百年的演變,如今人不僅有名氣,還有實力,是真正的名利雙收,從四中走出了多少將才、人才、數都數不清。

進入四中就等於一腳邁入了大學門檻,且都是國內名牌大學,這可不是吹的,實打實的升學率擱那擺著呢!

「哦——我拒絕了四中的直升邀請,」抬頭看了眼餐桌上的三位『長輩』,葉菡睿手上攪動著菜粥,輕描淡寫地說。

「為什么?」趙惜文詫然,葉末亦是一臉好奇。

她對這個跟自己同齡的小侄子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性子清冷,好靜、怕吵、不喜歡說話,卻是極為聰明的人,成績在學校里都是拔尖的。

他初中就在四中讀的,以他的成績直升四中,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為什么要參加中考呢?難道高中不想在四中讀了?

雖說跟四中相匹敵的學校也並非沒有,可如果是差不多的師資的情況下,當然會選擇本校了,畢竟環境老師都熟悉了,對以後自己的學習和生活都有幫助。

「我不想去四中,我想去八中。」他的聲音,淡淡的,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額?」葉末納悶了,這八中雖說葉不錯,但跟四中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不是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嗎?

「四中的校風是:優、苦、嚴。校訓是「勤奮、嚴謹、民主、開拓」,這三年,我覺得在里面有些憋屈,想換個環境紓解一下緊張的情緒。學習嘛,在哪不是學?還有要住校——我不想住校,」說到這,便不再說了。

「你爸答應了?」趙惜文微挑著眉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恩——」

「八中也不錯,還能就近照顧咱家末末呢?」老長摸摸自己小孫女如花似玉的小臉,又說,「瞧咱家末末這小模樣長的,一個人回家我還真不放心,這下好了,你們姑侄兩上下學的,也好有個照應,」

若是年輕時的葉柏成聽他這番話,鐵定會生氣的,嫌他吃不了苦,成不了大事,不配做葉家子孫!可現在想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而且,這孩子上學上的確是沒前些年歡暢了,整個人陰郁了不少,換換環境也好。

反正他們老葉家的基因,差不到哪去。

哎——又是差不到哪去?

「恩,知道了太爺爺,」葉菡睿低頭,輕聲應著。

對軍人來說,上戰場打仗是大日子。

對學生來說,上考場考試是大日子。

隔著一道鐵柵欄,里面是寒窗苦讀數十載的莘莘學子,外面是『望子成龍、盼女成鳳』的家長們。

兩個半小時的等待,總的找些事做打時間不是?

於是,孩子、考試便成了家長們的共同話題、嫁接革命友誼的橋梁。

「大妹子,你早上有沒有給孩子吃塊巧克力?我前天聽說啊,巧克力吃了有興奮作用,早上吃完早飯我就塞給他一塊,看看能不能提神醒腦,讓他揮好一點。」一位母親略顯興奮地說。

「雖然說有興奮作用,可是吃了畢竟不是很好吧?巧克力那么甜……」另一位母親略顯擔憂。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適當的嘗試,不吃多,就吃一塊,據說其中有什么成分可以讓孩子在一段時間內保持清醒和興奮,有助於孩子思路清晰,我早上起來特地准備好,吃完早飯半個小時讓他吃了……」母親很是得意,神采飛揚地說著,似乎兒子吃了自己精心准備的巧克力後肯定會考出滿意的成績。

「哦……那我明天也試試,」

另外一撥家長站在小門前談論著,表情十分專注。

「八中今年分數線不會低的,起碼要在66o分左右吧?」原來她們是在談論今年的分數線。

「哪兒能要那么高啊,去年不是才63o多分嗎?今年怎么就突然漲那么高?」一位媽媽顯然被嚇到了。

「怎么不會?你沒聽說,今年報考八中的比去年同期增長了百分之八,還有我姐妹兒子的同學的姑姑的小姨媽的外甥女在四中教英語,她說啊,今年四中的分數線是69o,附一中是68o、附二中是67o,到八中還不66o啊?」這位媽媽很有條理地在分析著。

「哎,我家閨女兒,這幾次的模擬考試都卡在63o分左右,我尋思著使使勁兒,說不定就擠進去了,今個聽你這么一分析,我閨女兒該要落榜了,這八中的門還不定能進去啊,」

「大姐,你別急啊,要說你閨女兒這成績進八中也不是沒可能,拿點擇校費就進去了,我兒子摸底考試連6oo分都沒有,我還不是給他報了八中?你說,咱們父母辛苦一輩子,圖的啥,不都是為了孩子?這八中怎么也是個重點高中吧,反正擇校費也是要拿的,不如尋個好學校,讓他進去沾沾那氣氛,」

「恩,我是急糊塗了,忘了還有擇校費這茬,」

又有幾個家長也摻和進來,一起討論著今年其它學校的分數線會劃在哪個檔,敬業程度絕對不亞於老師。

都說孩子的中考高考都是父母的煎熬日,這一點不假,從復習迎考到走進考場,父母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地做好幕後的所有工作,只要孩子能安心順利地考試,他們做任何事都無怨無悔。

趙惜文盤膝坐在八中門外的草坪上,手里端著一本軍事書,埋頭看的認真。他爹昨個通知他,下個月參加國防大進修課程的筆試和面試,讓他准備一下。

他想想,點頭應承了。

這段時間他一心撲在葉末的身上,也沒顧得上自個兒的事,現在她順順當當地進場考試了,他的心也跟著松快了,只要考試,至於分數的多少他還真不在乎。

八中的分數線其實不比四中低多少,可相比於四中的嚴謹,它還有個人性化的規定——擇校費,為分數不夠的學生開了後門,不至於讓成績不好的學生沒書讀。

這個世界,能用錢解決的事兒,就不是事兒,再說,依葉末的腦子,若不在考場上睡著,考進八中,那是真沒啥問題。

帥哥跟美女一樣,在哪都是風景,尤其這風景還非常的有味。

味,什么味?貴族味。

其實,貴族精神,在老北京人里不稀缺。

所謂「老北京人」,傳統上講,至少家族往前五代在北京出生長大算作老北京人,清末民初及之前在京居住者,這類人受家庭環境影響,一般北京口音較重,北京禮儀民俗知識較多,又多是些落魄的貴族後裔,他們雖然落魄了,但骨子里貴族精神還是沒放棄的。

所謂「貴族精神」,指的是一種高尚的人格理想、高貴的精神氣質和高雅的審美情趣。其中,人格又最為重要。所以,貴族精神其實無關乎門第和血統,也無關乎身份和地位。

但貴族精神並不等同貴族范兒,事實上,精神存在思想上,范兒則是身體力行。

貴族精神易養成,貴族范兒難形成。它多半是在優勢的文化教育環境中熏陶出來的,需要長時間的培養、積累與磨礪而成,不是一朝一夕件養成的,一個不注意,就畫虎反類犬了。所以,它不可能產生在鄉村,而基本上只會是城市文化、上層文化和精英文化的對應物。

趙惜文不僅擁有貴族精神,而且貴族氣質也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可他的貴族范兒里卻摻雜著北京老八旗里特有的一種痞氣,但痞得帥、痞得派、痞得匪氣,痞得有藝術性——

呱啦累的媽媽們坐在草地上、石凳上,眼睛,都忍不住地飄向他,真是帥啊,跟明星兒一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那么的**、迷人和漂亮,國色天香、人比花嬌。

守候在外的家長們,像他這么年輕、漂亮、貴氣的『父母』還真沒二家。

於是,他便成了另類、成了焦點、甚至成了一道風景,非常亮眼的風景。

孔子曰:「食色,性也。」沒有主語,沒有特指男人。所以,他老人家應該早已洞察了一切:女人好色,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比如,歷史上公主選駙馬,富家小姐選丈夫,深閨女子站在高樓羞答答地拋綉球選郎君的風俗,其實早就暗示了女人們有好色的本性,有拿男人們消遣取樂的嫌疑。

再比如,男人們看足球時往往會高度進入狀態,手舞足蹈,捶胸頓足,哇哇大叫,瘋子不象瘋子,野鬼不象野鬼。而女人們看足球更關注於看球星,看巴喬的憂郁,看馬爾蒂尼地中海藍的眼睛,看雷東多修長挺拔的身材,看貝克漢姆帥氣的臉龐,看小羅飛翔在球場上的英姿。再比如,年輕英俊的總統候選人,更能贏得女性選民的票。克林頓、布萊爾能在選舉中勝出,就是一個很好的明證:女人們更愛美男,不愛江山。

中國的小老百姓們,對太美好的東西都有種隱秘的崇拜和敬畏,尤其,這哥兒,長的還真不是一般的俊逸。

所以,很長時間,大家都抱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心態,膜拜著、欣賞著、贊嘆著,就連搭訕,都覺得侮辱人謫仙了。

直到——第一個考生出來。

媽媽們的眼睛又是一亮。

好漂亮的女娃娃,好似畫中走出來的小仙女兒,又似那神雕俠侶里的小龍女,空谷幽蘭,不食人間煙火。

翩翩舞步俊姿秀,宛若洛神降臨凡。神若春風意迷離,裊裊香氣襲人心。

「小末兒,考的怎么樣?」門衛,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姓張,典型的北京小老頭,會侃,能侃,學校里,上至美麗的女教師,下至清潔工老阿姨,中間還有□的學生娃,逮著一個便可勁地聊。

葉末那小模樣長的吧,乖巧、甜美、喜慶還福氣,老人家就喜歡這樣的,看看都心里美,更何況,這丫頭的小嘴還倍兒甜膩。

見天地『張爺爺,早上好』『張爺爺,明個見』地招呼著。

叫的骨子都酥嘍,恨不得她真是自個的小孫女兒。

「還行,」葉末笑眯眯地走過來,指了指門外,「張爺爺,煩你開一下偏門,我要出去,」

學校規定,考試鈴沒打響之前,是不能開大門放家長進來,擾亂秩序的。

「小末啊,做完後,有沒有好好地檢查一下?」張大爺看看空盪盪的學校,眉頭微微皺了皺,「咋這早就交卷了呢?」

「檢查過了,沒錯,」葉末甜甜地笑著,摸摸自個的肚子,「我有些餓了,坐不住,」

她是少吃多餐型的,一般一到兩個小時,就要進食一次。

「等等,」張大爺一聽她餓了,心疼的不得了,一轉身回門外房,拿出一個袋子,里面有兩個包子和一包鹵豬蹄,「你張奶奶知道你今個考試,特意為你包的包子和鹵的豬蹄,」

「謝謝張爺爺,謝謝張奶奶,」笑呵呵地接下食品袋,彎腰,致謝。

張大爺和她老伴都是本校的老教師,在學校里奮斗了大半輩子,舍不得學校和孩子,幾個孩子成家的成家立業的立業,校長是他們的學生,見他們退休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便返聘回來,一個當門衛,一個當圖書館管理員。

兩人待葉末跟親孫女似的,打心眼里疼著慌——家里有啥吃的,都不忘想著她一份。

張大爺拍了下她的腦門,樂呵呵地說,「謝啥,等你開學,讓你張奶奶給你燒佛跳牆,」

「張爺爺,你可說話算數哦,」葉末撒著嬌,嘴饞地流著哈喇子說。

「爺爺說話,啥時不算數了?」打開門,張爺爺指著草坪上的趙惜文,笑著說,「快去吧,別讓你哥等急了,」

趙惜文經常來接葉末,所以張爺爺也認識他。

「恩,」點頭,出門,被一群爹媽圍個團團圈。

「小姑娘,試卷難不?」

「不難,」葉末搖頭。

是啊——不難,文科方面,不就是靠記憶和背誦嘛,又沒啥子要動腦筋的地方。

聽到葉末的聲音,趙惜文緩緩地抬起頭,周圍的美景頓時黯然失色,狹長的雙眼,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散著慵懶的光芒,清俊的眉宇間透出淡淡的光,薄薄的唇,泛著柔潤的光澤。

身著米色的t恤、灰色牛仔褲、白色的匡威鞋,休閑卻又透著說不出的優雅、高貴,微微有些凌亂的栗色短帶折射著耀眼的陽光,凌亂地魅惑著每個人的眼睛。

起身,趙惜文笑著迎上前去,「末末,」還未等他問,就見葉末小跑過來,摟著他的腰,興奮地說,「哥哥,你真厲害,你真厲害,」

「噓,小瘋子,」趙惜文食指點上她的唇,輕輕地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掏出一盒奶遞給她,「渴了吧,先喝著,你小哥已經在景豪定了餐,我跟爺爺說過了,咱今個不回去吃了,」邊說,邊擁著她朝人群外走去。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她想說什么?沒有幾個人知道,他除了成績好,還有一項最拿手的絕技,估試題。

只要他願意,估的**不離十,當然,平日他是很少干這事。

只是,這次中考不是關系升學問題嗎?為了替葉末擇個好學校,他還是願意讓她走一回捷徑的。

只是這種事聽進別人耳中,誰會相信是你估出來的,人多半會朝泄題上想吧。

「小哥從武漢回來了?」葉末接過奶,欣喜地咋呼著,「周黑鴨,他帶了沒,帶了沒,」

「你個小吃貨,」食指輕點她的額頭,趙惜文沒好氣地說,「要被你小哥聽到了,又得罵你小沒良心了,」

「我咱沒那么傻呢?」捂著額頭,嘟著小嘴,整個人粉嘟嘟,俏生生的,在陽光下,晃了一大批考生家長的心。

「人這孩子,吃啥長的?咋這漂亮呢?」

「瞧這兄妹好的,真讓人羨慕他們爹媽。」

離開人群,爬上越野副駕駛,葉末便急不可耐地爬進他的懷里,切切地問,「哥哥,你怎么做到的?居然被你蒙對了,」手揚起,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八成——我都懷疑你是出考卷的老師了,」樂的像個喝了蜜的小老鼠,笑的那叫一個甜喏。

「小傻子,」胳膊環上她的腰,低頭,親了下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淺笑著問,「你打算怎么謝我?」

「你說,」頭一歪,將皮球踢了過來,身子後仰,靠著方向盤,嘴角勾著笑,黑玉般的眼眸晶晶亮地望著你,韻著水兒,含著情兒,「我聽你的,」

環著她的腰,扒了下她額前的碎,趙惜文笑著逗她,「切,你若真有誠意,就自個想,」

他才不上這鬼丫頭的當呢?

這丫頭就是懶的想。

「好,我想,我想,」右手托著下巴,葉末食指點著唇,當真認真地想了起來。

趙惜文也不急,看她能想出什么輒。本來他也沒指望她報答什么,就是逗著她玩的。

「我想到了,」嬌笑著,胳膊抬起圈上他的脖子,陽光下,粉粉的臉蛋兒,笑的像個小狐狸,眼眸流轉,靈氣逼人。

「什么?」趙惜文吻了下她的額頭,笑著問她。

「十八摸,」軟軟一笑,葉末湊到他耳旁,「晚上,我唱,你摸,好不好,」紅潤潤的舌頭伸出,舔了下自己粉粉的嘴唇。

眼眸清澈、水潤,明明一副清秀絕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兒,卻又無比的勾人——

趙惜文眼神變深,因為,她的屁股磨著向後退,手順著他的胸膛滑到了自己的腿根處,穿過她的腿,摸上他的小惜文,小手揉著,嘴唇輕啟,「小表哥說,車震很刺激,哥哥,你試過嗎?」

「這是哪家跑出來的小黃禍哦,」趙惜文扣著她的軟腰,想要揉進骨子的大力,咬著她的嘴唇,疼惜、寵惜、無奈,五味雜瓶。

滲入骨髓的膩啊——

「哥哥,你試過沒,」一手勾著他的脖子,葉末小嘴撅著,執拗地問道,「你試過沒有,試過沒有。」

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啄了口她的唇,趙惜文托著她的小屁股輕輕地揉著,聲音低啞,帶著濃濃的**。

「有,我就不跟試了,沒有,我就——」唇微彎,聲音軟軟的、糯糯的、黏黏的,乖巧著,誘惑著,卻——坦誠、真摯。

她也是有潔癖的好不好?你有沒有跟別的女人生關系她不在乎,但,你跟那個女人在哪個地方生關系,她卻非常介意。

你說這是精神潔癖也好,思想潔癖也罷——反正,她忌諱這個。

就像有的女人,可以接受丈夫身體上的出軌,卻無法接受他感情上的出軌;對於他在外面的胡搞瞎搞,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不去追究,可若是被她現他將別的女人帶回家,在自己床上——那便是要崩潰了。

「沒有,沒有,沒有——」突然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喃喃地說著,濕潤的舌,勾畫著她的唇形,感受她的柔軟、溫暖,享受她的每一處溫潤,舌尖撥開她的雙唇,舔著內層,濕潤光滑的內壁,一股奶香味隱匿在貝齒間隙中間。

這次中考,以第一志願報考學校的名單排的,葉末和葉菡睿正好分在同一考場上,而且坐在同一排,只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中間隔著一胖一瘦兩美眉,嘿,怎一個緣,妙不可言!

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偶爾一次出巡游玩,迎面走來一個貴公子,於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場邂逅,便成就一段千古佳話。

只是這緣——也講究一個虐字一個悅字。

葉末交卷出來後,葉菡睿隨後也跟著出來了,卻,沒有下樓,扶著憑欄,呆呆地望著那熟悉的背影,漂亮的眼睛,滿滿的都是痴戀,漂亮嘴唇,卻揚著淡淡的哀愁。

老葉家的基因那是真的優良,兒輩、孫輩、重孫輩——一個個數下來,你看吧,哪個不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年少多金、談吐大方、風度翩翩、氣勢凌人、貌賽潘安、智勝孔明、勇比子龍、神勇威武、舉世無雙?

就葉末這小小養女也出落的清新淡雅、螓蛾眉、目若秋水、膚若凝脂、氣似幽蘭、烏珠顧盼。

葉菡睿小朋友,不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吧,那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自幼稚園開始,就是班里的優等生。小學、中學,更是出類拔萃的尖子生,頭腦聰慧、四肢達,不過二八年華,卻長的吧——瑰姿艷逸,人比花艷,性比水澈。

說他是觀世音菩薩跟前的小金童吧,又比金童多了一絲人氣、妖氣、魅氣——眼眸像水晶一般澄澈,眼角微微上揚,略顯嬌媚,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草草鳥事上,描寫山山一段,是這么寫的:她的小山山真漂亮!漂亮的在什么地方看見他都想上去咬一口!多汁,艷麗,蜜嫩——那唇,那鼻,那眼——露出頸脖優美的曲線、肌膚,————他的手,修長筆直,可握起拳揍起人————

山山就像那佛祖菩薩特意遺留在人間的一顆淚珠,晶瑩剔透,柔里面帶著倔,倔里面纏著嬌,嬌里面裹著魅,魅里面——全是讓你受不住地疼啊!

葉菡睿,同樣是那般靈氣的人兒,山山他橫沖直闖地、大刀闊斧地成魔成仙,遇上草草時,匪氣盪然地便是水到渠成。這是情緣!可葉菡睿不一樣,他是在剛入道時就遇上了葉末,束手束腳、瞻前顧後一路走來,而今,情竇初開,卻晚矣,此乃,情劫!

「她是你姑姑,」身後,他的鐵桿小框著他的肩膀,低聲提醒道。

「我知道,」他頭也不回,淡淡的應著,精致的眉頭卻緊鎖。

「可你喜歡她,」拍拍好友的肩膀,嘴角勾著淡淡的笑,好心地提醒道,「這是?!」

「我們沒血緣關系,」他扭頭笑了,星辰般眼眸閃著醉人的笑意,「而且,我們家?的不只我一個,也不差我一個,」

「哦?你想怎樣?」眉頭一挑,眼波流動,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不想怎樣,」揉揉自己的肩膀,目光剎那間冷卻下來,唇邊,一絲笑意如漣漪般輕輕泛起,如同初冬的冰湖,有些冷,「我餓了,回家吃飯了。」

拍拍小的肩膀,葉菡睿瀟灑轉身朝樓下走去,徒留他一人憑欄而靠,靜靜呆。

回想好友的最後一句,他抿唇,臉上的表情嚴肅非常。

他說:我太爺爺說的對,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著,你都沒機會——

洛麗塔為1o1ita的中文譯音,一個13歲的女孩和一份不倫之戀,讓「1o1ita」被當做一個詞匯收入辭典,專門用來形容富誘惑力的早熟女孩。1o1ita其實就代表著一種嬌嫩、鮮艷和帶著企圖的青春。

「洛麗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這是一個中年男子對一個13歲少女的迷戀和囈語。自從1955年作家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出版小說洛麗塔以來,不管我們願不願意,我們都得承認,「戀童」這種情感的確存在,而且是很廣泛地存在,它被秘而不宣地隱藏在一顆顆無法告白的心里,如何讓這種情感控制在道德和法律的范疇之內,如何讓這種情感被平緩紓解和泄,或者干脆讓這種情感如洪水般宣泄?

洛一麗一塔:舌尖向上,分三步,從上顎往下輕輕落在牙齒上,洛——麗——塔。

趙惜文上大學時,有室友喜歡,大家就租來看了。那時,年輕的男孩們誰沒看過毛片?一度也將他當毛片來看來,可是——看了一半,便再也沒看下去,原因是,那片子被刪減的太干凈了——

趙惜文沒看電影,買了未刪除原裝版的英文原版的小說,即便那樣也看不出來是**。

後來想想,之所以是**,大體是因為這本身就是段禁忌之戀。

他最喜歡里面的一句話是:在早晨,她就是洛,普普通通的洛,穿一只襪子,身高四尺十寸。穿上寬松褲時,她是洛拉。在學校里她是多麗。正式簽名時她是多洛雷斯。可在我的懷里,她永遠是洛麗塔。

趙惜文可不認為自己是戀童,他只是戀上一個人,而她恰巧是洛——麗——塔,而已。

唇分開,趙惜文猛地將懷中的葉末分開幾許,將她放在胯間的小手捉起,放置在胸前,「不行,這幾天你給我老實點,不然,考砸了,看老爺子不削你,」啜著氣地抱著她。

「呵呵,爺爺舍不得,」笑呵呵地撲上去,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像小狗般蹭著他的胸膛,「你也舍不得,」

「是啊,舍不得,」捧起葉末嫩嫩的小臉蛋上輕輕撫摸,柔膩溫軟的觸感,趙惜文的聲音沙啞之中帶著纏綿,看著懷里活色生香、秀色可餐的寶貝躺在自己懷里,可以摸,可以親,可以愛撫,就是舍不得深一層的進入。

這份煎熬已經毗鄰爆的邊緣了,本來他自制力就極差,可,這小東西,似乎特別喜歡挑逗自己,而自己也似乎越來越不能自持了。

不知道這份『舍不得』還能堅持多久。

趙惜文輕嘆一聲,唇抵著她的額頭,突然說,「真想入俄羅斯籍,」俄羅斯的女孩十四歲就可以結婚。

「呃?」葉末一愣,『哦』了一聲,「你想娶俄羅斯的女人做老婆?」食指揚起,點著紅唇,「俄羅斯人以肉食為主,所以他們的營養都很好,這點在女孩子向上表現尤其出,女孩長到12、3歲的時候育就已經很好,該大的地方都大了,所以說俄羅斯美女多。」

說道這,眉頭一蹙,「俄羅斯女性,美是一大特色,身材都是一流,金色、白色、棕色、黑色頭的都有,腿特別長,非常滋潤眼球。但是產後肥胖也是世界聞名,在街上同樣隨處看到五大三粗的水桶形俄羅斯大嬸,絕對過2oo斤的,她們走起路來,全身上下都在抖動,」

歪頭,將他上下掃了個遍,很認真地說,「哥哥,你太瘦了,會被壓壞的,」

就見趙惜文恨得不行地捏著她的下巴,撲上來就是一番啃咬,「小畜生,你就故意氣我吧,」頭埋進她的頸間,惡狠狠地說,「我咬死個不解風情的小東西,」

多少次,他明里暗里地跟她『深情告白』,可她總能輕而易舉地破壞這份浪漫、這份心。

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卻總能成功地將他的怒火挑起。

「哥哥,疼——」他的頭埋進她的頸肩,大力地吮吸著。

她疼的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身子也跟著扭了起來。

「忍著,」圈住她的腰,伸手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只見她微微地閉著雙眼,那濕潤的嘴唇紅艷艷的,一張一翕,透出絲絲香氣,「我讓你裝,讓你裝,」他惱的不行咬上她的柔唇。

「龍有逆鱗觸之則怒而殺人」,所謂的敦厚隱忍,只是在其底線以外,龍是沒有任何威脅地。觸及底線,則龍奮起神力,怒而殺人,爪牙畢露,倏忽間起於九天之上,搏殺冒犯者於萬里之外,此乃龍之神威。

而趙惜文的底線是,他的女孩喜歡跟他揣著明白裝糊塗。

「哥哥,」葉末低聲地叫了一聲,手抵著趙惜文的胸膛,「我餓了,」扭著身子,揉著屁股,手伸著就要夠儀表台上的包子和鹵豬蹄。

趙惜文只覺自己那活兒在她一揉一扭下更硬了,直挺挺地戳著她的小屁股,難受的想要撕碎她的衣服,揉進她的身體,用力摟著我,咬牙悶聲怒吼道,「別動,」

「哥哥,我真的餓了,」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葉末身子努力後仰,昂著腦袋,一瞬不瞬地盯著趙惜文,眼中煙霧蒙蒙,淚眼汪汪,似受了極大的委屈,不滿地控訴著他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