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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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拜之美來源於它景色的差異性: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沙漠,她的獨特還在於它的富有,用「富可敵國」一詞來形容這里還顯得蒼白無力。有人說她是「中東小香港」,從一個昔日的小漁村和打撈珍珠的小碼頭,一眨眼成為世界上展最快的城市;有人說它是一個用錢砌出來的城市,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奢華的星級酒店、豪華的購物中心……讓人以為置身紐約。

就像山東人闖關東,迪拜城中8o%是外國人,他們背井離鄉到還是沙漠之城的迪拜打拼事業,現在工作在各個行業,猶如一個聯合國。

雖然這兒的中國商人只占少部分,但卻占有一定的主導地位。葉修謹就是其中之一,他親眼見證迪拜從沙漠之城變城今天這般面貌——繽紛、富有和時尚,稱為世界最繁華的城中城。

而他在這的資產也由原先的一個小荒島變成現在的三個度假村、三條商業街、兩棟商業樓以及房產、別墅數套。

這次趁暑假帶葉末來此,一來,探望在此休養的米燁偉。二來,有些事也該讓她知道了。

案子結束後,米燁偉就被送到這兒修養了。原來認定最多撐不過一年的老爺子居然奇跡般地好了起來,不僅精神頭比先前好了,而且還能下地溜上幾圈。葉修謹說,這是葉末的功勞,親人的關心比任何葯物都來得有用。

葉末嘴角動動,沒說什么?

她對米燁偉並沒有太深的感情,本來嘛她就是那種蛇性之人,血冷情淡,若非有那層血緣的維持著,米家親人,於她而言不過是路人甲、乙、丙、丁。

這點,他爹米芾,跟她不能比。

米芾心狠,卻對外,不對內。米芾心硬,對仇,不對友。

別人對他好,他雖然表面上不在意,可心里還是非常感動的,並且盡一切能力償還的,要不也不會將名下所有財產都贈送給葉修謹,還包括他唯一的血脈。

當然,他同時也是冷血無情的,不然也不會放任自己變態、墮落、毀滅——讓親人傷心、傷肺、傷肝。

所以,歸根結底,葉末跟他爹,都是冷情之人,只不過冷的方式不一樣,一個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報復親人,一個用傷害他人的方式開懷自己。

要說沒心沒肺,葉末絕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爹至少會後悔、會抱歉、會懦弱、會內疚。而她,更擅長調整自己的心態和狀態,不會太糾結於過去的痛楚。

說的折了,她比他爹多了一份淡然、悟性和禪性。

這話,是葉修謹說的。

望著面前的一沓不薄的房產、證券、股票、銀行存款等文件和裴揚的兩億美金私藏,葉末托著下巴,歪頭問,「所以,我現在是富婆嘍?」面色淡然,語氣平淡,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可以這么說,至少在國內,你已經算是非常有錢的有錢人」葉修謹將攤在床上的文件收起,放到保險箱中,「不過,我是你的監護人,這些東西先由我替你保管,你的生活費、學費、日常開銷,還是我負責,等你滿十八歲之後,才有處置這些的權利。」

從皮夾中抽出一張名片,「這是我幫你找的國際理財師,若你想查賬的話,可以找他。」

米芾臨死前將自己名下所有財產都贈予葉修謹,而今,葉修謹又以同樣的方式,將已經升值百倍甚至更多的財產以贈予的方式過戶到了葉末的名下。

而他名下的財產,他也會在特定的時間以同等方式贈予她。

他們這樣其實在鑽法律漏洞,因為這樣可以省下一大筆稅。

「不用,我不愛管這些,你看著辦吧。」搖頭,葉末看都沒看那名片一眼。

葉修謹沒說什以把名片塞回錢包,又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卡,「這張卡你拿著防身用,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不缺錢,」嘟嘟嘴,跪進向他爬來,「我只想你能經常陪在我身邊,或者,我留下來陪你也成?好不好?」抱著他的腰,仰頭撒嬌,「我們有這么多錢了,天天吸毒都夠了。」

「我也跟爺爺提說讓轉學去英國讀高中,可爺爺舍不得你,就是不放手。」將卡放進她的小包里,空下來的手揉了揉她的心,葉修謹無奈的笑著,眼神里的感情很復雜,復雜的讓葉末也猜不透到底包含的是什以意思。

「那你跟我回國好不好,你答應說要回國的。」手掌舒適的溫熱,讓她舒服的輕嘆,捉著他的手覆在自己臉頰上,輕輕地摩挲著。

「乖乖,再等等好嗎?等我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後,就回去陪你們。」葉修謹愣住了,望著一臉渴求的葉末,半晌,才又低沉而悠揚的聲音說。

「又是這話,去年你就是這么說,結果一年了,還沒理順。」眉頭皺起,煩躁的低吼著。

大力地甩手,用力的蹬腿。

結果,怒極生悲了,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怎么的,小腹突然疼的厲害,像刀絞般。

捂著肚子,埋進軟床里,甚至,有打滾的跡象。

「寶寶,怎么了?」葉修謹將她撈起抱在懷中,急急的問。

「肚子疼!」小臉皺作一團,方團急盛的語氣虛軟無力。

「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呢?」突然像想起什么般,葉修謹捏著她的下巴問:「寶寶,你月事是幾號?」

葉末被他這么一提醒,一愣一傻間,小聲說:「好像就是這幾天。」

然後,葉修謹就見她格子的全棉睡褲上,一道刺目的鮮紅,老臉也頂不住了,紅了起來。

這下白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葉末「啊」的一聲跳下床朝衛生間走去,隨著『膨』的一起巨響,葉修謹一臉苦笑。

這還不算最尷尬的,因為,

「爸爸,小翅膀在箱子里。」葉末在廁所里嚷嚷著。

葉修謹搖頭,這小東西指使起人來還真不含糊,幸好她有帶,否則還要下去買。

她這樣自然是沒法親自去的,那么,只能自己去了,很難想象那種場景。

葉末倒是無所謂,沒覺得這有啥丟人的。

哎,這沒皮沒臉的人兒除了天生外,還有後天的培養,趙惜文就經常干這種事,而且牌子、型號比她本人還清楚。

習慣成自然,日子長了,她也沒啥不好意思的。

葉修謹紅著臉打開她的箱子,看見兩包小翅膀,拿起來掃了一眼,扔下寫著夜用加長型的,將另一包拆開,取出一片,透過衛生間門的縫隙遞了過去,同遞進去的,還有一套新的睡衣和內衣褲。

葉末沖了下身子出來後,他爹已經換了新床單,連同她換下的衣服一起扔起了垃圾桶,雖然這段時間兩人的衣服都是他洗,但不包括這樣的貼身衣物。

用手背試試她額上的溫度,葉修謹皺起眉頭,說,「上床上躺會。」

接下來,葉末悲劇了,感冒低燒外加大姨媽到訪,她哪也去不了,只能在床上躺著。

廚房里,一個褐色的有些年頭的陶罐擱在煤氣爐上,下面藍盈盈的火苗燃的正旺。

旁邊,圍著碎花圍裙的葉修謹正有條不紊的切著姜片,熟練的動作,精湛的刀工,從容的手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熟練工。

白色的休閑襯衣,米色的休閑西褲,很休閑的家居裝扮,可在細節上卻透著它不平淡的優越。雖然這身衣著和氣質跟廚房很不搭,可看起來又那般的和諧。

葉末倚在門上看著這一切,眼眸里韻著一層淡淡的水霧,看著他手中的姜片,頓時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似感動又似在傷懷。

她自小底子不好,身子一虧就低燒,這燒來的急,吃什么葯都不管用,只有喝姜片紅糖水逼出熱汗,才能好。

不然,燒成肺炎,也退不掉。

感動,是因為他記得自己經期一定要喝姜片紅糖茶。

傷懷,是因為害怕有一天他為別人洗手做羹湯。

看著他將姜片放到罐子里,蓋上蓋子,用毛巾擦了下手,然後轉身,「怎么下床了?小心吹亂風,低燒變高燒。」看向她的眼眸剔透,散著清澈水潤的光彩,蒼白的肌膚精致的五官,俊逸邪魅,微泛淡紅的唇,俊逸又清媚的面容,有著一種奇異的魅力,優雅、從容、淡定、華麗、璀璨——

舉手投足間都散著屬於貴族的高貴氣質。

小時候,她不懂貴族氣質是什么?只是覺得他的一切一切都那么完美,讓她著迷。

後來,她長大了,在他的引導下讀了不少安德博爾孔斯基,那個列夫筆下說一口美麗法語的公爵,那個貴族的代表人物之一。

而他,絕對比安德博爾斯基要好看的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