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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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慢搖吧」是一種全新理念的酒吧,它有效的將潮流音樂與酒吧文化融為一體。它不同於安靜的音樂吧,因為它有鮮明的特點;它也不是熱烈的disco廣場,因為它的節奏相對緩和;它更不是演繹吧,因為它有曖昧的情調和netbsp皇城是個處處充滿誘惑的地方,是個酒吧、歌廳、慢吧、茶社——娛樂城層出不窮的地方,但無論時代如何演變,緋色·水·墨終是屹立不倒。

六年的時間,它已有原先的兩館變為如今的四館。

緋為時尚生活館,色為私家菜館,水為棋牌悠閑茶室,墨為k歌慢搖吧。

午夜的墨,旋轉的燈光,搖曳的燭火,空氣中彌漫著節奏強烈的音樂,dj將音樂注解了個人的感覺,帶給人們一種隨意放松氛圍。

紅色搖曳,悠閑自得,嫻靜自然,若幻若得,燈紅酒綠、曖昧男女的搖吧,輕音樂的鋼琴聲幽幽咽咽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彈奏著亦是昏昏然地無情亦無趣,沒有靈魂般地彈奏著。

仰頭紅色的液體果汁劃過杯子落入喉嚨深出,白襯衫、熱褲的香朵兒瀟灑的起身步向舞台,走到一個薩克斯手面前,微笑地說,「帥哥,薩克斯借下,行不?」

「當然,」男人對於美女,向來是有求必應,尤其這美人還透著股青澀的風情味道。

而且,這慢搖吧很鼓勵客人上場獻藝,這種上台high一下的客人經常有。

「謝謝,」接過薩克斯管,香朵兒一邊跟樂隊主唱溝通著什么,一邊很巧妙地用泡過烈酒的濕巾將管口擦了幾遍。

鋼琴曲結束後,她沒做任何開場白,便投入了薩克斯吹奏中。

雙眼微閉,將全部的情感,融入薩克斯管那悠揚而略帶憂郁的旋律中,在流淌的音符里,宣泄著來自心靈最寂寞的吶喊。

一<午夜情深>悠揚而漏*點,將整個搖吧的氣氛無限制地上揚。

迷醉中的人兒漸漸清醒沉醉其中。

一曲終了,她笑了笑,沖人群里一個穿著桃紅色緊身露肩小禮服的女人喊道,「色色,你也來一個?」

「來一個就來一個,」在人聲鼎沸掌聲激烈中,色色淡然地笑著走到架子鼓旁邊,將處於呆楞中的鼓手請到一邊,非常之女王地從他手中『搶過』棒子。

甩了下自己的波浪大卷,開始飈了起來。

架子鼓不同薩克斯的悠揚,而是怎么漏*點怎么來,怎么豪放怎么干,長搖甩,狂野迷人。跟剛才的女王氣質判若兩人。

台下的男女嗷嗷瘋狂大叫,搖吧的夜晚格外的盪漾。

人群中有人大叫「再來一個」!

「酷,酷斃了,」

「帥,帥呆了,」

「喔喔喔喔,真tm夠味,」

服務員捧著兩捧花分別送給兩位,白色的百合送給清純的香朵兒,紫色的紫羅蘭送給嫵媚的色·色。

兩人倒是都不客氣地接過花,分別將薩克斯和棒子還給一旁的樂手,非常大氣地說了一聲,「謝謝,」

色·色則淡淡地說,「不行,揮的一般,」

昏暗的角落一身白衣女子斜靠著紅色的沙後背上,清純的巴掌小臉精巧的五官帶著勾魂的淺笑,獨自享受這瘋狂而迷醉的夜晚,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冷眼看眾生百態。

純白的運動連體裙掩蓋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出來的頸部白嫩而光潔,披肩的秀烏黑亮麗在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褐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格外的靈美動人,卻顯得和這搖吧里的男女格格不入。

在鮮花和掌聲中,香朵兒、色·色、周周擠了回來,「樂,別光在這坐著啊,你也上去high一下?」勾著她的肩膀,朝舞台的方向呶呶嘴,「擱這喝悶酒,不無聊?」

「不無聊,」米小樂搖頭,低頭喝著果汁,一副小家碧玉的溫婉樣。

「來這就是找男人的,你這樣低調,誰能注意到你,」香朵兒也跟著幫腔道。

瑤瑤去了夏令營,臨走前跟她叮囑道,要時刻盯梢她媽,以防她背著她暗度陳倉給她找個上不了台面的後爸,當然,小家伙也表明態度了,她媽可以再嫁,但,那對方一定要是帥哥、美男,至少得是立威廉那種級別的。

她對這寶貝女兒可是有求必應,今天來就是為他挑男人的。

米小樂低頭不說話,慢悠悠地擦著鏡片,「我不喜歡被人注意,」重新將眼鏡帶上。

「你怎么又把這勞什子眼鏡拿了出來,」周周叫,將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幾上,人撲上去就要給拿下來。

本來這丫就美的跟仙女似的,又經過她們長達兩個小時的描繪勾勒,那更是美的沒邊了,想到呆會那如潮的狼群,我都想尖叫了,可,她又把這破爛眼鏡拿出來,真是晦氣!

「別,我不帶眼鏡,看不清楚,」

「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丫的近視只有一百多度,」

兩人一個搶,一個躲,色·色看不下去了,「算了,她不習慣,別逼她了,」

她認識米小樂有兩年了,大多時候她是靜的,即使動,也是靜湖之下的波瀾暗涌、深水澎湃。

不熟悉的人會覺得她很簡單,很單純,甚至有些白,可,她看得出,這些都並非她的真實性子,她在偽裝,就像黑框眼鏡下那張精致的有些過分的臉,她掩藏的不僅僅是她的外表,還有她的內在。

兩年的時間不短,足可以讓一個人看清另外一個人的本質,而且,她沒有刻意地去堤防自己。

所以她知道,她其實是大智若愚、蕙質蘭心、心清目明、福慧雙修、剔透玲瓏、大黠小痴、穎悟絕人的。

她活躍的靈緒飄舞著滲透在嫻靜的氣息里,不經意的一顰一笑也生動流露出她的思、她的想、她的凝味。就像紅綠春秋中的一抹湖藍冬色,像荒漠冰川中的一朵皎白雪蓮(靜謐、靈動、深遂而純凈——

二樓,唐小逸一只胳膊懶懶的搭在欄桿上,托著下巴,望著樓下一抹俏麗的身影,「這女人怎么嘴里沒一句實話,跟我說肚子不舒服,擱家休息,結果跑這來逍遙了,kao,」扭頭看向旁邊的趙惜文,「二哥,我就這么不受她待見?」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快地按著熟悉的號碼,響了很久才通。

「唐少,這么晚找我有事?」電話那頭,香朵兒的聲音嬌嗲嫵媚,且壓的很低,看似陪著小心,其實呢?唐小逸不是阿呆,這段時間兩人的相處中,他已然對著丫頭有了八成了解,這丫頭太會來事了,裝樣了,可以猜出,這丫頭指定在那邊沖他翻白眼、吐舌頭呢?

「在哪呢?怎么這么吵?不是說在家休息嗎?」他不樂意了,懶得跟她打太極,所以,一張口,就破了她的謊言?

「啊,一姐妹失戀,拉著我哭訴呢?哎呀,不說了,她喝醉了,正撒酒瘋呢?啊——」尖叫聲,「唐小逸,沒事我掛了,我姐妹要割脈呢?」

然後,嘟嘟聲傳耳——

他拿著手機,咬牙切齒,這丫頭,太壞了!

得治,得好好治!

「小逸,若你只想玩玩的話,就別去招惹她,」旁邊,方才還凝神不知想什么的趙惜文突然說,慵懶中帶著冷淡的眼神,仿佛清冷得可以隨時乘風飛去。

「怎么你怕她黏上我?」唐小逸抽出一根煙,背靠在欄桿上,點燃,吸了一口,自嘲地問。

趙惜文看了他一眼,「這女孩不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別看她一副八面玲瓏、四清六活的樣,其實骨子里涼薄著呢?我怕你壓不住她,到時候會很辛苦,」

線條完美的嘴角冷冷的翹起,無形之中多了一股嘲諷,一絲悲傷的意味……

望著樓下那道俏麗的身影,唐小逸一改方才的玩世不恭,嘆了一口氣,苦哈哈地說,「二哥,我這次怕是真的栽了,我從來沒這么想要過一個女人,真的!我也從未覺得有哪個女人像她這般吸引我,明明是個孩子,卻有著難以捉摸的靈魂,藍調里的她游走在各色各樣的男人中間,看似一副紅塵女的市儈,可有時又像是個孩子,任性的要死,全憑自己喜好來待人處事,一個不樂意,就跟我吵鬧不休,甚至,胡攪蠻纏,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一點都不厭煩,反而喜歡的緊,特喜歡這種孩子氣,很可愛,很想包容,寵溺,我都覺得自己有受虐傾向了,」搖搖頭,有些無奈,又有些甜甜的幸福。

「二哥,其實她對我來說並不陌生。末末飛機失事,我們都很難受,可不相信她真的死了,一來沒找到屍骨;二來,就是感覺她不會這么輕易被老天收走。於是王子做主將末末最喜歡的那把龍骨扇拿出來拍賣,你知道末末最喜歡那把扇子,曾經扇不離手,我們只是想試試引蛇出洞——只是,一直都沒遇到執著的買家,直到三年前,扇子以五千萬人民幣被人拍去,我們當時就懷疑,這把扇子拍的價格遠遠比我們預計的高的多的多,而且對方明明知道,我們這邊故意抬價,可依然一直加價——後來,我們查到買方是來自s市,可,我們查了很久,也沒查出對方是誰,」

狠狠地吸了口煙,「我和王子都不甘心,於是,在s市守了兩個月,結果,還是沒頭緒,臨回來的那天,我閑來無事一個人在大街上溜達、瞎逛,然後一個女孩從我面前走過,人走過,空氣中都飄著香味,有點像龍骨扇上的味道,我也不知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跟蹤了她,當時,她就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穿梭在大街上,面上慘白,沒有任何悲哀之色,只是眼淚一直一直地留著,那小摸樣,真讓人心疼,我跟了她蠻久,直到一個挺帥氣的大男孩,當然比我差多了,惡狠狠地要打我——當時,我也是有些乏了,想她也不可能花五千萬買一把扇子,」狠吸兩口,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碾碎,從錢包的內層里掏出一張照片,只是一個背影,女孩的背影,很孤寂——

「這是凡陽的金獎作書,雖然女孩只有背影,但我知道是她,」

「三兒,你想說什么?說三年前你就愛上了她,」趙惜文倚在石柱上,狹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酸楚。

「二哥,三年前她才十六歲,我還沒變態到戀童的地步好不好?我不是說你——真的,」才怪!

「我把這段往事說給你聽,這張照片找給你看,只是想告訴你,緣分這東西,絕對是天注定,是你的,終究是你的,無論如何兜轉,都逃脫不了,二哥,你別不信,你看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你知道我這人,沒長性,尤其對女人,我以為我對她也就圖一新鮮,可,我現在現不是那么回事,愛吧,或許還說不上,但我就是想跟她在一起,緣分這東西吧,就跟佛教里說的前世今生差不多,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在安排著,只要末末尚在人世間,她就一定會回到你身邊,」

酸,真酸,他在心里自我唾棄道。

「二哥,我說這么多,想來你已經知道我要說什么了,我知道你有太多的顧慮,但是,二哥,兄弟是用來干嘛的?我們早已不是六年前的莽撞少年了!你在成長,我們也在,」

趙惜文看向唐小逸,沒說話,只是眼眸里閃過一絲感動。

「二哥,不是所有的事都按計劃走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溫水煮青蛙的,六年的小心翼翼、溫情攻略還不夠嗎?是的,在做人、做事方面你確實比六年前成熟了、圓滑了,但在感情上,卻愈的小心了、怯懦了,甚至畏畏尾,恐前怕後,為什么不霸道點?沒試過,怎么知道不行,或許會輸,但是總比這樣停止不前,遠遠觀望好吧,」

「三兒,我輸不起,」唇色白,趙惜文身子微微顫抖著。

「二哥,我真看不慣你這種明明紅燒肉在眼前,卻不知從何下口的挫樣,」唐小逸恨鐵不成鋼地拋下這句話後,就氣沖沖地下樓了。

因為他看到方才還只有四個女人坐的小沙上,陡然間冒出幾個不明生物。

也是,方才這兩個不省心的東西在台上那么一現眼,不惹狼注意才怪呢?

掏出手機撥通程俊的號碼,「有人覬覦你的女人,快點下來,」

「美女你好,冒昧地打擾一下,我叫沈冰,也是學薩克斯的,只是,比起你,差的不是一兩個級別,不知道可否向美女討教一二?」

很老套的搭訕手法,不過,來人模樣倒是挺帥氣的,看他的衣著和氣度,應該家世不凡吧,香朵兒看看一旁的米小樂,委婉淡笑,「討教一下你的薩克斯就能提高嗎?不需要指點嗎?」

男人受寵若驚,「當然,若美女能親自指點,自然是好,」

「我倒是挺樂意幫你指點的,不過,我也學業未成,不好誤人子弟,但是,我可以幫你介紹個好老師,」說完,纖纖食指指向米小樂,「這位是米小姐,我的薩克斯老師,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直接向她請教,或者學習。」

沈冰瞟了一眼米小樂,覺得她長的很普通,不符合自己的獵艷標准,「薩克斯老師,我有,不是很需要,我想找的是一個可以共同學習的薩克斯學員,」

那邊,向色·色搭訕的也是架子鼓愛好者,也打著共同學習的名義,結果,色·色直接將她推給了米小樂,借口跟香朵兒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