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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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樂說的不錯,這次參加夏令營的孩子都是些京城權貴之後,雖掛在少年宮名下,其實是部隊大院里自己舉辦的。

每年,都會有這么幾次機會,一來,訓練孩子們的體能,擴展他們的心理訓練、人格訓練,素質訓練等等!讓他們從小適應軍隊里嚴謹刻苦的生活,培養他們的責任使命感。二來,也是給各大軍區孩子們一個互相了解、友好、互動和友愛的平台。

而這次負責集訓、招收和組織的總負責人是嚴斌大堂哥的部下,所以,即使香君瑤年齡不符合,(七歲到十歲)、身份不符(大院子弟)、學歷不符(一到四年級的小學生),還是被加塞了進去,成為夏令營中唯一一個無背景、無身份、無文憑的三無小學員。

趙惜文到達承德避暑山庄時,孩子們已經晨練完畢,本應安安靜靜排排坐准備吃早餐的場面,卻是嘈雜聲一片。

「怎么回事?」嚴斌眉頭微蹙,望向一旁給他們帶路的教官,厲聲喝斥道,「這都第四天了,怎么最起碼的就餐紀律還沒教會?你們這幾天都干嘛去了?」

趙惜文隸屬國安部,但對外他的身份只是個普通的商人,五年馬蘭服兵役,轉業後,從商,現在算是大有成就。

若沒有總負責人的文書,嚴斌的陪同,他其實是進不來這兒的,即使下來,也不能以視察的名義,只能以學院家屬的名義。

可,現在,他還不能跟女兒相認。

教官猶豫一會,行了個軍禮,朗聲答道:「報告長,早餐之所以會出現這樣混亂的現象,都是因為香君瑤小朋友——」

「瑤瑤?她怎么了?」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旁愛女心切的趙惜文給搶白了,「是不是吃不慣這兒的飯菜?那你就叫生活老師問問她想吃什么?給她做不就得了,這樣吵鬧不休,耽誤了早飯,傷了胃怎么辦?」

不等人教官辯解,又冷著臉,繼續埋怨,「我知道部隊里講究的是鐵的紀律,不能搞特殊,可,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第一次離家這么遠,離媽這么久,鬧脾氣是應該的,受不了管束和艱苦也是人之常情,你們多少也要學會變通下嘛!況且,在她來時,我就跟你們千叮嚀萬囑咐過了,她是學員里最小的一個,你們要給予特別的照顧和注意,不要太強求,」

當初他為了末末特意將女兒送進這夏令營,一來是想給自己留個後路,二來,再還不知女兒的態度前,他不敢貿然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免得弄巧成拙。

他其實也是怕女兒恨他,所以,在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時,只能將她暫時調離。

本來他把她送這來,只是想多點時間跟她媽二人相處,沒指望她怎樣?全當度假避暑了。

而且,夏令營里的小朋友是十個人一個生活老師,比幼兒園的老師可好多了。

現在,他後悔了,孩子還那么小,雖說早慧,但到底是個孩子,沒有媽媽在身邊,肯定是委屈難過的,沒准夜夜哭泣到天亮呢?

吃不好,睡不飽,指定又瘦又憔悴。

這么想著,心里就更難受了,對這夏令營的教官和生活老師都怨恨上了。

教練被這一通訓的,臉紅脖子粗,嘴張了幾次,都沒插進話來。

「你們要是沒有能力照顧她,我今天就帶走,不必你們想著法子地哄我說她很乖,很聽話,」

說完這句話後,就陰寒著一張臉大跨步地走進了小飯廳,結果,他傻眼了。

那本該想家想媽食不下咽、哭鬧不止的小女兒正一手拿著肉包子,一手握著小湯勺,吃的歡暢,喝的愉悅,眉眼彎彎,一副笑眯眯乖巧可人的小模樣。

這滿足的神情像極了某人。

他家小女兒很乖好不好,反倒是她旁邊的幾個小男孩在爭執不止、吵鬧不休!

「瑤瑤,這個香菇青菜也好吃呢?你要不要嘗嘗,」右手邊,模樣俊秀的男孩將包子湊到她嘴邊,只見她小臉一歪,小眉一皺,「拿開,蟲子才吃青菜呢?兔子才吃香菇呢?」

「瑤瑤,你要不要吃粽子啊,很好吃呢?」有一個俊秀的小男孩橫過兩個人遞過來一個剝好的,而且啃的只剩下一個角的豆沙粽子,「我特意將豆沙餡留給你呢?」

「不要,長的跟雞屁股似的,誰要吃!」

趙惜文感慨,他的末末也是最喜歡吃肉包,最討厭吃青菜香菇。

粽子也只吃肉粽和蜜棗粽。

「因為香君瑤小朋友太招人喜歡了,其他小學員都願意跟她一塊玩,」身後,教官趁機解釋道,「而且,她適應力很強,除了第一天晚上有點小小的鬧情緒。」

偷偷地瞄了一眼趙惜文,又繼續報告,「她的自理能力很好,自己疊被子(不是豆腐塊),穿衣服,練操時,她也很認真,一拳一腳做的都很到位;野外求生,她還主動跟組學員一起挖坑、架造,聽說,她還會自己煮粥(除了這個,什么都不會),」

他接到這個任務時,心里一直忐忑,提心吊膽著呢?

雖然上頭下命令到,對這些娃兒不能手軟,要拿出部隊里訓練新兵的狠勁,不准心軟!

可,話是這么說,他能真這么做?不能,指定不能!若真的想訓練他們吃苦難勞的精神,也不選在這地了。

避暑山庄,聽聽這名兒,是吃苦的地嗎?所以,上頭的話他不敢全聽,真訓出個好歹來,他政治前途怕也完了。

可,若不下狠勁吧,上面來監察,沒調·教出個道道來,等待他的一樣是狠批。

左右為難啊——

關於小瑤兒,剛開始他是非常之傷腦筋,這個小祖宗比其他二十九個成員都金貴。

金貴就金貴在她的背景很神秘,很復雜,要說她的背景很牛吧,她的申請表格上很普通,普通的讓他覺得有點不真實。

母親,米小樂,工人。

父親一欄,是空著。

不過,推薦人、擔保人、臨時聯系人一欄上卻簽著嚴斌的名字,留的也是他的私人電話。

可,每天三次不定點詢問她情況的卻是趙惜文。

就連總教官也猜不出她到底什么來頭,所以他越的謹慎。

兩日後,他現,她雖是學員中背景最為復雜的一個,卻也是最好搞的一個,聽話,一點都不嬌氣,小模樣長的俊不說,小嘴還甜的很,哄的一干哥哥姐姐都很喜歡她。

也是,這么可人疼的丫頭,誰不喜歡?

只是,似乎,他out了!

「尹子涵,你昨天就坐在瑤兒身旁,說好今天該我了!」一個摸樣俊秀站在謠兒身後的小男孩指著坐在謠兒左手邊摸樣同樣俊秀的小男孩,氣咻咻地指責道。

「徐幼竹,你好歹是將軍之後,沒有文化也有點常識好不好,榮譽和地位不是別人讓出來的,而是靠自己實力掙出來的,」

「尹子涵,明明是你不講信用、背棄兄弟情誼在前,胡攪蠻纏、滿嘴歪理在後,明明是我先喜歡上的瑤瑤,我拿你當哥們告訴你這個秘密,原是想讓你幫忙出謀劃策,可你當時怎么說的?你說她年齡還小,現在告訴她這些,會嚇著她,讓我先等等看,可,一回頭,你就去告白了,你,你難道不知道君子不奪人所愛嗎?」

「我才七歲,稱不上君子,只能是小人!我爸教我一句話,對於喜歡的東西,就要快出擊,搶在手中,不然後悔都找不到地哭,就像你現在這樣。」

「尹子涵,你卑鄙,你無恥,你下流,你小人,算我看錯你了,」眼眶通紅,泛著淚光,『啪』的一下將手中的一只筷子折斷,「哼,我們七年的友誼,就跟這竹筷一樣,從此,你尹子涵再也不是我徐幼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