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1 / 2)

霸凌游戲 雪莉 5424 字 2020-12-25

緒方奏把繪里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一間並不大的房子,收拾的也並不算干凈,只能勉強說是整潔,但是整體給人感覺很有獨居少年的氣氛。

與其說是他帶回了繪里,不如說是繪里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回來了。

他最開始只是出於本能,在看到那個視頻後,覺得自己必須問一下繪里現在的狀態。

可是繪里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所以他只能翹掉了一場對他來說很重要的聯校游泳比賽,趕了近一天的路從鄰市跑回來,想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到她的。

可沒想到她居然連人都直接跟回來了。

繪里表情低沉地站在門邊,他不說話,她就不動,好像第一次進入陌生的地方很拘謹一樣,緒方奏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去坐。

於是繪里雙手拎著包走過去,坐下了。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走過去倒了杯水遞到繪里面前,然後走到前面去打開了窗戶。

初冬冰涼的晚風伴隨著黃昏的光線吹進屋內,少女白皙的面孔上鋪上了一層橙黃的暗光,好像能滴出水來,長長的睫毛上跳躍著耀眼的細小光點,大大的眼睛里卻黯淡無光。

「是怎么回事?赤西……加賀臨,他沒有反應嗎?」緒方奏不太清楚為什么繪里會這樣跟著他回來,以他對加賀臨的了解,那個人絕對是不會單獨將繪里留在自己身邊的。

「你是指什么?」繪里開口了,聲音很小,眼神里依然沒有活力。

緒方奏愣了一下,說道:「視頻的事,還有你跟我來的事。」

繪里突然笑了一下,她的唇角皆是冷意,搖了搖頭。

「視頻里的人是他,第一次見面就強暴了我,但我沒想到他會連這種視頻都有。」繪里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她眨了一下眼,強忍著不讓眼淚掉出來。

加賀臨有在床上拍她的習慣,可是這一次真的讓人無法接受。

繪里不知道鈴木結衣的視頻是從哪里來的,但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自己被他按在床上邊挨操邊扭頭躲避攝像頭時的模樣。

有種被羞辱了的感覺。

恨,他恨加賀臨,為什么他要做這些事情,為什么他總有辦法把自己逼到不想再活下去的程度?

緒方奏握緊了拳,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起身走過去給繪里抽了幾張紙,蹲下來遞給了她。

繪里低頭眼含淚水眼眶發紅地看著他,梨花帶雨的美感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就被凸顯了出來,他頓了頓,見繪里沒有動,於是生澀地伸手,用紙巾擦拭她眼底與臉上的淚痕。

周圍安靜的可怕,好像有野獸會隨時沖出來,把兩人給叫囂著吞入腹中。

「小奏。」

「嗯?」

「為什么來找我?」繪里靜靜地看著他,她知道這個答案對她的意義非同一般,因為這甚至決定了加賀臨接下來的命運。

以及,這是一個選擇。

淪陷或重回地面的選擇。

「我也不知道。」緒方奏最後低下了頭不再面對繪里的目光,他知道這是一種習慣,就像以前每次看見繪里被人欺負,他都無法坐視不理一樣。

「你有正在交往的人嗎?」繪里彎腰從椅子上下來,蹲在緒方奏面前,認真地凝視著他。

緒方奏皺起眉頭,眼前有種霧里探花的感覺,這種逐漸缺氧的體驗讓他頭腦都開始發暈,最後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搖了搖頭。

「沒有,但是你……」還沒等他說完,繪里就按住他胸口,另一手扶住他的臉,吻上了他。

這次她不想再等了,繪里總算明白,如果想在緒方奏這里要到什么承諾,就只能自己開口直言所求之物才行。

她吻技嫻熟地探入緒方奏的口腔,濕滑的舌勾動著他的舌,牙關,上顎,汲取著他身體的熱度,摸著他臉頰的手指時不時會去揉按他的耳廓和耳後,而另一只手則搭在他的背脊上,緊緊將他抱住。

唇舌交纏時偶爾會發出濕潤的聲音,在靜謐的黃昏下被放大了無數倍,繪里第一次撩撥加賀臨以外的男生,出於生理與心理雙方面的刺激,她濕了。

但是,她是跨坐在緒方奏身上的,所以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少年此刻已經堅硬如鐵的性器,已經隔著褲子抵在了她的大腿間。

這個吻還在繼續,不如說就從來都沒有分開過,繪里的皮膚已經開始微微泛紅,她突然感覺到緒方奏的呆滯,於是抬起了眼,發現他正凝視著自己。

她能聽到少年被自己撩撥跳的越發迅速的心跳聲,繪里很熟悉這個表情,她在加賀臨臉上看到過無數次,這是在欲海與理智里浮沉的模樣。

她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身體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和奏上床,從他這里一定可以獲得安慰,但心里又瘋狂地刷著另一個人在得知這一切時會有多崩潰,他會有的反應讓繪里的心針扎般的在刺痛。

「奏,你想要嗎?」繪里決定把這個選擇權給緒方奏,她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來了,直直跪坐在他身上看著他。

「這個問題,你不能問我。」他也認真地看著繪里,這一刻理智絕對超過了欲望,繪里從他眼里看出如果她現在說當沒發生過,他絕對會起身就與她重新保持距離。

反倒是這種沉穩讓繪里徹底感覺到了安全感,她忍住了馬上就要哭出聲的沖動,就像找到了一個大玩偶一樣,雙臂抱住緒方奏的腰,將自己藏到了他的懷里。

她的臉頰在他結實的胸口蹭著,呼吸著完全陌生的味道,身體和心靈終於得到了放松,一開口就哽咽了起來。

「我好難受。」

「……」

「為什么你不能早一點找到我。」

「繪里……」

如果可以從一開始就擺脫加賀臨,她就不會經歷之後的那些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繪里甚至會覺得與其遇見加賀臨,她倒更願意過著當初被霸凌的日子。

起碼她在家的時候還有智子姑姑保護,在學校除了受些侮辱,依然可以正常生活,她不會打破任何人生活的平靜,可現在所有人都因為她而陷入了地獄。

甚至,還有一些人或許會因她而死!

加賀臨……他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寧寧姐說的沒有錯,他會毀掉所有人!

想到這里,繪里突然愣住了,會不會……加賀臨接下來就要開始報復奏?

繪里一時間又陷入了恐慌當中,她顫抖了起來,而且喉嚨里還冒出了恐怖的顫音,緒方奏連忙抱緊了繪里,他向來不會安慰女生,最後也只能想到那個詞。

「……對不起,別哭,好嗎……」

懷里的女生柔軟又纖細,讓他甚至不敢用力將她擁入身體,好像再加大幾分力度她就會散在自己懷里一樣。

繪里將額頭抵在緒方奏的鎖骨間,難以忍受地抽泣了起來,她以為自己能放下一切去傷害所有人了,她以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只將加賀臨奉為一切,可她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那么冷漠。

被壓迫到極點再反彈得到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她現在一得到機會,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遠離他,離他越遠越好。

過去的那些好像都是被誘騙入陷阱而產生的一場錯覺,繪里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愛上一個次次傷害她的人,她被加賀臨傷的有多痛,對方溫柔起來對她造成的影響就有多深。

看,那個暴君唯獨在面對她時會發自內心的溫柔,這還不夠嗎?

……可是,他更多時候,帶給她的還是痛到難以呼吸的痛楚啊!繪里覺得痛,很多次甚至痛到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帶著這份疼痛再繼續活下去。

即使讓自己的感情變得麻木,她都仍然沒辦法從黑暗當中真正的解脫出來。

她實在是做不到像他一樣對世界的一切反應全都無動於衷,這,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再繼續下去,她一定會被毀掉。

被徹底的無情摧毀。

鼻腔間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是如此的溫和,繪里迫切的想要找到某種東西將加賀臨從她的腦中移去,毫無疑問,當初與他相處每分每秒,在此刻都成為了繪里想逃離的殘酷時刻。

她抬起眼睛看了緒方奏一眼,哭得鼻尖和臉頰上都帶著紅色,連同黑發一起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對比。

嫵媚,純潔,偏偏又可憐動人,很像他在街邊會為之駐足的被雨水淋濕的流浪貓。

讓人很想要努力為其做點什么,給出點力所能及的安慰。

「繪里……」緒方奏第一次主動伸手將繪里哭濕粘在臉上的凌亂發絲撩開,他的眼神內斂,欲望與克制在眼底深深糾纏。

他多少有點不知所措,喉結伴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拇指也停留在她形狀完美的尖小下巴上,皮膚柔軟而細嫩,有著少女獨有的手感。

繪里並不再主動,她只是這樣悲傷地看著緒方奏,天邊已經越發黯淡,黃昏與靜謐醉人,大約過了十幾秒,繪里的頭稍微往後側了側,她感受到了,奏的手探進了她的校服外套。

她沒有拒絕,就好像不知道一樣,任由緒方奏的將她的校服從裙子里一點點扯出,干燥溫暖的手最終直接貼著她的肌膚,撫摸上她纖細的腰肢。

繪里的目光總算回到了緒方奏的身上,她無聲地看著他的脖頸與鎖骨,常年游泳,這是一具很有美感與力量感的身體,而此時他的手已經慢慢游移到了她的蝴蝶骨上,在她的內衣帶上來回擦動。

繪里就這么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索取,這些都是關系發生前的安全區,但穿著高中校服的少女表現出的安靜與順從,對任何一個已經硬了許久的男性來說都是一劑猛葯。

沒有人能拒絕這種無言的邀請,緒方奏緩慢撫摸她背脊的手突然用力,繪里脫力地倒在了他懷里,他的吻落在了她修長纖細的脖頸間。

手的動作變得快了起來,越來越混亂的撫摸,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與親吻,他從左邊吻到右耳的側後方,繪里的內衣扣也在性欲的爆發中被解開,雪白的乳房釋放出來,沒過多久,她的乳肉就已經被另一個少年的手掌給徹底掌握。

柔軟,少女依賴的眼神,清甜的體香與慢慢升起的侵略欲無一不叫人淪陷,緒方奏最後又吻上了她的唇狂熱索吻,隨時有將她推倒的可能,而繪里依然沒有拒絕這一切。

她的衣服被推了上去,他不斷往前親吻她,手揉不夠似的不斷捏著繪里的胸部,擠壓前端的粉色乳暈,低頭去含她另一邊的乳頭。

迷亂間,他看見了這美妙身體上一任主人留在這里的印記,而且還不止一個,仔細一看的話,胸口,鎖骨,腰腹間居然都有,這是讓人難以忽視的占有欲。

但此時出現這些痕跡,無疑是對新擁有這具身體的人最赤裸裸的宣戰,緒方奏狠狠地親著她白皙又細嫩的乳肉,將整個乳房都舔的濕淋淋,在她的肌膚上留下齒痕,而繪里無意間因疼痛而發出的呻吟則將他體內爆發的征服欲徹底引起。

少年終於將繪里推到了家里的地板上,欺身壓在她身上從耳後一路吻到了鎖骨,他動作混亂的半扯半解的弄開了她的領結和扣子,咬在了她光滑的香肩上,手也開始撫摸起她的大腿,仿佛是在把玩兩塊細膩的美玉。

繪里在他身下喘著氣,里面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呻吟,偶爾拔高的一句喘息簡直就像求饒一樣,引得他下體變的更為堅硬。

緒方奏按住了扭動的繪里,用自己的腿分開了她緊緊夾著的膝蓋,手指總算摸進了她的雙腿間,而那塊的濕滑幾乎讓他瞬間回歸了清醒,女孩已經濕的連腿根都沾上了水漬。

「繪里。」再進行更下一步的動作時,緒方奏叫出了她的名字,他用力地控制著自己馬上就要壓不住的性欲,喉結不斷地吞咽著,就像是想要向她確認什么一樣。

繪里頭發散開衣衫凌亂的躺在他身下,眼里有層蒙蒙的水霧,已經分開的雙腿間更是濕的不像話。

她看著他,對他的行為沒有半分抗拒的意思,不拒絕,在此時就等於是同意。

於是他更近了一步,在她的下體揉按了兩下後,將食指和中指伸進了她的內褲里,碰到那熾熱又柔軟的濕滑肉片後,緒方奏的心跳幾乎快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

他小心翼翼地吻著繪里的下巴,側頸,用自己已經勃起到極致的陰莖隔著褲子,對她的下體進行著沖撞,他緊緊貼著她,就好像已經進入了一樣,一前一後的磨蹭,看起來像極了在抽插她的身體。

繪里完全不懷疑哪怕到了這個地步,自己要叫停,緒方奏也絕對能及時剎住車,她微闔著眼享受了一下少年的溫存,然後一口咬上了他的肩頭,難耐地呻吟了起來。

這是個沒人能抗拒的邀請,她很舒服,她告訴緒方奏了,接下來要繼續還是要離開,就看這個人自己的想法了。

果然,他選了最理所當然的那條路。

房間里傳來了褲扣活動的聲音,接下來就是拉鏈拉下,很快,繪里的呻吟聲變得格外尖銳,這是無論如何壓都壓不住的,火熱的東西進入仿佛電流過遍全身,還沒等她好好適應,讓她瘋狂的濕潤碰撞聲就迅速的響了起來。

繪里的手腳開始發軟,但時不時又會痙攣的綳起,她被死死壓在身下,偶爾承受不住想反抗的手會被他推開,以五指相交的姿勢扣在地板上,她承受著少年過多的精力與體力,已經忘卻了時間的魔咒。

天色早已徹底暗下來,房間里沒有任何多余的光線,而黑暗絕對是兩人最好的掩護,繪里甚至沒感覺到他第一次很快就發泄出來的間隔,被火熱的擁吻幾分鍾後,她就再次迎來了入侵。

孤身一人來到一個對她抱有好感、而且笨拙的試圖撫慰她傷口的男性家里,事實證明是很危險的。

繪里被側身按住插動,她眼前一片模糊,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為了歡愉而呻吟,幾番抽插後,她又被徹底壓在了已經變得溫暖的地板上,身上的汗水與壓在她背上的少年交融,身體最深處的體液也在進行著交換,溢出通道的甚至被打出了白沫。

她的兩只手都動不了,全被用力的按在地上,一只手被扣住手腕,一只手被緊緊交握五指,低沉又難耐的男聲隨著插動頻率時不時會響起,繪里只需要聽一下就知道,這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人。

這是另一個男人,讓她感到如此愉快,如此激動,她已經興奮到快要高潮。

他沒有太多技巧,但他有野獸般的本能與體力,光是這些便足以在床上征服一個第一次逃脫他人控制的女人。

繪里的身體開始機械性的顫抖,她的叫床聲變得越來越急促高昂,緒方奏得到了她的信號,叼著她的脖頸咬了一口,然後支起上半身扶著她兩手堪握的腰肢,大力撞擊了幾十次。

她的陰道開始迅速的抽搐縮緊,這溫暖又充滿節奏的絞動對於初嘗人事的少年來說已經是致命的信號,在繪里高潮的同時,他也達到高潮,精液一股股地射進了她的身體里。

幾乎沖擊到天靈蓋的性快感讓繪里顫抖,緒方奏將繪里翻過來分開雙腿按著她插了好一會,這才降下那股灼熱的溫度,極致的體感還留有余韻,身下的少女在喘息著,此刻已經安靜下來了。

這一刻,緒方奏的理智總算再次回歸大腦,他有一閃而過的悔意,但心底更多的卻是堅定。

他低頭找到繪里的唇,與她接吻,沙啞的聲音里充滿磁性,同時還有說道不清的溫柔。

「別怕。」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汗濕的皮膚有點濕滑,但這一切都抵不過他的溫暖。

繪里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屋內有淡淡的月光,所以她勉強看清了少年清亮的眼眸,里面充滿了堅定。

但她還是怕,她怕加賀臨,於是她的眼神閃躲了。

「繪里,你要堅定一點。」緒方奏是真的認真了,這一點繪里從他的語氣和眼神里都可以分辨出來,她摸著緒方奏的背脊,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