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朱世益放了熱水,將她身上的泳衣褪去,放入水中。
雙人浴缸不停冒出熱水,諾大的落地窗只能從里面往外看,外頭卻看不到里面,萬里無雲的天空,偶爾翱翔過一、兩只海鷗,十分愜意。
王靜元趴在落地窗前,享受著水柱的按摩,仰望藍的像是上了水彩的天空,朱世益也跨坐了進來,從後頭摟住了她,不時還玩弄著她飽滿的胸。
「別鬧了。」王靜元拍開他那頑皮的手,又趴回到窗前,看著天空。
「你喜歡,以後我們就住在海上,每天一睜開眼,就可以看到天空,看到海洋,夜里眾星拱月、滿天星斗,我們就一顆一顆的數,數到我們頭發白了、老了,也都還在一起。」朱世益順了順她烏黑的長發。
聽到這些話,王靜元並沒有高興起來,反而沉下了臉。
她突然起身說,「我不泡了,你自己泡吧。」
說完,就拿過一旁的浴袍,套在身上離去。
朱世益也沉下了臉,他一人坐在浴缸里,水里的氣泡還不停冒著,明明是熱騰騰的水,卻感覺逐間冰涼起來。
他知道王靜元在逃避什么,他也知道她不願意談永遠,更不願意給他有任何對未來的期盼。
又是如此,她究竟還要逃避多久,他又到底還要等待多久。
朱世益將臉埋在雙手中,努力平息他的憤怒、失望、沮喪、痛苦,將這一連串的情緒努力消化掉,他不願意對王靜元發火,更不願意她受傷,所以這些傷由他痛就好。
王靜元換了身衣服,沒待在房間,因為此刻的她也不想面對朱世益,她知道自己很過分,但是她不願意給朱世益希望之後,又讓他深深失望。
她來到郵輪二層的酒吧,獨自一人坐在那兒喝酒。
泰易的第二專長是調酒師,她在里頭調了好幾種酒款,都挺好喝的。
朱世易沒來找她,應該還在惱她吧,王靜元笑了起來,她喝了好幾杯泰易專制的調酒,臉色慢慢紅潤起來,笑容也愈來愈開,也開始無所忌憚起來。
她看著眼前的泰易,想起朱世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脫口詢問,「泰易,你跟著朱世益許久了嗎。」
「是的,王小姐。」泰易恭敬的說。
「那你知道他身上這么多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嗎?」王靜元纖細的手,沿著酒杯的邊緣,不停的畫圈圈,她不應該問的,她不應該知道他那么多事情的,真的不應該……但是她還是很想知道,她想知道朱世益的所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