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這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孩兒呢……」程勝恩喃喃道。

就在這時，程峰提了豆漿粥來，只見梁君正坐在程勝恩身邊，於是笑著道：「梁叔來了？」

梁君正笑道：「程峰啊！我跟老程聊一下公司的事兒，說的也差不多了。老程啊！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兒我就先走了。」

「好！公司還得讓你多費心啊！」程勝恩說道。

「您就放心吧！安心養病，我先走了。」梁君正站起來離開了。

程峰舀了一碗粥，走到病床前，說道：「錢姐燉的豆漿粥，你喝一口吧！」

程勝恩端過粥，說道：「要不是我病了，恐怕這輩子我都沒這福氣能享受到你端碗粥給我喝。程峰，我今天想和你好好聊聊。」說著，將粥放在一邊。

程峰坐了下來，說道：「談什么，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可是生活還得繼續吧？」程勝恩說道，「我承認我年輕的時候做過很多荒唐的事情。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可是你也是個男人，你現在正年輕，你也做過很多荒唐的事情。那我問你，此時此刻，你覺得你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嗎？」

程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一樣，我從來沒有想過去傷害過誰，就算無心之中把一個人給傷害了，那最多傷害的也就是一個人，可你傷害的是你的婚姻啊，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傷害的是一個家。如果我結婚了嗎，我一定會好好地愛我的妻子，好好地愛我的孩子。」

「你這么有把握嗎？」程勝恩問道。

「對！我可以很確定。」程峰說道。

程勝恩嘆道：「其實我們誰都沒有辦法真正地把握明天。」

「也許吧！」程峰說道，「但至少目前我是這么想的。」

「這些年我越來越相信，報應，確實存在。」

程勝恩說道，「我後半輩子的孤獨就是我的報應，這些年來的你放任自流和你對我的不敬不孝，更是我的報應！程峰，我不希望你有一天步我的後塵，別再游戲下去了。你知道我為什么嗎，沒有在你媽媽的墓碑上刻字嗎？」

程峰搖了搖頭。

「那是留給你刻的。」程勝恩說道，「有一天我死了，把我和你媽媽合葬以後，就由你把我們的名字刻在一起，至於上面寫什么，怎么寫，我想留給你。你說得很對，一個男人不管他年輕的時候如何荒唐如何輕狂，一旦真心愛上了一個女人成了家，他就應該一心一意地愛護她，愛護這個家。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話你能真心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什么？」程峰問道。

「你真的愛那個沈冰嗎？」程勝恩問道。

程峰大驚，程勝恩說道：「沈冰，你真的愛她嗎？」

「你怎么知道的？」程峰問道。

「你先別管這個。」程勝恩說道，「你只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程峰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說道：「我記得有個晚上我問過自己一個問題，如果我現在用我的所有去換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幾天，我也會換的。」

「我明白了。」程勝恩說道。

「明白什么了？」程峰轉過頭問道。

「我明白你也會認真了。」程勝恩說道，「能告訴我，你愛她什么嗎？」

「不知道！」程峰搖了搖頭，說道，「可能就跟某些病一樣吧！如果知道病根兒也就能治愈了。」

「聽著像絕症。」程勝恩沉默了一下說道。

「不說她了，你還是先喝粥吧！不然都涼了。」程峰笑道。

程勝恩低頭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