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子劍神色頹然的走下台，看著頗顯自得的采盈，周舒卻皺了皺眉。

他也沒想到結束得這么快，看到楊子劍的劍意時，他都做好了苦戰的准備。

「周道兄，你的劍道也這么強啊！」

迎著周舒走過來，游沖之又驚又喜。

周舒笑了笑，「很普通吧。」

「不普通。」

游沖之不住搖頭，「二哥才把楊子劍的詳細資料告訴我，他的劍道在承靈界能夠排前三，就算在新月城也是前百的熱門，但在你劍下竟然挺不過一劍，只是……」

周舒滯了滯，「只是什么？」

「就是感覺不太像是周道兄的風格，劍里有劍靈么？」剛問出口，他又搖了搖頭，「劍靈不可能那么強的，何況也不像是劍靈出的手，而且和你一起那么久了，我都感覺不到劍靈的存在，有點不懂了，更像是另外一個人。」

周舒微微笑著，「游道友，今天沒比試了，早點回去修煉罷。」

游沖之愣了下，連忙道，「對啊，我要准備明天的比試的，明天你來么？」

周舒點了點頭，「盡量來。」

辭別了游沖之，周舒很快回到洞府，神識進入了煉妖界。

千山萬林中，一處幽靜的山洞前，周舒沒有進去，看了一眼就搖了搖頭。

回頭注視著采盈，他緩緩道，「采盈，我的確小看你了。」

采盈難得的沒有反駁「叫我宮主大人」，身體往後縮了縮，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子。

周舒似有所思，「我一直疏忽了，難怪來到新月城這么久，都沒人感知到你是劍靈，他們在洞府里來來去去，卻都只知道劍老卻完全不知道你，我還以為是他們避諱不說，原來是采盈你的問題。」

采盈吶吶的道，「本宮……」

「難怪你的劍道進步那么大，現在已經到了連我都無法看透的程度。」

周舒微嘆口氣，指了指洞口前殘破不堪的陣法，「采盈，你什么時候做的？」

采盈低著頭，「……就……就在你不管本宮的那段時間……」

周舒點點頭，沉聲道，「壺老。」

煉妖壺倏然出現在面前，低垂著頭，「主人。」

周舒平靜的道，「壺老，你應該知道吧，是你幫她破開了封印？」

「不，不，他沒有幫本宮！」

采盈連忙道，「是本宮自己破開的封印，然後他才發現，不過……後來是幫本宮一起對付了的……」

聲音越說越小，漸漸聽不見了。

煉妖壺只是垂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主人，都是我的錯，不該隱瞞不報。」

采盈卻是很講義氣，「不對，是本宮的錯，要是你不幫忙，當時本宮可能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