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惡魔的種子(1 / 2)

擁有「黑暗聖殿騎士」稱號的謝爾。連塔子爵,據說是一個性格凶殘暴戾的屠夫,多年來他效忠暗黑帝國的達普拉皇家,東征西討經歷大小戰事無數,卻沒立下多少豐功偉績,據說這個人頭腦簡單,性喜嗜殺,遇事極容易頭腦發熱,因此無倫是在戰場上還是在官場上,他實在是栽了不少跟頭。

除了劍術精湛以外,謝爾子爵還有兩個獨特的長處。

其一,他的運氣非常非常的好,其實想象一下,在如此一個戰火紛亂的世界,以謝爾這么一個頭腦簡單的莽夫竟然能夠生存下去,並且混到暗黑帝國、駐齊蒙羅公國總督的位置,令人實在不能不佩服他的運氣;其二,就是他一個萬般美貌的女兒,據說他的女兒席思。連塔子爵小姐,擁有白玉般的肌膚,仙女般的容貌,素來享譽於整個達普拉帝國內外,而好事者更是傳論,言道席思小姐有著一雙星星般美麗的眼楮,讓男人一見之下莫不神魂顛倒,拜倒其石榴裙下……

現年十九的席思已與暗黑帝國大皇子索哈。曼連斯訂婚,成為「准太子妃」於是,謝爾子爵官場上的前途,似乎更加明亮了。……

聖暗黑歷249年10月16日,位於齊蒙羅公國西北邊境的連斯塔山脈末端,在一個被稱為「水瓶谷」的山谷之前……

今天,謝爾。連塔子爵帶著他幾經辛苦匯集起來的六萬部下,准備對龜縮於水瓶谷中不到兩萬撒繁解放軍進行最後的掃盪。

這是早晨,草原上的空氣格外新鮮,謝爾子爵深深的吸了兩口那帶著絲絲草葉香味的空氣,他開心的笑了,這是他半個月來從沒有進行過的行為,而今天,他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一直以來,撒繁解放軍無異於他的在背芒刺,自從他擔任齊蒙羅公國總督以來,撒繁解放軍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轄地作亂,那些解放軍打著已故撒繁皇家的旗號,襲擊地方貴族,解放窮苦百姓,一步步威脅著他的威信和名譽。曾幾何時,他屢屢調集大軍進行圍剿,卻被解放軍一次又一次從鼻子底下溜走……

正是因為撒繁解放軍,謝爾一次又一次的蒙受了屈辱,解放軍的游擊策略讓他一籌莫展,而與此同時,帝國內部的貴族同僚嘲笑他無能,甚至平民百姓們也譏笑他無用,他心里早窩了一股火,他多么想跟解放軍,猛打猛干的正面打一場,可是解放軍每次都機警的避開,也正是這一點,讓他郁悶無比。

在謝爾的概念里,猛打猛干才是他的最愛,什么策略啊,計劃啊,戰術啊,對他而言全是狗屁。

謝爾,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猛男」他從來對女人和性不是很有興趣,他早對自己府上的幾個嬌美妻妾厭煩透頂,他甚至有如此一個癖好,每次跟女人行房之後,還必須去斗技場早幾個猛男對打狠毆一番,這樣他心底的火氣才能盡情宣泄。對於他而言,與其讓自己躺在舒服的床上跟幾個絕世美女做愛,還不如自己沖到斗技場上跟幾個猛男廝殺一番,哪怕是嗅一嗅,被屠戮者身上的那種血腥的氣味,他也會欣慰無比……

而對於他而言,美女的吸引力,遠遠不如紅澀澀的鮮血來得厲害……每次,只要能看見血,他就會亢奮無比……

「今天,終於可以了……」

頭發花白的謝爾騎在馬上,這樣想著,「嘿嘿……又可以砍人了……太好了……」

他想著想著,忍不住鼻孔都笑翻了。

可是,與謝爾並轡而騎的席思,今天卻不見得有多高興,她身著黑裙,銀色得護甲襯著她雪白得肌膚,半長微卷的秀發,柔順的披肩,在發梢兒微微挑起,加之她秀麗的容顏,的確是美不勝收……然而,在這美人兒明亮剃頭的瞳子里,卻隱含著絲絲情緒,她眼圈有點浮腫,似乎是昨夜又沒有睡好的緣故,而她輕輕咬著的唇皮兒,讓那櫻紅的唇瓣兒都泛白了,這般模樣兒,似乎是惱著什么,恨著什么,這些,卻不是她身旁,那個沾沾自喜、頭腦簡單的糟老頭兒父親所能體會的了。

自從那日在剛盧城中被那個可恨的男人「那個」以後,這些日子,她無時無刻不在怨怒著,怨恨自己,更怨恨那個羞辱她的男人,有時,她恨到深處,甚至用自己尖尖的指甲,抓破自己細嫩的肌膚……

被俘後,在剛盧城中發生的一切,無異於是她畢生難忘的夢魘,那極度的恥辱也讓自尊心本就極高的她,在旁人面前絕口不提。

「……報復,我要報復……」

她在心里反復念著,數次她偷偷潛回剛盧,想要尋找仇人的蹤跡,無奈那個被稱為「勇者巴蒂」的家夥,早離開了剛盧,而不僅如此,在她回到剛盧期間,還發現剛盧城中,到處流傳著她和「巴蒂」的風言風語,正是所有這些,差點沒把她氣得七竅流血。

「一定要殺了他……那個壞蛋……」

她狠狠的想著,那湖水鏡子也似般明亮的眼楮,泛起層層的水霧……

天空萬里無雲,十月的草原秋高氣爽,原本嫩綠的原野此時漸漸變為淡黃色,確是游玩的好時段。

然而,這么好的天氣,我本該帶著薇薇安與澤薺去草原上游玩,然後,嘿嘿……再和她們到那柔軟的草地上……共效於飛,顛鸞倒鳳……那該是多好啊……

可是現在,他媽的個巴子,老子卻被利夫拖著,非得參加戰斗不可,可惡……

其實細想一下,老子一沒劍術,二沒戰術,他奶奶的,貿然來到戰場上丟丑買乖,豈非白白送死,可是哈維與利夫兩人偏偏拿大帽子套我,言道我是「英雄之後」「擁有勇者血裔」搞得老子一時熱血,媽媽的糊里糊塗的就上了戰場。

其時,謝爾的部隊有六萬多人,其中一萬五千重裝騎兵,五千蘭福雇佣槍兵,兩萬輕步兵,兩萬喪屍部隊,再加上五千薩托爾斯短弩手,此外,還有一千只魔獸。

而撒繁解放軍僅有不到三萬人,其中五千重裝騎兵,八千輕騎兵與游牧騎兵混成部隊,三千鷹人部隊,兩千長弓手,五千輕步兵,四千半人馬部隊,而與謝爾軍相比,解放軍唯一優勢,在於擁有三千能飛行作戰的鷹人部隊。

雙方實力懸殊,解放軍方面唯一的勝算,在於利用水瓶谷地形優勢,采取誘敵深入策略。

水瓶谷地形十分獨特,谷口附近是僅百余米的狹道,從狹道入谷漸行漸寬,谷內方圓數百里,俯瞰之下,整個山谷成水瓶形狀,而水瓶的「瓶頸」所在,正是谷口狹道。

早在天色未明之前,利夫已派遣長弓手前往谷緣上的高地,等到全軍配置妥當,謝爾軍這才姍姍來遲。

眼見利夫排兵布陣井井有條,利夫馬前馬後百步威風,儼然有大將之風,再加之一身戎裝的阿蒂娜依策馬與利夫行在一處,郎才女貌宛然一對璧人,我心下不禁十分妒恨,卻又暗暗盤算,怎生想個陰險毒辣的方法,把阿蒂娜依從利夫身邊給奪過來……

我坐在巨大的猛犽戰象背上,正幻想著何時能把那美麗的阿蒂娜依收到胯下,讓她用她那纖巧完美的唇兒包容我的那粗長的巨龍……

天哪!那將是何種滋味啊,我不禁情動,嘴角差點流下口水來,而胯下龍槍一陣子勃起,頂在盔甲的護襠上,結果一陣劇痛……

唉,雖然我很堅挺,可是護鐺是鐵作的啊!

媽的,這盔甲設計不合理……

不過,如果利夫知道現在我心中所想,八成便要拔劍跟我拼命了,嘿嘿……我正在思考,將來怎么玩兒他心愛的女人呢……

正胡思亂想著,坐在我身前一名副官的說話突然將我點醒∶「……巴蒂大人……我們該行動了……」

這名副官叫德瑞克,他是一只狗人,狗頭狗腦,渾身黃毛,按體格來說,它只能算是一名弱獸人,不過,德瑞克與其他獸人相比,德瑞克似乎更善於吹牛拍馬,阿諛奉承。

其實猛犽戰像是撒繁家的特種部隊,自撒繁公國滅亡之後,已有二十余年未出現到戰場上,較之於一般大象而言,猛犽戰象身形約高處了一倍,體重更高出了十余倍,因此騎在如此一個巨獸背上,沖鋒戰場,自會是如入無人之境。

嘿嘿……我正是見猛犽戰象如此魁梧高大,設想自己坐在象背上,自然不懼敵人攻擊,於是便對哈維自動請纓,要求分配到戰象部隊中,試想想,即使在刀光劍影的戰場,我騎在如此一個巨獸背上,再渾身裹上重甲,嘿嘿……鬼才相信∶還有人能傷得了我……

所謂安全第一嗎……嘿嘿……

於是,我遇到了狗人德瑞克,德瑞克是狗人,當然長著一雙敏銳的狗眼,他見到利夫對我親密萬分的情景,自然早已猜到我與利夫的關系非同一般,他深知巴結討好我也就相當於巴結討好利夫,於是就有以下對話。

「啊,巴蒂先生,初次見面,我早已久聞大名,如雷貫耳,聽聞您斬殺「高原四魔」的事跡,小的對你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小的對你的崇敬之心,猶如巍巍昆侖,高聳入雲……」

初次見面之時,他用毛茸茸的狗爪子熱情的握住我雙手殷勤說道,而與此同時,他還訕笑著伸出了狗舌頭。

受不了……這難道是他們狗人用來表示熱情的方式?他的爪子很臟也!

「啊,幸會幸會……」

我乾笑著從他的狗爪子里縮出手,在背後用手帕使勁擦了擦……

於是,我和德瑞克一同乘在高高的猛犽戰背上。

一只猛犽戰象前後共騎乘八人,他們身著厚甲,裝備著弓弩和長矛,再配上胯下的巨獸與身上的厚甲,實有無堅不摧的能力。

想到今早的情景,我不禁好笑,其實今早來到戰場之前,薇薇安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拉著我的衣服,讓我小心受傷呢,嘿嘿……現在看來……擔心是多余的,我坐在離地九米左右的高處,身上還裹著一層鏈甲,外面再罩一層板甲……嘿嘿,其實也非常令人好奇,我的敵人們正可憐,他們要怎樣才能傷得了我呢?

不過話說回來,盡管薇薇安有時候有點小心眼兒,因為,上個月這小妮子知道我和澤薺通奸的事情,接下來她足足有半個月沒理我……

嘿嘿……女人都是妒忌心與占有欲強烈的生物……

結果我不得不軟硬兼施,更搭上我碩壯的身體,硬是讓這無知的少女屈服,同意與澤薺共侍一府,結果,她還委屈的哭了……

他媽的……真夠麻煩的…………

不過,猛犽戰象,實在是很強的兵種,唉,可惜的是,解放軍方面只有七只猛犽戰象,數量卻也太少……

等到七只猛犽戰象剛剛整備結束,突聽谷外殺喊聲震天,戰斗竟然已開始了。

隱隱覺得體內一股好戰的熱血開始沸騰,我騎在高高的象背上,感受到初陽照在身上的如鏡鐵甲,那映射出的熠熠亮光四處射開,心中泛起一股豪氣,於是拔出長劍,向身前的狗人高呼一聲道∶「出動吧,德瑞克,……」

「……是,巴蒂大人……」

德瑞克回頭對我行了個軍禮,再回過身去拉動韁繩,同時還識趣的向四周的同僚高呼∶「兄弟們,沖啊,你們英明神武、神勇無敵、英俊瀟灑的勇士……巴蒂大勇者……來了……」

嘿嘿……不錯,他這個馬屁,拍在點子上……我心下大喜,也高呼道∶「沖鋒吧,你們心目中的大勇士,巴蒂來了……」

可是,很不幸的事情發生了,胯下的戰象們似乎並不受我的「豪氣」感染,他們不緊不慢的緩緩爬動,就像蝸牛一樣一步步向谷口附近移去,結果等我們趕到戰場時,我的斗志,早消磨光了……

水瓶山谷位於齊蒙羅草原西南邊境,谷口兩側那突起的險峻山峰,猶如一對巨大的鉗子,將平坦如夷的原野,生生夾段為兩截。……

「報告……大人,我們雇佣的撒爾托斯短弩手和蘭福長槍手,正在趕往這里的途中……」

一名副官對謝爾上報軍情。

「……他媽的……怎么這么慢……可惡……」

謝爾坐在馬背上,心急火燎,由於腳程關系,他率領的一萬五千重裝騎兵提前趕到戰場,將步行部隊和魔獸部隊遠遠拉在後面。

剛剛將自己的騎兵部隊,整備成雁列形沖鋒整形,性子火爆的謝爾再也忍耐不住,這位「屠夫」先生急切的想沖鋒陷陣,他急切的想尋找屠殺的快感……

「可惡……不等了……下令,全軍突擊!」

謝爾咆哮著對身旁的副官說道。

「可……可是……大人,我們的部隊……還沒有匯齊呢……」

副官有點猶豫「……他媽的……你敢置疑老子的戰略嗎……」

一想到馬上就能夠殺人、就能流血,謝爾的眼楮都在泛紅了,他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副官,嚇得後者渾身直打冷戰。

「遵……遵命……大人……」

副官屈服在謝爾的淫威之下……

「席思,你給我守住後隊……待為父出去……痛快沖殺一陣……」

謝爾吩咐自己的女兒道,可是他美麗的女兒靜靜的坐在馬上,她今天似乎有點心事,愣愣的坐在馬上,根本就不搭理他。

「全軍突擊!」

謝爾抽出把奇形怪狀的龍骨劍,率領重騎編隊,急躁的便往水瓶谷中殺來。

塵土飛揚,灰沙遮天,萬余的重裝騎兵的沖鋒,那巨大的鐵蹄踏地聲,如同一股股宏潮,在空盪盪的山谷中傳出一疊疊回響……

駿馬,鐵甲,長槍……夾雜著飛濺的灰沙,形成一股洶涌的大潮,直向列陣於谷口的撒繁解放軍撲來……

「……下令全軍……撤入山谷……」

撒繁軍中,一身重甲的哈維騎在馬上,冷靜的判斷著形勢,不慌不忙的對屬下發令。

按照預定戰略,撒繁軍有條不紊的撤回水瓶谷內,將百余米寬的狹窄谷口裸露在敵人強大的攻勢之下。

重裝騎兵的巨潮,很快就涌入狹窄的山谷,可是谷口那鐵鉗般的石壁,卻宛如巨大的蟹鉗,將沖鋒而來的洶涌馬群緊緊鉗住,瞬時間,謝爾重裝騎兵的淩厲攻勢,已被消減大半。

谷口不到百米寬,只容得下數十騎並行,其時僅有小股的暗黑騎兵騎兵能順利殺入谷內,而大片大片的敵人,卻緊密擁擠在谷外的空地上,竟是不得寸進。

利夫帶領的撒繁騎兵守在谷內,整裝待發,待敵人沖到谷口之時,利夫領兵沖鋒,而水瓶谷谷口狹窄、谷內空曠,那些艱難沖入谷中的小股敵人,瞬時即被殲滅,而撒繁軍乘勢往谷外沖鋒,很快,兩軍在谷口狹窄的山道上處交鋒。

其時戰場混亂,谷口處人山人海擁擠得水泄不通,而谷外浩浩盪盪的數萬暗黑騎兵,此時胡亂擁擠為一團,竟是不得寸進。

不久,敵人的援軍路續趕來,可是謝爾的重騎部隊,卻被死死的「卡」在山谷的「瓶頸」上,此刻後續部隊一擁而上,不僅起不到絲毫的助攻效果,反而使得谷外擁擠的人群愈來愈多……

短弩手,重騎兵,長槍手,你推我擠,胡亂的簇為一團,而謝爾軍中,更為麻煩的因素,是那些魔獸和喪屍,它們是暗黑魔法與猛獸、屍體結合的孽物,由於沒有任何理性存在,這些孽物與其他部隊混雜的時候,竟毫不猶豫的攻擊自己的盟軍。

當下谷外嘶喊連天,發狂的猛獸與喪屍,不斷的撕咬自己的盟友,啃食同伴的血肉,於是謝爾軍很快亂成一片,而與此同時,在谷內的高地上,利夫預置的兩千長弓手,開始向谷外射出一陣陣箭雨……

慘嚎連天,血肉橫飛,箭雨落下,敵群中一片片便有人倒下,戰得半晌,敵人混亂更甚,死傷更重,而一些被謝爾雇佣的部隊,也開始撤離戰場。

謝爾為他的急躁冒進,又一次付出了代價。

大量的重裝騎兵夾雜在狹窄的谷口,進退兩難,而天空中不斷落下的箭雨,不斷的帶走自己屬下的生命,此時謝爾夾雜在亂軍之中,不得寸進,他位於騎兵中軍,被死死的拒在谷外,因此他跟本就不曾沖入過山谷,雖然他劍術精湛,可是今天,他鋒利的龍骨劍,竟連敵人的影兒都不曾沾到。而更倒楣的,他左肩中了一箭,鋒利的箭矢穿過厚甲,扎入他的皮肉,讓他痛極了,終於,他氣得鼻孔生煙了,暴怒中,他失去理智的揮劍亂舞,竟然把擁擠在自己四周的部下砍死數人……

主帥尚且如此,部下們混亂更甚,雙方僵持不久,謝爾軍傷亡已接近三成。

到得近午時分,敵人無奈的狼狽後撤,而他們撤回的前軍,與繼續前進的後軍自相踐踏,此時又有撒繁軍趁勢掩殺過來,謝爾軍大敗……

※※※※※※

說真的,我沒怎么認真學過戰術,以前待在王宮的時候,我有專門的戰術老師和策略老師,不過……嘿嘿嘿……自從我把第一任策略老師,一個有著尖尖下頷的美女,采用春葯手段搞上了床,然後自此以後我的戰術課,不得不改到柔軟的床上去繼續了……可惜啊,遺憾的是,我的惡行被母親知曉以後,結果所有我的老師,一律被換成了糟老頭子,嗚嗚嗚……也是因為如此,後來,我對戰術和策略,從來就沒有怎么認真學過。

不過今天,我騎在猛犽戰象背上,親眼目睹因為主帥戰策的失誤、輕易的將自己的數萬部下的性命葬送的情景,我不得不承認戰術與策略的重要性。

所幸的是,我對與戰術的領悟能力,似乎並不是很差,嘿嘿,這似乎也來源於我有一點點陰險,有一點點卑鄙的性格吧…………

當我和德瑞克驅使著猛犽戰象,夾雜在撒繁騎兵的大潮,殺出山谷的時候,谷外的空地上,早已稱為血肉模糊的屠宰場……

騎兵們四下沖突,刀光堅硬,血肉橫飛,地上到處癱軟著呻吟的傷兵。

德瑞克手持十字短弩,淫笑著不斷往地上的重甲騎士射出冷箭,將他們一個個射翻在地,我驅趕著猛犽戰巨象,讓它在敵群中奔跑。巨大的猛犽戰象蹄,踩在來回奔行的敵人身上,一陣的「嚓噗哧」聲響中,將他們象踩爛柿子一般,踩為肉醬……

我暈,好殘忍哦……

不過,與此同時,一股莫名的罪惡的快感在心中滋生……屠殺的快感……

我踩,我踩,身下的巨獸不斷的前進,將螞蟻般的敵人一下下踩成肉泥,而敵人那種歇斯底里的慘叫聲聽在耳朵里,竟是如此的……爽……

於是我帶領七只巨獸,沖殺亂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正得意間,卻見一撥騎兵,從左右兩側向我們包抄而來,其中一人身材窈窕,明眸皓齒,看身形就知是個絕色美女。

她……竟然是那日被我褻玩過的席思。連塔。

此時她馳馬仗劍,姿容如玉,他媽的,幾日不見,這小娘皮還是這么美……

不由得記起那日剛盧地牢之中,這美人兒細膩白嫩的肌膚,肥美結實的玉腿,還有那怨恨羞惱的眼神,嘿嘿……媽媽的,這小蹄子的姿色,確不是蓋的。

我正沈浸意淫之中,突然身旁一聲「啊」的凄厲慘叫,把我驚醒,回頭看去,卻是象背上一名騎兵中箭,跌落下地面去。

其時一干暗黑騎士,手持弩箭繞到側向,往象背上射來。

箭矢紛飛,象背上十余騎兵瞬時被盡數射死,德瑞克也身中數箭,狗叫不已,形勢危險已極。

其時我也身中數箭,只是身上盔甲極厚,兼且身在高處,箭矢扎在身上力道已弱,便被厚甲彈開了去……

不久,身旁的狗人德瑞克又中一箭,慘叫著從象背上栽落下去,終於,諾大一個象背上,便只剩我一人。

地上暗黑騎兵持續對我放箭,一時之間猛犽戰象又失去控制,我坐在高高的象背上,已是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媽的……原來……作一個猛犽戰象兵這么危險……這跟本就不是什么美差……可惡……老子失算了。

暈,其實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人坐在高高的象背上驅使巨象,結果……自然會成為敵人聚集攻擊的目標了……

老子……現在無疑稱為敵人射箭的箭靶了,而且,老子這個」箭靶」渾身厚甲,還真他媽奈射……靠……

其時形勢緊急,我躲閃著四處飛來的箭矢,渾身冷汗,突然間,只覺身下劇烈的起伏,原來是跨下的戰象,被幾只獅虎形的魔獸咬傷前蹄,一個踉蹌之下,便往地上仆倒。……完了……死定了……早知道……昨晚就多滋潤薇薇安兩次,好好干一干這個美女,好好爽一爽……唉……今後……只怕是沒有機會了……

我心地下這么對自己說著,自己失去平衡的身體,已從九米高的半空,直往地面摔落。

「砰……」

身著重甲的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霎時間劇烈的震盪,幾乎把我震暈過去,身上的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

在地上直滾出幾個筋斗之後,我再也爬不起來。

眼冒金星,全身發麻,可腦袋里卻是清醒已極,心中也暗自慶幸,此番自己從高處跌下,全仗身上厚甲護佑,這才沒受重傷。

深吸幾口氣之後,身體漸漸恢復知覺,暗暗盤算∶此時身處亂軍之中,危機四伏,可惡……老子……不如……就躺在地上裝死吧……等到天色變黑,敵人散去時,老子再伺機逃生不遲……

可惡……老子堂堂的「巴蒂」勇者、拽拽的淫邪王子拉姆扎,今天竟然要落到裝死的田地,靠……真是流年不利啊……

不過……嘿嘿……等回頭遇到利夫這小雜種的,還有解放軍那堆憨包,老子又可以如何如何向吹噓自己「深入敵陣,舍身死戰……」的英勇經歷了……嘿嘿嘿……

於是,我這名「勇者」伏在地上,任由敵人在四周沖來跑去,自己只是裝死,與此同時,我的眼珠子不斷骨碌碌亂轉,心下,還不斷打著如意算盤……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人嗎,總有倒楣的時候。

其實戰斗開始前,我帶有護面頭盔,一般人看不見我面貌,是以剛剛與席思相見,卻未被她認出面目,可是,剛剛身體落地瞬間,頸上的頭盔砸飛開去,一頭的銀色頭發,盡數顯現出來……

其時,銀色頭發在博盧尼亞大陸並不常見,而且銀色的頭發,對於此刻,就站在離我「屍體」不遠位置的席思來說,卻極大的吸引她的注意力,因為就在數月前,曾有一個銀色頭發的淫賊,曾經肆意的淩辱過、淫褻過她,讓她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席思小姐立在當地,看著不遠處地上,那具銀發男人的屍體,不由愣住∶「……銀色的頭發……加上這個熟悉的……身形……是……是他……是那個惡賊……」

她咬了咬嘴唇,水汪汪的杏目中透出熱辣辣的怒意,玉手挑起細劍,腳上蓮步輕踏,便緩緩向男人的屍體行來。

那天……這個男人那般的淩辱自己的身體,甚至占有了自己的後庭,他那淫邪無比的身形,席思小姐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可憐的是,我渾然沒覺察到危險的靠近,還繼續伏在地上裝死,只聽腳步聲細碎,片刻間一個苗條倩麗的身影,已靜立在自己身前。

我伏在地上,感覺到有人站在身旁,又嗅到一股似曾相識的名貴香水氣味,心中暗驚。

女人……是……是個女人……這……這種香味,是……是席思……

那日,我在剛盧地牢中肆意玩弄席思小姐的後庭,與她肌膚接觸,魚水交歡,因此對於她身上慣用的香水味道,自然也是再熟悉不過。

這時,我才意識自己的頭盔已然失去……滿頭銀發盡數顯現……

糟了……她……她八成認出我了……暈……我暈……

片刻間,我只想站起來逃跑,或者持劍自衛……

可是,我渾身重甲,跑是跑不動的……

持劍自衛?可惡……論劍術,她高我不知幾籌……

媽的……媽的……我只好繼續裝死了……

耳邊,聽到席思的細碎呼吸聲越來越急促,突然「彭」的一聲響,我腰間一痛,卻被這小娘兒的纖足擡起,重重踢了一記……

而我的「屍體」也順勢翻了兩翻,對她露出了面目……

啊,媽的,腰上好痛,席思這臭小婊子,踢得這么用力,想謀殺親夫么……

我心中叫苦不疊,面上卻毫不動彈,雙目禁閉,加上臉頰沾滿灰塵,仰躺地上,卻也有幾分「死相」席思看見我真實面目之後,不由呆住了,數月以來,那個讓自己刻骨銘心的罪惡的丑陋的下流的男人,此刻,就死在自己眼前,她怎能不驚呆……

那天傍晚,這個男人那般的侮辱自己,用那般羞人的姿式玩弄自己的秘處,而且更恥辱的,他竟玩弄得自己敏感的身體生出了快感……

席思每每想到那痛苦的經歷,她那個恨意……直深入自己骨髓……

可是,眼前情形,那個可恨的淫賊,竟然陳屍面前,席思不僅沒有感到絲毫的喜悅和欣慰,而取而待之的,她感覺到了更深層次的屈辱與憎恨……

她恨這個男人,恨這個淫賊,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她恨自己,為什么不能……親手宰掉這個惡魔…………

立於身前的女人心意九轉,而我兀自在地上裝死,心底下,似乎已感到,立在自己身前的這位曼妙無雙的女人那深可似海的滔天恨意,心中暗感不妙……

媽媽的……也許……此刻……老子裝死的計策並不是很妙……

媽的,看情形,席思這臭小娘,該不會對我「鞭屍」吧……

我正這般想,突然間胸口上一記悶痛,卻已被憤恨的女人狠狠的蹬了一腳。

哇,痛啊……我險些叫出聲來……

哪知,這一腳,只是痛苦的開始,此時席思一語不發,咬著嘴唇在我的屍體上一陣亂踢……

我暈……約莫十七八記連續重踢過後,我即使有盔甲護身,差點也沒痛暈過去……

媽……媽的……小婊子真夠惡毒……

席思連踢半晌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她累得喘了會兒,咬牙切齒道∶「……臭淫賊……你……你就想這么死去么……哼……沒那么容易……我……我要把你碎屍萬端……」說著掄起黑玉細劍,便重重往我面門劈下……

其時我躺在地上,聽到席思「碎屍萬端」的言語,就知道形勢不妙,我立即睜開眼楮,卻正迎上席思重重斬首下的利劍,大驚失色之下,我急側身避開,可這女人出劍淩厲已極,我好容易閃過面門,卻被那黑玉細劍斬中肩膀……

劍鋒,斬斷厚厚的護肩甲,割入我的肩肉,霎時間我肩頭劇痛,頸側溫濕成一片,都被自己的鮮血浸潤……

席思斬出一劍之後,不料地上的「死屍」竟然未死,也是吃了一驚,推開兩步。

我痛哼兩聲,一手按住自己傷口,踉蹌著站起身來,卻見席思這美人兒手持細劍,驚疑不定的看著我。

媽的……可惡……老子再想裝死已是不能,我尷尬的對美人兒笑了笑,道∶「席思小姐,別來無恙啊……你好……」

心下不斷盤算,怎生脫身才好……

「哦……原來,你是裝死……」